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諸伏?”霧島空的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最終落回在Hiro身上。
Hiro卻神色不明地後退一步,仿佛有些抗拒這個稱呼。
“诶?我之前沒說嘛?”萩原研二的胳膊杵在車窗上,用拳頭撐着腦袋,“Hagi已經恢複為完全體了哦~”
霧島空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真的嗎?你恢複記憶了?”
“這還要感謝那位炸彈犯吧,我在車裡看到他的炸彈設計圖紙,才突然想起來的。”萩原研二推開車門走出來,站在他們面前。
Hiro随着萩原研二的靠近,又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那,小諸伏是?”霧島空看着反應強烈的Hiro,心中有了猜想。
“當然是你身邊的這位卧底警察——諸伏景光啊。”萩原研二好像沒有察覺到Hiro的抗拒,擡手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最後視線停止在他的胡茬上,“沒想到你真的留了胡子诶。”
霧島空聽到萩原研二的話,心中一震,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Hiro,或者說是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中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對自己的身份感到迷茫。
“Hiro……”霧島空輕聲喚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試探和關切。
諸伏景光突然按住太陽穴。細碎畫面在腦内閃現——櫻花紛飛的射擊場、火光中的櫻花旗幟,日光下閃爍的警徽。
但這些又逐漸消散,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我不确定。”
萩原研二挑了挑眉,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怎麼,小諸伏,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的是那邊的人吧?我可是跟你同期警校畢業的,我可沒必要騙你。”
諸伏景光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被戳中了痛處,他伸出雙手,仿佛看到了上面被鮮血沾滿。
“等等!”霧島空突然伸手按住萩原研二的肩膀,“你說同期?但是之前陣平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想起萩原之前說的那個稱呼“卧底警察”。
“啊對,畢業後有些人直接群發消息,說自己不做警察了,”萩原研二點了點頭,語氣輕松地繼續說道:“但是像諸伏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放棄的吧,那就隻能是被派去卧底某些地方了。”
霧島空皺了皺眉,似乎在努力消化這些信息。他看向諸伏景光,發現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又迅速被隐藏起來。
“Hiro,你……”
霧島空話沒說完,腦海中松田陣平的聲音恰好響起。
“霧島,我這邊結束了。”
霧島空微微一愣,随即反應過來,連忙将他召回。
“哦吼,小陣平~”萩原研二對着逐漸顯示出實體的松田陣平打招呼。
松田陣平先是仔細看了兩眼萩原研二,随後确切地說:“你也恢複記憶了啊。”
“看起來小陣平也一樣呢。”萩原研二笑着用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将自己整個人都挂了上去。
松田陣平挑挑眉,沒再拒絕,轉頭看向還在沉思的諸伏景光,“這是怎麼了?”
“啊,小諸伏他……”萩原研二将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向松田陣平解釋了一遍。
松田陣平推開萩原研二搭在肩頭的手,徑直走到諸伏景光面前。“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之前自己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時,多少能回想起一些片段,雖然不連貫,但大緻能拼湊出一些身份信息。
如果諸伏真的沒有任何記憶,那是不是要讓他多見見……那位?
松田陣平想起那個人,忍不住一陣牙疼。
Hiro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随後又擡起頭,直視松田陣平的眼睛:“我不确定你們說的是不是我,我隻記得……”自己雙手沾滿鮮血。
松田像是猜出他沒說全的話,直接打斷:“我們都在這兒了,你還有什麼不确定的,還是說要把那個……”
“欸欸欸!小陣平!”萩原研二快步跟了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自從霧島空那句詢問被松田陣平打斷,他就一直默默在一旁觀察他們的互動,沒有出聲,直到萩原研二攔下松田陣平的話,他才開口。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麼?”霧島空打斷了松田陣平的話,目光在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之間來回掃視,“什麼金……?”
松田陣平拍了拍萩原研二的手,讓他放開:“是諸伏的幼馴染,畢業後突然失聯的,可不止他自己。那個人應該也在哪個地方卧底,所以不能透露細節給你。”
“小陣平!”聽着松田陣平直白的話,萩原研二捂住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