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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素尺彩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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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牍竹簡,斧钺刀劍,幽魂台處處可見過往行迹,可至深一想,不過是用以迷惑人眼之物。

多年不來,這裡怎會有他人的痕迹?

想着他狼心狗肺,事情多由他做出,未必就跟他毫無關系。

那柳月,事必以他躬親,怎會越過他冒然行事?

她之所以會信,不過是,為了,……也不能真的砸死他!若死,也得堂堂正正得死!

這裡山貌和風晴山谷相似,都是同樣荒亘清苦廖遠,不比山谷中碑林遍布,霧霭彌漫。

劍光迎面,她越過,冰魄劍又淩空而向,橫在那人脖頸上。

“閣下尊貴,這種招呼方式未免會傷了你!”藍兔看着,旋即一怔,對面一位孱孱蒼凜,眉目陰郁,巧郁多思。

“你是哪位?”

他竟和無常小哥的面容相似了八九分,手中短劍也被藍兔踢入草叢。

“在下并非是來綁架宮主的,何況以宮主的武力,我也無可奈何。”

“無論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讓開!”藍兔隐怒,将劍收了回來。“你屬地荒涼,你莫不是刻意來此等我的?你是誰!你出現在幽魂台,本身就是一個陰謀,你以為,我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嗎?幽魂台本屬魔教,朝廷也管不着!”

“沒想着讓朝廷管你們這點破事,”顧時桢道,眉骨聳動,調笑,“我孤身一人,宮主若殺我,傳出去,也不是俠女的作風,汝之七俠也忒不仁義了些,我病孱身弱,宮主,可有點勝之不武?我與你乃是私事,因為我勢必要将顧亭林給扒皮抽筋,便你就是我的受害者了,你男人碰巧阻攔我做這件事,想着就來給謝瞻添點亂。”

她啞然,這理由真是十分的坦蕩,倒叫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辯斥。

越過他,自行在屬地查探,隻是顧時桢又将她攔住。

冰魄長劍就對他舉起,“你要說什麼?别說了,你手無縛雞之力,别擋我的路!”

顧時桢略微緩和,卻不懼刀劍,“宮主近來這氣大得很,我猜猜,是七俠歐陽虹癡狂失蹤令你不解其意,還是說,你們七俠一個接着一個遭難,令你郁結于心?你可知,天下第一劍客,歐陽大俠,為何人所害?”

這連續的反問,果不其然讓女子黯然了些,繼而淩厲地看他:“明知故問!你是何人?有什麼目的!”

顧時桢眉頭一挑,像是受了她的怒遏一樣,“好吧,姑娘飒爽,在下就全講了,宮主肯定不知謝瞻一個廢人,怎就将歐陽害得癫狂若癡?他打是打不過,不過下毒嘛……全天下也沒有他毒!”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我說得是歐陽身中之毒,乃至全北境都中的毒!若非特地以秘藥引至,也與旁人無害。”

藍兔心中咯噔一下,不敢置信,她再問,以為是她聽岔了聲,“你是從哪裡得知的?是誰下的毒?”

陰魅的男人微微一笑,再次确定地說:“當然是……梨泉山莊,武陵教教主,辰陽王府西賓,謝瞻,謝子複。”

——

才将幽魂台翻了個底朝天,又赫然聽這消息,她意念震動,胸口隐隐作痛。

顧時桢退離了幾步,“侯大俠,你别藏了,小王笨嘴拙舌的,還是請你來說吧,你們知道的多,說得更明白些。”

隔了一會,一個青衣俠士,才躍然縱入,手執長劍,面對藍兔,并不說話。

“侯青?”藍兔驚叫,咋然回想起一兩月前見得那面,并且意識到那番看法與此刻竟不謀而合!

侯青面色淡淡,“宮主别來無恙。這位是庚楚王爺。”再多的話他說也說不出來。

兩個的視線在交鋒。

顧時桢冷漠地看着,“宮主既知謝瞻所作所為,有何見解?”

“沒有!”藍兔不與糾纏,連續幾天她着急忙慌的,奔波勞碌,身體也有不适之感,被擄的婦人和孩子不知所蹤,更令她焦躁。

“侯青,你我之間的不合乃是我們觀念沖突之事,不要牽扯别人,謝瞻也好,庚楚王爺也罷,希望你與我一緻對外,早日找到居士的妻兒!虹大俠此刻不知所蹤,我倒覺得放心不少,不在北境,他絕對是獨自承受去了,隻有你,不聽勸!”

女子額間布滿薄汗,身體也微微顫抖着,面如土色,然話中的誠懇之意讓侯青也真真切切體會到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向顧時桢,“看在我們目的一緻的份上,王爺大可放心。”

顧時桢還未說話,就見藍兔顫顫巍巍,搖搖晃晃,站姿不穩。

侯青皺眉,上前一步,扶着她,“宮主,你怎麼了?”

藍兔強忍着腹中不适,搖搖頭,痛感愈強,指尖攥緊得厲害。

強撐着意識,藍兔忍了一會,卻還是毫無緩解,内力遊走,隻讓她更痛了些。

顧時桢像是看出來她的病痛是因何而起了,“宮主看着似有小産的樣子,當務之急讓宮主好受些,來時記得山腳下不遠有村鎮。”

侯青看着,又氣又急,不知道該封那處經脈,隻好胡亂封了一通,低身,将藍兔背在身上,朝着山下跑去。

心裡快要将某個狼心狗肺的人給罵死了,氣瘋了就連背上痛得死去活來的女子也一同罵着。

他隻顧走着,能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好在不知走了多遠,他遠遠看見鎮子。

問了過路人,疾速就将人帶到了那醫館草堂中。

——

身上痛感輕松不少,疲累感也減輕了,入耳卻吵得喧天。

聽聞一個老态卻洪亮的聲音在怒罵,“混球!混蛋玩意!你怎麼能這麼對她!我勸你多少回你也不聽,你以為,你爹娘活着,就想看到你這麼折磨你自己嗎?你看你的日子,過成什麼狗樣子了!”

随即一個低沉的聲音讓藍兔頓時知道那老者在罵誰了。

“巫先生,您别生氣了,她沒事吧?”

更怒的聲音傳來,“虧你還記得!死是死不了的,可孩子沒了!”

謝瞻那帶着隐痛的聲音就響起,“人沒事就好。孩子沒就算了。”

“我說老頭,你看他這态度,你罵死他也無濟于事,不過罵得好,多罵幾句,最好給他幾巴掌!藍兔那天,血流了我一身,慘得我看着都心疼,謝子複,我真的很想打死你!”

這聲藍兔認得,是侯青。

忽聽走路踏步的聲音,就見謝瞻開門,進來,和兩月前不同,藍兔此刻倔強地睜着眼睛。

“好點了嗎?不疼了嗎?”

藍兔略微點點頭,想着再氣也無可奈何,她躺着動彈不得,也不能再砸他兩拳了,倒不如心平氣和,将話說清楚。

“我很抱歉,阿藍,我不知道你懷孕的事。”

“我不可能跟你說。”

他臉上還有她近日砸出的拳印,脖頸處剌出的傷結痂了,精神半點沒有。

謝瞻關切地望她,“既如此,你也須養上月餘,不比刀傷劍傷,小産得如月子一樣精細,方才不損你的身體。吃食也得以清淡為主,不得碰涼沾冷,随處保暖。”

他像沒事人一樣,處處叮囑,讓藍兔一時間有些難以忍受,淚珠就不斷滑落,“說這些幹什麼,難道我還能不愛護我自己?!”

謝瞻坐在床沿,行動也遲緩,恹恹,通身藥味,他克制着半晌,最終也是眼眶濕潤,眼淚盈目,“别哭了,也不能掉眼淚,以後眼疼。”

藍兔方才停止,卻止也止不住,謝瞻隻得俯身,去擦她的淚。

動作細柔,令藍兔哭得狠了,啜泣,委屈極了,“子複……我沒想不要這孩子,隻是,我氣得要死,他就沒有了,隻是,居士的妻兒找不到,我沒臉!”

謝瞻點頭,“我懂,我一點都不怪你。都是我的錯,你養好身體,我就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你,再不欺瞞你。”

藍兔再說不出話,心疼難捱,“你回回都這樣說,我不信你了!”

謝瞻俯身,低頭親吻着她發白的臉頰,帶着藥草氣味的溫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這次是真的,我都給你講。我再也不騙你!”

謝瞻的淚水滴在藍兔臉上。

他也沒幾天日子可活了,唯一遺憾就是他的妻子。

——

草堂外間,侯青聽着這話,苦澀一笑,倒不是故意去偷聽,隻是屋内兩人也并未刻意減小聲音,草堂不大,幾步遠的路被他這個習武之人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也不必和庚楚王爺合作了,當事人自己都要交代了。

不過,侯青可不覺得謝瞻那人會老老實實,或許還是敷衍藍兔的說法。

他拿了劍,往外走去。

巫醫見狀,并未說話。

待藍兔能下地走路了,謝瞻辭别了巫醫,到幽魂台處所去了。

巫醫自然不放,擔憂得要命。

謝瞻心知他憂慮什麼,“巫先生,你放心吧,生死自有天命,”

再也沒了阻攔的理由。

藍兔問他,“你來這裡,山莊可獨缺了你不轉?”

“有柳月呢,有我沒我,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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