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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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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他們三個應該是正在下樓。

越瑛這時才看向躺在地上的貓咪,她狠狠地呼吸了幾口,把心一橫,迅速将小貓的屍體連同沾上了它因高墜而流的血的落葉,往面對教學樓的方向挪動了大概四五步的距離,最後踢了幾腳,用周邊的落葉将挪動之後留下的缺口補上。

幾秒後,轉角處迎來了跌跌撞撞跑過來的三個少年,而她及時戴上了一副震驚悲戚的面具,同時将拳頭握緊,置于身後。

她完全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一個突然神經錯亂的瘋婆子。但事實恰恰相反,她在局外,且很清醒。

高三的課室在四樓,如果小貓是失足墜落,它落點的垂直距離離教學樓不可能像最終現場那樣如此遠,它是被人活活抛出窗戶的。

小玄子,是被殺死的。她在看到的那一個瞬間就明白了。

但她的選擇是,在第一時間欺身上去,擋在了李雪徽的面前。越瑛很清楚知道,隻要小胖子看到了這個場景,以他的強識和敏銳,很快也能像她一樣意識到問題。知道了真相,即便小胖子再逆來順受,甯毅一再混不吝,他們也必不會放過罪魁禍首,誓要追查到底。

可真能如他們所願嗎?即使他們最終成功查到了是誰下的手,也很難拿對方如何,兇手完全可以用“貓發狂傷害我我自衛一時失手”之類的理由來開脫,不會有任何人去深究到底是不是存在主觀惡意。因為歸根到底死的僅僅是被大衆視為财産的一隻貓,且是他們違規将寵物帶進校園在先。

這已經相對好的結局了,起碼還有明确的對象,可以通過輿論讓對方社死一陣子。其實更有可能的結局是他們根本查不出是誰,2009年的校園裡沒有攝像頭,正值周末沒有目擊證人,學校不可能勞師動衆地調查,父母家長也不會為此事跟學校對抗。

最終他們能得到什麼呢?除了在本該少憂少愁的年紀,見識到了殘酷的真實世界,擁抱無可發洩的怨恨和無奈,其他什麼都得不到,甚至有可能影響他們準備好好高考的狀态。

所以就讓她作為一個卑劣的大人擅作主張,去做一回惡毒的伥鬼吧。她編織了一個蹩腳卻無可厚非的結論,讓所有的不對勁都隻是隐隐作痛而永遠得不到證實,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她這是——這真是一句讨人厭的話——為他們好。

将自己剖析一通後,越瑛自嘲式地搖了搖頭。然後,她的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

為了保護小朋友,她可以代他們翻過這篇,但不代表她自己也要輕輕放過。

接下來,就是她的戰鬥了。

一所平和、向上,代表着純真和愛的校園裡,可能存在一個愛好虐殺的惡魔,這是一件讓人不寒而栗的事情。能無理由地肆殺明顯有主的動物,自然也可能發展成無理由地傷害人類。無論這件事挑起的波瀾本身是否最終能平息,水面下的危險将會永遠存在。越瑛這下全部想通,這就是“開端”,這就是“兆頭”。

這場遊戲,終于開局了。

周一晚上下課後。越瑛敲開了宿管值班室的門。

“梁阿姨,這是吳思斯的筆記本,前兩天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忘了帶走了,麻煩您轉交。”越瑛将本子遞給了吳思斯的媽媽。

“哎喲,謝謝,思斯這孩子,真是丢三落四的,去了北京可怎麼辦呢,今天回家我得再說她一次,讓她長長記性……”梁阿姨雖然絮絮叨叨地念着,但還是把本子小心地收了起來。

越瑛心虛地撩了撩額前的發。真的抱歉了吳思斯,她當時偷偷扣下筆記本,隻是為了好有個借口來找梁阿姨,可沒想過要你白挨一頓收拾。

“對了,阿姨,問您個事,您幹了宿管這麼多年,聽說過或者見過咱們學校出現過小動物莫名其妙死亡的事情嗎?類似死在不該出現的地方這種情況。”

梁阿姨想了一想,搖了搖頭:“學校那麼大,還有山有水,偶爾出現一些死掉的動物很正常的,但沒出現過你說的那種。”

越瑛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就說明,虐殺行為是新出現的,要麼是新加入學校的人,要麼就是現有的人出現了新的變化。考慮到事情出在了高三級的課室,這一屆高三又是剛剛開學,在對比高二時期陡然變大的壓力下,學生的心理出現狀況也是有可能的。當然,也不排除是新入職的老師、保安、校工之流,他們同樣可以出現在校園的每個地方而不受人懷疑。

“李同學,你問這個幹嘛?”梁阿姨疑惑地反問道。

“哦,我……我們最近有個課題研究,是關于學校生态環境變化的,所以順便問問您。”越瑛急中生智編了個理由,“阿姨,那如果日後有出現剛才我說的那種動物非正常死亡的情況,可以麻煩您告訴我一下嗎,我好記錄下來作為素材。麻煩您了。”

“這小事,沒問題。”梁阿姨不疑有他,一口答應了下來。

越瑛簡單道謝之後,便離開了值班室。小玄子的事情千頭萬緒,且現今并沒有出現明确的指向,她隻能繼續耐心地等待。

她忽然想起什麼,看了看自己的表,然後急急忙忙地跑了起來,一路跑到校園另一側的田徑場。

入口處,早有熟悉的身影等在那裡。她叉着腰,氣喘籲籲地上前去。

“不好意思,我,我遲到了。”

“怎麼還沒開始,你就先喘上了?要不你先歇會,我先去跑吧。”李雪徽很體諒地說道。

越瑛搖着頭拒絕了他:“不行,我們說好了的,我得陪着你一起。”發生了上周的事情,小胖子心情起伏很大,但他還是願意信守承諾出現在這裡,那越瑛自然也不能背棄自己說過的話。

“今天是第一天,咱們慢慢來,不着急。”說着,兩人便在空蕩的跑道上慢跑起來,先去平穩呼吸的節奏。

今夜無雲,天空清朗,明月高照,群星寥落,冷露凝結。地上兩人的被拉得長長的影子緊挨着彼此,靜谧,安甯。

一圈終了,兩人都有點力竭,也顧不上整潔不整潔,随意地坐到了場邊的地上。

小胖子把頭枕在手臂上,埋首喘着粗氣,汗水從他臉上滑落在地。但隻休息了不到3、4分鐘,他便掙紮着站起來。

“我再跑一圈。”

“别,”越瑛硬把他拉住,幸而對方也沒留存什麼力氣,“你到極限了,不要逞強。”

李雪徽頹然坐回到地上。

越瑛明白,他當然不會突然轉性/愛上運動,隻是心裡難過,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宣洩,便隻能折騰自己。

“你想聊聊嗎?”她問道。

李雪徽垂下眼眸,呆呆地搖搖頭。越瑛也不逼迫他,于是兩人又複無言。一陣晚風吹過,帶走了他們身上些許的熱意。

過不多時,李雪徽忽然擡起頭,眼神清澈,向越瑛問了一個問題:

“麗麗,你喜歡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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