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假面佛 > 第14章 試探

第14章 試探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大抵是皇帝又同長公主說了些什麼,蕭稹這些時日被對方看得緊,幾乎每日必有一膳要與其共用。長公主也試着以閑聊的方式企圖将二人關系拉近,隻可惜收效甚微。

蕭稹被看得緊了,日子也就無趣了些,以至于好容易出趟府,卻在門前瞧見沈韫,那其間的心思都比往常要更輕易地跑了出來。

雖說不至于叫旁人瞧出破綻,但耐不住沈韫在此之前聽了喬行硯的一番話,也許是先入為主,被對方擺了一道,總之他現下瞧對方瞧得仔細,因此沒有錯過對方那一閃而過的錯愕。

“來得不巧,世子殿下是打算出府嗎?”沈韫話中帶着幾分熟稔,卻又不失禮節。

沉默一瞬,蕭稹面色不改:“沒有。”

“既如此,不知世子現下可得空?”沈韫道,“鹿鳴宴之後許久未見,那時所提問題的答案也隻得一知半解,事後在下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因此疑惑,徹夜難眠,不知可否再同世子請教一番?”

蕭稹下意識覺得對方指的是鹿鳴宴上皇帝沒動手的事情,是以沒細想就讓侍從上前扶人,繼而同對方一起進了長公主府。

今日長公主進宮去了,因此府中也比往常的人要少一些,一來是随行進宮的人走了不少,二來則是蕭稹本就将院裡的婢子家仆遣了大半,見長公主不在又臨時将剩下的人也暫時趕到長公主院中去了,是以除了門外的侍從和前廳的一些家仆,不再有其他人見到世子帶了人回自己的院子。

二人并未進裡屋,隻在院中的一個亭子裡坐下,茶是蕭稹吩咐人新沏好的,上邊還冒着些熱氣。沈韫垂眼瞥一眼,想到了喬行硯說的話,渠州的茶葉似乎不錯,隻可惜近些年靖央内部都供給不足,渠州的茶園更是因戰亂燒了大半,市面上已經很少能見到渠州的茶葉了。

“喜歡喝茶?”像是一直在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蕭稹忽然問。

沈韫直到此刻都沒有消氣,氣舊時恩人輾轉算計他的事情,以至于話語間隐約透露着一股怨怼的意味:“說不上喜歡,隻是氏族子弟都喜歡品茶論道,好似這般就顯得高雅,因此小時候學過一些茶道。練得多了也就喝得多,久而久之,就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了。說起來,我倒是有位朋友精通此道,他的茶品,可是比誰都要高超。”

蕭稹直覺對方話裡有話,不排除指桑罵槐的嫌疑,隻是這“槐”,尚不可知。

“你今日來此是為了鹿鳴宴的事?”

沈韫細想一番,發現非要說的話,也不是無關,遂颔首。

“昨日晚間長公主府收到消息,東繹皇帝信至文康帝手中,表明南安商道一事乃東繹之過錯,說是鎮遠軍将領以權謀私,僅僅因為商道與禮州官道離得近就擅自發兵,此外更是擅離職守,未經奉诏帶領數萬士兵離開平州。”蕭稹道,“種種罪責東繹朝廷會依法嚴辦,待鎮遠軍歸京後就将新賬舊賬一起算,而商道自然也将重新歸還至南安。”

沈韫左手搭在石桌上,思忖時不自覺曲指用指尖輕敲桌面,随即道:“這是保人來了,看來東繹皇帝也并非如外人所言,不在意鎮遠軍的死活。說起來,這信來得倒還真是時候,南安王前腳剛到長陽城,緊接着不久信就送到了皇宮,隻是見如今這場面,想必皇帝還沒将信的事情同文武百官說?”

“是。”蕭稹正色道,“不過估摸着這兩日早朝上就要找時間說了,倘若真如南安王親傳所言,鎮遠軍将領不久後就會抵達長陽城的話,那麼這封信必須趕在人來之前告知文武百官。”

若非如此,東繹皇帝事先“賠罪”的事情就會因裴歸渡的先一步到來而變成文康帝的不得已妥協。一朝天子,妥協于敵國的氏族,尤其還是武将出身,這于皇室而言是何等的屈辱?

“嗯……”沈韫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可這之後他很長時間沒說話。

蕭稹見狀也疑惑:“怎麼了?可是其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沈韫這才擡眼看對方,像是終于下了什麼決心,抿唇一笑,明知故問道:“此事多謝世子告知。可在下此次前來,并非沖着鎮遠軍将領入長陽這件事。”

“那是什麼?”

“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是鹿鳴宴上的事情。”沈韫道,“世子殿下現下身上不染半分酒氣,瞧神情,想必也是清醒的。先前礙于世子醉着,說出來的話不可當真,是以最後讓世子不要繼續說下去。但此刻不同,即便過去這麼多天,在下還是不解,世子殿下,你當時為何要親我?”

蕭稹:……

沈韫又道:“若說在倚樂閣那次是脫身的權宜之計,那不管怎麼說在下都是要謝過世子的。可鹿鳴宴那日,除了聽到些不該聽的話,我們似乎也沒遇上什麼非得那般才能善了的事?更何況,世子親便罷了,咬我做甚?”

這下蕭稹不止是說不出話了,他連面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那神情不比鞭屍好看多少。

不等對方回答,沈韫隻是觀察着對方的神情變化,又道:“在京都的那段日子裡,興許是因為有大半時間都在逃命,習慣了,以至于一旦身後有人就能很快察覺到,繼而退避開來。這其中有皇帝的人,也有京都旁的世家派來的人,其間甚至有些許地痞,但他們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查到,除了有一批人,不管我怎麼查都查不出來,就連父親的人也查不出來。”

他看見蕭稹面色沉下去幾分,又道:“但後來臨舟替我查到了,對了,喬臨舟,那時的禮部尚書之子,托了他喬氏的福,我與九皇子殿下才得以保住一條命,甚至得了一個栖息之所。他說,跟着我的那批人,其實不是為了要我的命,隻是因為我同他走得近,與其說是跟着我,倒不如說是跟着他。而臨舟口中跟着我的那批人,其實就是裴氏,裴歸渡手底下的。”

蕭稹面上不見多少意外,隻是輕輕蹙起眉眼,看起來有話要說,卻又重新壓了下去。

“想必世子修習佛法多年,是不喜關注坊間傳聞的,尤其還是京都城的傳聞。”沈韫笑道,“臨舟有個藏了許久的姘頭,姓裴。”

沈韫不否認,“姘頭”這個詞是他對裴歸渡舊時無禮的一種譏諷,尤其在反應過來這兩人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的時候,這詞他就說得愈發順心順嘴了。

“隻是他二人之間的事情還沒理清楚,就又出了些岔子。”沈韫指尖抵在面前的茶碗上,好像隻要輕輕一撥,那碗還泛着熱氣的茶就會頃刻間墜到地上,摔碎,“臨舟也覺着自己身後有人跟着,跟了許久,卻不見殺意。”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