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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死亡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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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就抿了抿嘴,仿佛感覺到了身後一群格蘭芬多灼熱的眼神,不自在地眨眨眼:“——其實發生了個意外,攝魂怪被吸引了過來,然後他們襲擊了哈利,他從天上掉下來。”

秋張皺眉:“你本來應該在看台上啊?什麼時候跑開的?你去禁林那邊幹什麼?”

面對着朋友們關切的目光,夏洛特深呼吸:“我看見了一隻狗。”

于是,哈利幾乎是想要把脖子扭斷一樣迅速地轉了過來,他瞪大了眼睛,面色蒼白。

赫敏不安地張了張嘴:“什麼?”

夏洛特故意沒有轉頭看哈利,她說:“一隻大黑狗,坐在看台上,我去追它,結果就跑到了禁林邊上,你們以前在學校裡見過嗎?”

羅恩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可笑的動靜,大家紛紛朝他看去,他臉色變成了紅色,又帶着一些恐懼:“特裡勞妮教授說過的.....”

他話還沒說完,赫敏就粗暴地打斷了他:“閉嘴。”

大家都看出這裡面一定有事兒,結合哈利現在的表情來看,這隻狗一定不是什麼普通的狗。

但是礙于赫敏的表情,大家都沒有問,磨蹭了一會兒,龐弗雷夫人就來趕人了。

夏洛特的兩個室友說:“你就再待一晚吧。”她們明天還打算來。

赫敏用充滿擔憂,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了哈利和夏洛特一眼又一眼,一望三回頭地被趕出去了。

兩個可憐的病号就這樣看着天色暗下去,龐弗雷夫人終于走了。

哈利盡管心裡充滿了抗拒和不情願,但到了隻剩他們兩個的時候,夏洛特還是問了他:“所以你也看見了?”

哈利躺在病床上,試圖用假裝睡覺來逃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可是夏洛特不依不饒:“别裝了,跟我說話吧,那隻黑狗有什麼說法?特裡勞妮又說了啥?”

這個神神叨叨的教授不是很受歡迎,佩内諾銳評:神棍,還不如麻瓜街頭用水晶球裝模作樣的吉普賽女巫。聽說她也被預言過死亡,而且還是被魚刺卡死,于是她被吓得三年級一整年都沒吃過任何魚類。

但是每一屆都是這麼過來的,大家起碼也得上了六年級才會意識到她純粹是瞎說的。

“....她說黑狗就是我的死亡預兆。”哈利不情不願地說完,夏洛特隻是若有所思的沉默,既沒有嘲笑也沒有大驚小怪。

事實上,她的腦子此刻正在飛快地運轉着,一切都要從十幾年前說起,哈利的父母死亡據說是被小天狼星背叛,他也因此入獄,但夏洛特知道他是蒙受了冤屈,現目前大概隻有她和小天狼星自己知道。

夏洛特很想把第三學期發生的事情都串聯起來,她模糊的記憶卻很不争氣,有或者是預知夢的影響,夏洛特最近的确精神不振,偶爾甚至會有種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飄然感,文字和畫面交錯在她腦海中輪轉,這些東西來自遙遠記憶中的電影畫面和原著,又縫合着她生活中的畫面,像是坩埚裡被攪和成漿糊的魔藥,讓人看着就眩暈。

夏洛特壓抑着再做一次預知夢,好理清這一切的沖動,她清了清嗓子:“你覺得特裡勞妮說得對嗎?”

哈利黑着臉:“我不知道。”

他當然很不想承認特裡勞妮的預言成真了,可是更不想承認他被這個傻逼預言給影響了,甚至有些害怕——這萬一是真的呢?!

“我說....你想不想去找找這隻狗?”

夏洛特毫無眼色的說,無視了哈利有點怒氣沖沖的表情,她冷靜地慫恿他:“一旦我們能找到這隻狗,就能知道所謂的死亡預兆是真是假了。”

哈利有點尖刻地說:“你要這麼想看熱鬧,怎麼不自己去找?我的死亡預言關你什麼事?”

他說完就後悔了,腦子裡一下子浮現出夏洛特單挑斯萊特林,拳打馬爾福腳踢斯内普的赫赫戰績,馬爾福的臉腫了一周才好。

但是夏洛特沒有生氣,她的臉在床頭燈的映照下輪廓分明,長長的鬓發在臉上落下一道陰影,藍綠色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哈利,看得他後背發毛。

她的聲音又輕又慢,咬着字詞說:“哈利,一切的恐懼,都來源于愚昧和未知。”

這話說得陰森森的,襯得校醫院寂靜又空蕩,那些白色的床簾随着窗口的風輕輕飄動,仿佛有什麼活物在黑暗的陰影中潛藏。

誠如哈利所言,這一切都不關她的事,她其實沒必要摻和到這一系列事情中來,夏洛特完全可以隻專注自己的事業和學校生活,就連後續的事情,保持原來的故事線又會怎麼樣呢?她可以随心所欲的置身事外啊。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最近糟糕的睡眠質量,夏洛特隐約地預感到,她或許不可能完全地脫離這個世界的軌迹了,但是随波逐流地等待命運給她安排?一想到這個,夏洛特就仿佛渾身的骨頭都在發癢,令她坐立難安,她就懊惱的意識到自己的天性又在作怪了。

她的到來會讓這個故事發生什麼改變?夏洛特就像個在湖邊打水漂的孩子,投出的石頭激起一片片漣漪,而她因為好奇而接連不斷地揮動手臂,每次都指望着砸出點更大的水花。

倒現在為止,她做的一切都不算是真正參與到了這個故事裡,然而在可預測的未來裡,夏洛特都毫無疑問地确定自己不可能就這樣從劇情裡走開,除非她要離開霍格沃茨。

既然參與了,那就很刺激了,她的‘預知’本來就屬于一個失靈時不靈,現在還要加上必須付出很大代價的‘預知夢’,這就像是在貓面前放了一根電動逗貓棒,她既畏懼預知所帶來的噩夢,又感覺這預知夢簡直是讓她有點欲罷不能,簡直太想知道接下來具體會發生什麼。

夏洛特感覺到強烈的刺激,她蠢蠢欲動地渴望着掌握主動權——她必須觀測、追尋、推動、改變、控制盡可能多的一切,不然就會感到抓心撓肝的心理折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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