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聽到不遠處有馬蹄聲?”神聽語環視四周,這條路周圍樹林茂密,如果有埋伏的話,他們就是甕中之鼈。
“人還不少。”鐘優上前一步,擋住了禹熙和問雪,他不知何時起,下意識的擋在别人前面,做她們的依靠。
“前面是個岔路口,興許……”問雪正要越過鐘優向前走,手腕就被禹熙拉住了。
“這是軍中的人。”難道鄭家還請了朝中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退避。”禹熙站在原地,不走了,其餘三人也沒有向前的理由。
江湖與朝廷從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碰面是最好的選擇。
四人停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直到聽不到馬蹄聲,才繼續趕路。
避開了朝中的人,卻躲不過大麻煩。
幾個人走到岔路口時正遇上一行車馬,本來兩撥人可以平安無事,偏偏那趕馬車的侍衛太沒眼睛見。
“少宗主,前面有人擋路!”一個瘦高侍衛恭敬的向馬車中的人禀告。
“誰呀!敢擋本少宗主的路,不想活了?”馬車内傳出張狂的聲音,很是令人不适。
随即馬車的布簾就被掀開了,一位算不上清秀的普信男子搖着折扇,以為自己風度翩翩的走了出來。
他走的并不是很潇灑,那左腿上仿佛有陳年舊傷,走路相當滑稽。
“就是你們敢擋本少主的路?”那男子連正眼都沒給幾個人。
“不要給自己加戲好嗎?我們好好走着,你偏要沒事找事,怪誰!”問雪就不是個能忍的,她會怕打架!
男子一聽這聲音就有點顫抖,再仔細看了看前面這幾個人,看到其中的問雪時,心下一涼,這個殘暴的家夥怎麼會在這。
男子瞪了一眼那個趕車的侍衛,你沒事招惹她做什麼?
侍衛明顯沒懂自家主子的意思,開口即王炸:“你們知道我們主子是誰嗎?他可是譽峰宗的少宗主。”
男子還沒來得及捂住侍衛的嘴,侍衛就驕傲的說完了,早晚他會死在這幫蠢貨手裡。
“你是上次被我打的躺了小半年的譽峰宗的少宗主,現在好了?”問雪總算認出來了。
這也不怪她,上次打他時,這貨還是個胖子,現在瘦了不少。
“好了,姑奶奶這次是意外,我們這就讓路。”男子左腿還隐隐作痛呢。
“少宗主,你怕她作甚,咱們可帶了一百弟子,她們才四個人。”侍衛湊近男子,慫恿道。
“這……”男子看着問雪,猶豫不定,是啊!他怕什麼,他們人多勢衆,正好趁此機會報了上次受辱之仇。
問雪看着兩個人在那嘀嘀咕咕的,實在無語,以他們的境界,能洞察百米之内的一切 ,更何況離這麼近。
“怎麼辦,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鐘優看向禹熙。
禹熙是他們之中的智商最高的,也是最會拿主意的。
“上次是我打的他,我留下,區區百人,我定讓他們輸的屁滾尿流。”問雪想站出去,被禹熙拉了回來。
“咱們是一個團隊,誰都不能被丢下,這次需要咱們合作了。”
“怎麼合作?”神聽語興奮得很,好久沒有打群架了。
“困住他們即可,多一個路人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譽峰宗雖然是個小門派,可是狗急了也會跳牆。”鐘優越來越會總結了。
“用陣法?”問雪問。
“就用幽冥神教的萬象靜木。”禹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