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吃完飯再聊嘛!”神聽語眼巴巴看着兩個人,就等着開飯了。
“快吃吧!”禹熙無奈的拿起碗筷,夾了一塊竹筍,水月宮的飯食都很清淡。
鐘優也端起碗,動了筷子,神聽語松了口氣,雖然聽不懂,但再聊下去,怕是要打起來。
藍書回到回輪峰時,天色已是不早,日漸黃昏,薄霧濃雲愁永晝。
“你師父要你做什麼?”林若洱躺在搖椅上,玩味的看着藍書。
首席大弟子,去招待客人,即使客人再尊貴,也不至于去宮門口迎吧!
“師傅要見禹熙。”藍書站在一旁的梅樹下。
水月宮每個院子都有梅樹,隻因藍書拜師那日,引得滿山梅樹競相開放,所以水月宮宮主就種了滿宮梅樹。
“那個女子?”
藍書颔首,伸手為一朵梅花拂去雪屑,她本就是清冷美人,站在梅樹旁更顯得明淨通透。
“我攪了你的局?”林若洱将手中瓜子皮揚了出去,利落地坐起身,對着藍書露出了一個抱歉地笑。
“無礙,無論有沒有這件事,我都會帶她去見師父。”藍書想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她的城府不在你我之下,如果她不願意的話……”林若洱話還未說完,就停住了。
隻見藍書道袍清揚,纖細身影迎風而立,向林若洱擺手:"她會與我去的。"
藍書眼眸中透出的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這份自信是與生俱來的,刻進骨子裡的。
翌日天光大亮,禹熙一夜未眠,她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淩衡的死,想起那一夜,景涼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地下停車場。
當時楚璇說,地府并沒有她們的魂魄,還有她臨上飛機時,楚璇打來的那通她未來得及接的電話。
楚璇到底要與她說什麼,是找到她們的魂魄了嗎?
這些足以讓她寝食難安,于是第二日,禹熙頂着一雙熊貓眼站在梅樹旁,形成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哈哈哈哈哈!你昨天晚上是去數星星了嗎?”神聽語看着往日傲然的禹熙這副模樣,不厚道地笑了。
“快吃飯,一會還有事。”鐘憂倒沒多大波動,依舊吃他的飯。
“不就是比武,你急什麼?“禹熙淡淡開口。
“滄淵針雨可是水月宮獨家秘術,這世上隻有兩個人習得。”
“一個是水月宮宮主聖前輩,另一個就是宮主的親傳弟子,有着極寒之體的水月宮大弟子藍書了。”
兩人都沒有提起昨日的不愉快,走入江湖就不會處處順意,他們都懂。
禹熙喝完碗裡最後一口粥,拿起白暮就往院子外走,她對比武沒興趣,倒是那座山峰上的人,很有意思。
'姐姐,不和我們一起嗎?'神聽語問,俊朗的少年臉上透着稚氣,天真明媚。
“我又不想修煉,還是賞賞風景吧!”
“可你天資卓然……”
禹熙的身影早已隐匿在白霧之中,尋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