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家奴立刻奔向屋内,查看那女子的情況,瞧見女子安穩的睡在榻上後,又立刻奔向屋外,急的團團轉。
明心則循着女子所言,找到了關押着女子們的地方,果然如那女子所說,屋内一衆女子具是十歲左右的模樣,其中那個最小的孩子隻有八歲。
明心雙拳緊握,恨不能将老頭大卸八塊。她是隐身來到屋内的,所以她們看不到明心的身影,明心拿走廊下的燈燭,轉身走到一無人住丢着一些雜物的屋内,将燈燭丢入屋中。
片刻後,濃煙升起。
另一邊,清旭抓着老頭的脖頸寫下我該死三個大字後便用力擰斷老頭的脖頸,老頭當場斷了氣。家奴們、老頭的親屬們全都圍在老頭的身邊,亂成了一團。
女子聽到屋外亂成一團之後,立刻穿上衣裳,趁着混亂來到了關押女子們的地方,将門打開,帶着女子們要離開,有家奴瞧見他們這一衆女子要逃走,便立刻上前想攔住她們,但明心一直在這群女子的身後,随手施個法術便将家奴打倒在地,那女子便領着衆姐妹們從後門逃走了,趙家的人因主人死去和院内走火而陷入了慌亂之中,沒有精力理會這些女子,自然也沒有家奴去追這群女子。
明心和清旭則默默離開了趙宅,尋着那老頭生前所說的話,往下一個鎮子尋去。
買下清旭的是一個姓李的富戶,二人也是趁着夜色尋到李宅,進入屋内,使了一個障眼法,假扮姓李的祖先,同哄騙趙大成一樣哄騙這姓李的老人,從這人的口中得知,這人買下一歲多的清旭後,将清旭養到了四歲多。但因為他将清旭一直關押在屋内一陣法中,沒有人教清旭說話,也沒有人教清旭走路,清旭三歲了隻會說簡單的幾個字,也不會走路。
清旭被關在李家的時候,李家日進鬥金,風光一時,有許多人想花重金從李家手上買走清旭,但李家怎會賣了清旭,讓别人家進财呢,當時李家買清旭的時候,是在夜裡将清旭接回家中的,還在清旭的身上罩了一塊白布,所以旁人并不知曉清旭到底長什麼樣,隻知道李家買了一個活祭品,這活祭品到了李家後李家日進鬥金。
但在清旭四歲之年,這姓李的生了一場重病,急需一味藥,但這藥不容易尋得,且當時姓李的病情嚴重,這病來得又急又快,急需這味藥。這時候,一個曾向李家言要重金買走清旭這個活祭品的人來到了李家,隻要姓李的将活祭品送給他,他便将那味藥送給姓李的,當時姓李的為了活命隻好答應了這個人,但四歲的時候,清旭已經懂些事了,常年被關押在屋内,知道自己不同于常人,也知道那木條上寫着的那些字對他而言不是好字,于是便将那木條折斷,且要丢掉木盆,不願在木盆中。
當時姓李的為了得到這味藥,答應了将清旭送給了那個人,但知道清旭将那木條折斷之後,這姓李的怕那人覺得自己是随便找了一個孩童糊弄他,便讓宅内的方士将清旭的生辰八字以及祭祀的符文施法印在清旭的後背上,符文是懸在清旭後背上的,非是刻上的,若是刻上符文姓李的怕那人疑心。這樣即便沒有那個木條,有些道行的祭司和方士也能知道這清旭是活祭品。
所以清旭在四歲的時候被另一個人帶走了,明心和清旭問清楚了幼年清旭的去向後便離開了。
駕雲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的途中,明心看着清旭說道:“初次見到你時,我并未在你的背上看到符文。”
清旭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符文一事。
明心伸手摸了摸清旭的腦袋:“辛苦你了,直面自己的痛苦。”
清旭笑了笑,偏頭将自己的腦袋放在明心的手上,十分享受。
“很痛苦,聽着他們說的那些話,我很痛苦,但我也知道姐姐在我的身邊,姐姐心疼着我,所以在這份痛苦之中,我還能快樂。”
明心看着清旭,眼中有些心疼,這些日子,她看着清旭從痛哭到一言不發,到後來逐漸麻木的雙眼,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起初清旭悲傷、痛苦,但後來看到了明心眼中毫不掩飾的心疼後,他欣喜,覺得此行實在值得,除了知道他的身世之外,還能令姐姐越加的心疼他。
他的痛苦,在看到姐姐眼中的心疼時,早就已經消散了,起初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他是痛苦的,但那晚聽了趙大成說的話後,他隻覺得這些人無比的惡心,他的心中沒有了痛苦,隻有厭惡,即便從前的他過得再慘,也無法使他心痛了。不過他還是希望這些人能将他從前遭受的苦難說得細一些,這樣姐姐就會更加心疼他了。
他閉上雙眼,握住明心的手,将自己的臉頰放在明心的手上,感受明心掌心傳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