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澈追問：“什麼機會啊？”

杜卓庭笑笑沒說話，拍了拍方淮澈的肩膀，“你自己慢慢領悟去吧。”

什麼嘛，怎麼說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

第二天節目組進行主題曲的錄制，開場的人是初始C位——裴凜天。表演是循序漸進，開始時鏡頭中隻有裴凜天一人，随着歌曲的進行，S班剩餘的人跟上，再然後是A班B班。方淮澈作為F班的人，在後半段才加入進來。他站在沒有光的位置，鏡頭幾乎照不到他，即使跟不上動作也不會被人發現。最重要的是節目會錄制好幾遍，他的運動量相比于S班的人少了一大半，他也樂得清閑。

隻是每次在陰暗舞台下候場時，看到光芒萬丈的S班成員，心中總會有種說不清的複雜情愫。可能在羨慕他們的優秀，也可能是在嫉妒他們的優秀。人就是這樣一種糾結的産物，一邊盼着自己可以早點滾蛋，一邊卻又希望自己可以成為金字塔頂端第一個被陽光照耀。不過方淮澈心态好，還沒emo多久就調整好自己，繼續進行後面的行程。

主題曲錄制結束，S班的10個人已經選好了歌曲，輪到其餘選手選擇隊伍。方淮澈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走進了白千苑的練習室。

“請問，你們還需要隊員嗎？”

白千苑站起身走過來，“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問一下，你們組還需要隊員嗎？”

白千苑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我們組已經滿員了，你再去其他組試試吧。”

“滿員了？不是今天剛開始組隊嗎？”方淮澈觀察了一下，發現裡面雖然有幾個人在練習舞蹈，但是還不夠十個人。

白千苑說話溫溫柔柔的，說出來的話卻打擊力十足，“節目組是規定今天開始，但很多人昨天就和我說好了想要加入我們組。所以抱歉，這次沒法再讓你加入了。”

選手和隊長是雙向選擇，隊員們可以選擇自己想去哪組，同樣S班的隊長也可以選擇誰可以加入進自己的組裡。也就是說即使方淮澈屬于後來者，隻要白千苑同意，他也可以成為組員。

方淮澈決定為自己争取一下，“我覺得我和這首歌還挺契合的，雖然他們提前組隊了，但是名單統計在今天12點之前截止，可以讓我試試嗎？”

白千苑搖搖頭，“真的不好意思，可是我已經答應他們了。要不你再去别的組試試看吧。”

争取失敗，方淮澈隻好去其他組詢問。他回想了一下其他組的歌曲，情歌組除了白千苑那一組，其他組都還有位置，不過聽到方淮澈自薦說是F班的人後，一個個都面露難色，說他們目前還在選擇，讓方淮澈回去等等消息。

這種結果方淮澈倒也能接受，畢竟隊長們也想要擇優，他們希望自己的隊伍裡面都是A班這種有些實力的人也無可厚非。隻是這樣就苦了他，試了很多組後都是等消息。

節目組安排好一共10組，每組10人，剛好100人，所以不會有人落選，他也不用擔心自己沒有組要。隻是最後如果情歌組沒人要，他就隻能去舞曲組。

方淮澈看過舞曲組的歌曲簡介和MV，幾經挑選後選擇了一個動作比較簡單的組。他敲響門，問道：“請問你們組還缺人嗎？”

“缺！”這組的組長是鄭晨陽，他看清來人後，有些陰陽怪氣，問：“你想進我們組？”

方淮澈并沒有因為對方是隊長就低三下四，直白地回答，“當然啊，我要是不想進你們組，我還來這裡幹什麼？”

杜卓庭跑到鄭晨陽的身邊，問：“小澈，你怎麼來這一組了？你不是想去白千苑那一組嗎？”

方淮澈把今天的經曆描述了一遍，“好多人昨天就選好組了，所以我沒選上。”

“哼，那是當然啦。我哥他們組昨天就來了好多人，要不是因為S組的人要當隊長，我都想進我哥那組。”

杜卓庭望着他的隊長，“這麼看來，你和你表哥關系還挺好的。”

“那是當然啦，我從小就跟着我哥一起玩了。”

杜卓庭意味不明地笑道：“真好。”

鄭晨陽叉着腰，說：“方淮澈，你來我們組是為了什麼？”

方淮澈像是回答面試問題一樣，“覺得你們組的舞蹈簡潔優雅，歌曲朗朗上口。”

“那這麼說，你來我們組是因為喜歡我們這組喽？可是進我們組可是很不容易的，就你那舞蹈水平，真的是太差勁了，我擔心你在跳舞的時候把我們都撞飛了。”

方淮澈認真地說：“我會在努力訓練，減少自己的失誤。可是如果其他人有失誤，故意撞到我的身上，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沒事兒，我有些動作我可以指導小澈。”

鄭晨陽的視線在兩個人臉上轉來轉去，“你們兩個的關系很好嗎？”

杜卓庭搶先道：“我一直把小澈當弟弟，就像你和裴凜天的關系一樣。”

“嗯，是的。”方淮澈點頭，“我一直都把卓庭哥當成親哥哥看待。”

“這樣啊，”鄭晨陽心思活絡地想，他倆是親兄弟，如果都加入到他的團隊裡，那豈不是會架空他着隊長的位置。不行，不論是為了替他表哥出氣還是為了自己的位置，他都不能讓方淮澈進他的隊伍。

“這樣吧，我跳一段舞，如果你能跟上我的動作，我就收了你。”

方淮澈瞧着鄭晨陽跳完一段，如果換做以前，他絕對會不由自主地鼓掌，隻是他在初選舞台上見過裴凜天的舞蹈。就像他一定見過了蔚藍色的天空，再也不會為藍色的天花闆而觸動。

“怎麼樣，你重複一遍。”

舞蹈動作方淮澈都記得，隻可惜他重複的時候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如果說鄭晨陽相當于天花闆，那他就是地下室。

方淮澈也有些無奈，“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努力做到的。”

“算了，我們組是優中選優的，既然你不會跳，那就算了吧。”鄭晨陽正好找到借口，“你去别的組看看吧。”

方淮澈垂下頭，鄭晨陽組的舞蹈已經是最簡單的了，他要是連這組都沒法待下去，其他組可怎麼辦呢。

“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