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傷不殺!”禹熙高聲告訴夥伴們。
場中現在是一片混亂,滿是刀劍相接聲,禹熙拔不出劍,隻能靠着内力阻擋攻擊。
問雪抽出風火青雲,一劍一個,絲毫沒有壓力。
鐘優都沒出刀,就已經逼近鄭烨所在的高台,他們今天隻需要殺一個人,至少現在是這樣。
神聽語劍氣澎湃,戰意濃烈,自然是勢不可擋。
“都住手!”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高喝,那聲音婉轉空靈,透着淡淡威嚴。
聽到這一聲高喝,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包括把劍已經指向鄭烨的禹熙。
說話的正是站在鄭烨身後的鄭瀾,此時她手中握着用氣力化成的長劍,那長劍正架在她父親,鄭家家主鄭烨的脖子上。
鄭烨怎麼沒有想到,千防萬防,卻錯漏了他最該防備的人。
“大膽,你是要弑父嗎?”
“弑父,我擔不起這樣大的罪責!”鄭瀾的劍一寸一寸湊近鄭烨,她也一步一步向前走。
血絲順着劍刃緩緩流淌下來,鄭烨的境界要比鄭瀾高的多,但是他的内力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父親,請喝茶!”
肯定是那杯茶,那杯茶裡有毒。
鄭烨猛的看向鄭瀾,眼中怒意翻騰,這個賤人,和她父親一樣,當初就不該留着她。
“二叔,好久沒有這樣叫你了。”鄭瀾的劍已經被
“二叔?他真的不是鄭家大爺!”
“鄭小姐都說了,就肯定不是了。”
“我說呢,幾年前的鄭家大爺還是恭順有禮的性情,今日怎的就喊打喊殺了呢!”
“鄭家弟子,退!”鄭瀾站在高台上,對着下面數百鄭家弟子道。
鄭家弟子猶豫的看着被禁锢住的家主,他們該聽誰的,一個是家主,一個是未來的家主。
“今日注定要死一個人,你們說會是誰?”鄭瀾臉上是從沒有過的堅定。
鄭家弟子紛紛收起手中的兵器,退到了院子之外。
“收劍!”禹熙收回指向鄭烨的劍,也向後退去,幾位少年跟在禹熙身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鄭家自己的家事,外人不便多言,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談我與鄭家之間的事。”禹熙扶起面前不知被誰打翻的酒杯,意興闌珊道。
“多謝禹少主。”
“鄭家作為江湖的四大世家之一,家主之位曆來都是由家族長老票選,我父親是當年的勝者,可我父親有一個急功近利的孿生弟弟,與我父親長相如出一轍。”
鄭瀾在叙述這些時,不像在說自己的家事,而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故事。
“今年我十五歲,可我父親死在了我四歲那年,而這位在家主争奪賽中失敗的二叔,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成了我的父親。”鄭瀾笑了起來,一切浮華在她臉上化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