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因為我對大家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啊,意思是,中也先生對我的喜歡也是不一樣的嗎?”
聽到這裡,中原中也竟感到了一絲詭異的欣慰。
天啊!深川咲夜居然會思考了!這是什麼巨大的進步!!
和那種看到自家的小孩子終于會走路了的新手父母的心态,如出一轍。
他矜持地點點頭,決定表揚她一下:“不錯,看起來你也是能理解的嘛……”
“中也先生就不能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嗎?實在不行的話我就隻好強取豪奪,什麼‘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身體’……痛!幹嘛突然打我啦!!”
“打不過我的家夥還在想什麼強取豪奪……别跑啊深川咲夜!你有本事大放厥詞,就有本事承擔後果!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胡說八道的後果!!”
35.
……還是被她跑掉了。
啧,空間系的異能力,真麻煩啊。
而且,她的腦袋是用鐵做的嗎,這麼硬,被近距離地頭錘撞擊過後,不免吃痛地稍稍松開了原本牽制住她的手,就這個喘息的功夫她就發動異能跑掉了。
雖然說,沒有及時發動重力幹擾她移動的中原中也,也有意地放水了。
要是又不小心導緻她肢體分離就不好了吧?即使外科醫生可以輕易地修複傷口,痛楚還是不會消失的。
反正疼痛肯定也沒有辦法讓她長教訓,所以說到底是怎樣的遭遇讓她成為了這樣一個根深蒂固的笨蛋啊?
坐在自己辦公室的中原中也,突然望向了不遠處擺放的一疊紙制文件。
那裡堆積的都是不怎麼重要的資料,沒有放進廢紙機的原因是它們稱不上多麼機密,又擔心會存在小概率有用的可能。
說起來,之前申請想要成為他部下的深川咲夜,是有遞交過她的簡曆資料的吧?
一起附上的,還有情報部關于她過去的調查結果。
……沒有找到。
畢竟過去這麼久了,弄丢了也很正常。
向情報部申請重新要一份資料也不怎麼費時……試試看好了。
“什麼時候太宰治自願幹起了跑腿的活?”中原中也表情不善地看着出現在他面前的這位不速之客,“你對于深川咲夜……是不是有點過于關注了?”
怎麼哪裡這個人都要插一腳!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中也說的吧?你已經好幾次打斷了我的計劃呢。”太宰治晃了晃手中深川咲夜的調查報告,在中原中也伸出手的瞬間惡劣地将資料收了回來,“這一份!可是由我經手補充的詳細版本~”
“計劃?”中原中也冷笑,“你指的是控制深川,然後把她變成聽你的話的狗麼?”
“那倒沒有!我隻是想要中也成為我的狗哦!對待女孩子的話,我還是會稍稍溫柔一點的。”太宰治淺笑着,若無其事地說着人渣發言,腳下一滑躲過了驟然越過桌子一拳揍過來的中原中也,笑吟吟地補充道,“我充其量隻是想要讓深川更好地發揮她的異能,和任勞任怨、親力親為的蛞蝓不同,我可是會充分調動下屬潛力的那種上司。”
“我告訴過你吧,那家夥并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負的對象。”一擊未中,中原中也站起身,“說得好聽,你隻是純粹想要偷懶。”
“偷懶可才是人類進步的最大動力!真是的,中也到底是為什麼要那麼多管閑事啊!她又和你沒什麼關系,我這可也是幫你解決被纏上的麻煩!總不會是……你又自诩是什麼保護者了嗎,中也?她可才不是什麼無力的羔羊。”
太宰治總是有辦法用一些似是而非的影射,勾起中原中也最為深切的怒火。
“她再怎麼說也是異能力者,與其傲慢地說是‘保護’,‘維護’才顯得合理吧。‘羊’早就解散了,而且,她隸屬的是‘旗會’。”
說到這裡,中原中也已經思考起了要不要讓鋼琴家出面了。
心髒的人就應該由心髒的人來對付……就像深川咲夜自己說的,她人緣很好嘛。
“中也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呢?雖然我承認我是打算利用深川啦,可這個情形也對會對她有利哦。再怎麼說,我們的首領可是一個疑心病非常重的家夥呢。”
原本打算用物理的方式讓對方禁言的中原中也身形一僵。
他想起之前鋼琴家暗示過的“同樣如此”,早就成為了被監視目标的深川咲夜……
“畢竟有先代首領的前車之鑒,森先生會擔心自己迎來同樣的命運也是人之常情~”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
深川的異能力……尤為适合暗殺。
如果她想的話,無視港口黑手黨的防護,直接殺死首領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我啊,隻是想要确保深川可控。所以說啊,中也。”太宰治的聲音還是無比輕快,他歪了歪頭,輕笑了一下,“能别來妨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