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寒江,畫舫停在江中,舷窗微開,有雪飄進落在沈韫裸露的肩頭,感受到那股涼意的他聳了聳肩,鎖骨中間陷下去一些,伏在他身上那人向前一頂。
蕭稹将最後一扇舷窗關上了。
沈韫睜眼就見對方裸露的胸膛,胸前肌膚在月光下若隐若現,粗看兩片渾圓,覆手摸上去卻也十分有力,他收攏十指一揉,身上之人蹙眉低頭看他,不等他反應就俯身吻了下來。
蕭稹的吻像是克制許久,此刻侵略意味十足,吮着他的唇瓣很快就探入濕潤的舌尖,輕舔嘴角那點津液,又擠進去造出更多,二人唇舌相交,津液交融間發出細膩水聲,纏綿着與身下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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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江上的雪還在不斷往下落,蕭稹披着外袍,去外頭将船帆重新支起,仰頭可見天邊明月,此刻看雪怕是看不到什麼了,隻剩下寒風。
沈韫是被鬧醒的,确切地說,他是覺得背後犯癢,可睜眼卻見身下依舊是狐裘,而狐裘之下是蕭稹的衣袍,茫然間回首,就在那人在燭火的映照下可見專注,繼而是腰間又傳來癢意。
“你在做什麼?”沈韫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蕭稹這才好似反應過來對方醒了,而他手中的動作也好似收尾,擡手間,對方見到他手中握着一支毛筆。
沈韫蹙眉,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撐着手肘就要起身,卻被對方輕輕摁住肩膀壓了回去:“先别動,墨迹還未幹。”
這下沈韫更不理解了,蹙眉清了清嗓子,卻還是沙啞:“你在我後腰上畫了什麼?”
蕭稹神色深沉,放下毛筆,擡手替對方拂去額間發絲,又用自己腕上纏着的對方的發帶替其束發,重新理了一遍後才道:“文殊蘭。”
“文殊蘭?”沈韫覺得這詞有些耳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什麼,對方又為什麼要在他腰上畫這個。
“寺中常見文殊蘭,此花昭陽寺後山也有,可祈福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