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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可是我太想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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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元徽捂住他的嘴,額角直跳:“你别說話别亂動就可以。”

……

用過晚膳,再回到房間時姬元徽折回來的那支梅花已經被張管家修剪好,插在花瓶裡擺到顯眼處了。

裴煦撥了撥花瓣,有些訝異:“快要驚蟄了,居然還有開得這樣好的梅花。”

“道觀山上的。”姬元徽擡頭看了一眼,繼續埋頭處理文書,“還記得前幾日你生病時來給你診脈的那個白發道士嗎?從他那裡折來的。”

那時裴煦病得迷迷糊糊的,完全回憶不起來看診之人的面容了,隻依稀記得那人有一頭晃眼的白發。他病了許多日不見轉好,那人來看過之後留下方子隻服了幾劑便好了。

“居然是道士嗎?”裴煦回憶了下,依舊記不起面容,“那位老先生醫術高明,我還當是宮中的哪位太醫。”

姬元徽支着腦袋叮囑:“有時候他比太醫頂用,你現在服的那些溫養身體的藥也是他開的,記得日日喝,不要落下。”

裴煦應下,坐到了姬元徽身側:“殿下近來好像很忙。”

“平日裡清閑得很,偶爾忙一陣也是應該的。”姬元徽的筆寫寫停停,“東邊的景國起了戰事,局勢不定,若是起兵那位勝了禮部要随時預備着和司賓寺一起把景國那位質子送回去。畢竟是親父子,我們不送回去他們也會開口要人,倒不如給新君送個人情。”

“還有三月份的春闱,也是禮部全權主持。”姬元徽揉着太陽穴,蹙眉,“這密密麻麻的字真是看得人頭暈。”

裴煦适時道:“如果我能幫襯殿下一二就好了。”

姬元徽挑眉,停筆看向他:“很想入仕?”

裴煦很誠實的點頭:“嗯。”

“你的名字我遞到吏部去了,但是能補哪個位置的缺就不是我能說得準的了。”姬元徽煞有其事的歎氣,“你家殿下的手最多也隻能伸這麼長了,本事實在有限,真是慚愧。”

姬元徽每多說一個字,裴煦的眼睛便更亮一分,聽這意思是已經安排得八九不離十了。

“分到哪裡都好……”裴煦低聲道,“隻要能有機會就好。”

“你書分明讀得不差,為什麼不去參加科考呢?”姬元徽還是有些不解:“文士最愛計較這個,若不是進士出身,哪怕你日後位列三公也免不了有多嘴的在背後念叨些‘不過是個承蔭封官的’之類的閑言。”

“我不在意這些。”裴煦垂眸笑了笑,“從前在家中時,我父親……他無意讓我入仕。殿下寬厚,但科考三年又三年,我等不了。”

姬元徽托着臉聽:“什麼事這麼急?”

“明德十八年時曾出過一樁大案,從三品大員國子祭酒被人刺死在相府外,案子繞過了大理寺直接由刑部随便捉了幾個人頂罪,最後不了了之。”裴煦看向姬元徽,“此事殿下可有印象?”

姬元徽點頭:“這事鬧得實在難看,那時我雖不在京中,但也聽說了個十之八九。據傳彼時的大理寺卿與國子祭酒交好,跪在禦前求陛下重審此案,然而不久之後大理寺卿也被卸任下了獄,至今還被羁押在刑部大獄中。”

“我的老師便是那位含冤入獄的大理寺卿。”裴煦攥着衣袍的手指收緊,“隴西與殿下一别,我被接回京中。但隻過了月餘,就被輾轉送去了東陵郡。”

他擡頭笑了笑,補充道:“父親不太喜歡我,新夫人也不喜歡我,弟弟妹妹們……也一樣。将我放在跟前實在礙眼,于是就被送走了。”

“到了東陵郡,我開始在東陵書院讀書。東陵書院原是本地大族宣氏的族學,後來廣收學子擴為書院。書院當時的院長便是出身于東陵宣氏的國子祭酒宣述宣大人。”

“大理寺卿陸大人與宣大人是同鄉,又是同一年的進士,兩人交情匪淺,空閑時常常一同來書院考校學生們的功課。”裴煦道,“陸大人對我的文章多有指點,後來我拜到了他門下,成了他的學生之一。”

“之一?陸大人門下學生很多嗎?”姬元徽聽說過的倒不是這樣,于是随口一問,“下午來的那個也是?”

“并不多,老師門下隻有師兄,我,還有……”裴煦似乎連與那人扯上關系都覺得丢份,他呼出口氣,“還有段息,我們三人。”

這樣便對了,當年查到的消息裡那位陸大人清廉得很,交際也不廣,不像是會有許多門生的樣子。

姬元徽繼續道:“你和你那師弟關系不好?關系不好還見他做什麼。”

“我與他同窗四年,又師出一門,原以為多少會有些同窗情誼,擔心他萬一是為老師的事來的……”裴煦眸色暗了暗,“是我想多了。”

[若是師兄還在就好了]

姬元徽不着聲色擡眸,目光從裴煦神情落寞的臉上掃過,沒有多言。

裴煦那位師兄他是知道的,那位已經死去了的國子祭酒家宣大人的獨子,才德兼備,郎豔獨絕,據說是位十全十美的人物。

不過可惜死的也早,于是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

“隴西兩年,東陵四年……”姬元徽伸出手,指尖穿過他的發絲,輕輕揉撚着他的頭發,“融融這些年吃了許多苦。”

裴煦向他的掌心貼近,閉上眼搖了搖頭:“在隴西那兩年能跟在殿下身側,不算受苦。東陵四年有師長庇佑,也不算苦。後來殿下回京,我被家中塞到殿下身側做伴讀……”

“原以為殿下會因此疏遠于我,但殿下沒有,殿下還是願意聽我說話。”他笑了下,神情很溫和,“已經很好了。”

“知道我可能會因此疏遠你,還選擇走這條路?”姬元徽眉間不自覺蹙起,“萬一我不願意信你呢?萬一太子那裡發現你有異心,在你入我的府之前就動手報複了,你怎麼辦?”

“可是我太想殿下了。”裴煦睜開眼看他,神情近乎執拗。

他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眼神不似尋常柔順,于是馬上垂眸斂去情緒:“不會有更近的路可走了,路的另一端是殿下,再大的風險也值得了。”

姬元徽被他的眼神燙了下,移開視線問起了别的問題:“如果能選,六部裡你想去哪一部?”

裴煦沒有絲毫猶豫:“刑部。”

“戶部的财稅,工部的河防工事,可都是來财的好地方。”姬元徽看着他,追問,“真的不想去嗎?”

裴煦神色不改:“萬鐘則不辯禮義而受之,萬鐘于我何加焉?”

姬元徽笑了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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