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島空快步走到房門前,伸手按住門把手,試圖打開,但房門卻紋絲不動。
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意識到情況不妙,攢足了力氣,用力撞向房門,“咚咚”的聲響傳出,但房門依舊堅固如初,絲毫沒有松動的迹象。
幾聲清脆的鳥鳴透過窗戶傳了進來,霧島空迅速轉換目标,一把拉開關上的窗簾。
玻璃窗外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隐約還能看到幾隻小鳥在樹梢間穿梭。
霧島空順手抄起旁邊的小擺件,用力砸向窗戶,但如同房門一般,玻璃隻是發出幾聲噪聲,卻絲毫沒有破碎的迹象。
他的視線在房間裡掃視,試圖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但房間内的一切都顯得異常安靜,連空氣都帶着一絲壓抑。
突然,房門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霧島空立刻将注意力轉向那個方向,隻見一個身影推門走了進來。
“Hiro?”霧島空皺着眉頭,仔細觀察着進來的那個人。他長得和Hiro一模一樣,但霧島空卻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不同。
那個“Hiro”的臉上并沒有他熟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冷漠,仿佛他的五官隻是表面上的拼湊,毫無生氣。
“Hiro”緩緩擡起頭,目光與霧島空對視。他的眼神空洞,像是被人控制的木偶,毫無情感地盯着前方。
他緩緩擡起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直直地指向霧島空,動作機械而冰冷。
“别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把戲!”霧島空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且不說Hiro不會對他産生敵意,更可惡的是竟然有人認為這麼拙劣的假象就能騙過他。
黑袍人的聲音再次響起:“Sora,這就是遊戲的規則。你必須在這個幻術世界中找到真正的同伴,否則他就會永遠迷失在這裡。”
霧島空心中一沉,立刻轉身。就在這一瞬間,他剛剛站立的位置已經被面前的這個“Hiro”用匕首狠狠刺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原本的窗外,突然多出一個“Hiro”,他正焦急地揮手,試圖喚他出去。
霧島空瞬間明白了黑袍人話中的意思。在這真假難辨的幻術世界中,到底該如何在衆多真假“Hiro”中找到唯一真實的那一個?
“卑鄙!”在躲避房間内“Hiro”的攻擊時,霧島空抽空大罵了一句。
在連續的閃避中,霧島空嘗試過使用靈力和符咒,但在幻境中,這些手段似乎都被無形地削弱,沒有顯示出應有的作用。
黑袍人似乎對霧島空的反應感到滿意,笑了兩聲後,用一種看好戲的語氣說道:“友情提示一下,時間就是金錢哦。”
霧島空沒有精力再去罵他,在躲過一腳之後,他看準了一個縫隙,閃身出了房間,将房門狠狠地關上。
聽到裡面傳來砸門的聲音,意識到對方也出不來後,他才輕喘一口氣,稍微放松了一些。
時間就是金錢,這場所謂的“遊戲”是有時間限制的。雖然不知道時間結束後會發生什麼,但霧島空心裡清楚,結果肯定不會是好事。
“霧島,快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霧島空身後傳來,霧島空立刻轉頭,之前在窗外的身影從房子一旁的拐角處走出。
霧島空沒有靠近,反而退後幾步,他發現這個“Hiro”的眼神中同樣帶着一絲冷漠,與之前的那個“Hiro”毫無二緻。
“别過來!”霧島空大聲警告,下意識地拿出符咒準備戒備,但很快又不甘心地收回到袖子裡。
“别害怕,是我。”“Hiro”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安撫,但他的眼神卻讓霧島空感到不安。
霧島空心中一緊,正準備轉身離開,但就在他邁出第一步的瞬間,那個“Hiro”突然加快了步伐,一隻手迅速朝着他的手腕抓去。
霧島空反應迅速,一個側身躲開,同時反手一掌狠狠擊中了“Hiro”的手腕。然而,就在他準備繼續發起攻擊時,周圍的景象突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的房屋與森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昏暗的古宅。它的牆體斑駁,磚瓦間長滿了青苔,厚重的木門上雕刻着複雜的花紋,但已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
院子裡,塵封土積,蛛網縱橫交錯,枯萎的草木在微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潮濕而陳舊的氣息。
霧島空站在古宅的長廊中,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着的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他皺了皺眉,試探性地擡腳往前走了兩步。
擡手推開面前虛掩着的房門,更濃重的氣味朝着霧島空撲面而來。眼前的房間内,不管是榻榻米、櫥櫃、書桌,乃至内側的房門,都被血迹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