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應道:“好嘞,你拿好。”
虞潋緊緊地抓住手上的傘,步履匆匆地拉着江依白走了。
江依白撞了撞虞潋:“剛才那個帥哥你認識啊?”
虞潋咬了咬唇說:“他算是我哥。”
“我看你們的樣子可不像兄妹,反而像是分手後還念念不忘的男女朋友。”江依白笑着打趣道。
“我跟他有些誤會。”虞潋艱澀地說,“所以我才不想來這裡,不想見到他。”
江依白不解地問:“嗐,兄妹之間說開就好了。不至于弄這麼僵吧?”
“大概是說不明白的。”虞潋回頭望了一眼留青,見他還停在原地看着她的方向,步伐又快了一點。
“你走慢點啊。”
江依白一邊啃着包子一邊追着虞潋:“你腿本來就比我的長了,還走這麼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走!”
“沒有沒有。”虞潋投降似的放緩了步子,偷偷指着身後的人說,“我隻是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江依白看了她一眼:“這可不像你的性格。我們小魚不是一向都勇往直前絕不後退的嗎?”
想了想江依白又說:“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一般這種情況下,誰先落荒而逃,誰就注定輸人一等了。”
虞潋什麼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輸給留青。于是她挺直了背,拿出自己最好的精神狀态慢慢走起來。
江依白落後幾步觀察了一會她的背影,又追上去高興地說:“沒錯沒錯,就這樣。就要有這種管他是誰,不過就是一個小渣渣,休想擋住你的路的氣勢來。”
等轉過彎走出留青的視線範圍後,虞潋擰緊的發條一下松了下來。
江依白很奇怪的看着她,但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開口勸道:“畢竟是你哥,我覺得你們還是談談比較好。畢竟還有血緣關系擺在那裡呢。”
虞潋對她笑了笑:“雖然我叫他哥,但我跟他可沒有血緣關系。”
“!”江依白震驚地看着她,“這是什麼情況?”
虞潋想了想慢慢開口說道:“因為一些父輩的原因,他的戶口上在我家。我十五歲那年,我爸犯了事進了監獄,戶口本上的人除了他和我都死絕了。警察就找了他來帶我走。直到我上大學之前,我都和他生活在一起。”
江依白問:“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虞潋沉默下來,她該怎麼說呢,說她不滿足于隻做他的妹妹嗎?還是說她不想看到他身邊出現其他的女人?
這些話她都說不出口,她隻好沉默。
江依白見她這樣,懊惱地摸了摸頭:“算了,我不該問的。”
虞潋笑了笑:“沒事,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江依白看虞潋笑起來也放松了下來,她挽着虞潋的胳膊往她的肩膀上靠過去:“你不想說就不說。不過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
“你放心。”虞潋歪着頭任由她靠,“有事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說好了啊,你可不許忘記。”
“我牢記于心,絕對不忘。”
兩個人在樓梯口分開,各自去各自的教室裡。虞潋徑直走到高一七班去。
高一七班在教學樓二樓一個拐角處。虞潋走到角落時,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留青沒領紅包,反而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哥有錢,不用你給。”
虞潋簡直被他颠倒黑白能力給氣笑了,明明隻是把早飯錢還給他而已,說得好像她上趕着要給她錢似的。
虞潋怒氣沖沖地回複:“愛要不要。”
她收起手機,調整好表情才走進教室。學生們已經開始早讀了。不知道是哪個領導的要求,學生要站着早讀。
以前虞潋讀書的時候最讨厭的就是早讀了,一定要站着讀書,前後都沒有能靠的東西。往往過個七八分鐘,她就會覺得惡心想吐。但就算這樣,還是隻能堅持站着讀。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
虞潋靠在教室後面的矮櫃上默默地想,最好别讓她知道是哪個神經病領導要求的。
她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虞潋打開看是留青發來的消息。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