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南星安排好南晨的生活起居,便出門去了地下室。
陳奇通知的是上午9點,南星特意來早了些。
地下集合點擺放着幾輛裝甲車,零星幾人正站在此處穿戴防護服。
他們有男有女,動作利落熟練,個别人的還探進車廂内挑出能量槍組裝。
南星走來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看着眼生,新來的?”
發出疑問的是一個壯漢。
南星注意到他佩戴十字星芒标志,下面還有個袖标,編号為11。
南星點頭還沒搭話,旁邊一人便接話:“她是昨天陳隊帶回來的人,就是那一腳把阿呆踹昏了,現在還在醫療監護室裡呢。”
這話多少有些歧義。
編号11聽後眼神的變得奇怪,上下打量南星。
“喔?”
“原來是你?”
南星挑眉。
編号11:“他們都說昨天咱們團裡來了個帶着拖家帶口的學生,吹的很神,我看也沒有三頭六臂,怎麼就把阿呆那小子打進重症監護室了。”
周圍氣氛冷了下來。
剩餘幾個人聽聲音探頭出來看,互相對視,從中透露着耐人尋味。
昨天南星雖然出手解決了麻煩,但現場看見她身手的隻有幾位留守的傭兵,以及先回基地的陳奇。
而這些人是後面休整好才回到十字星芒的。
對于南星隻是道聽途說,印象隻記得她将那個叫阿呆的兄弟,打傷進重症室。
是個不好惹的狠人。
南星面對壯漢的一些敵意。
她并無懼意,認真答:“如果你說的是昨天助人為樂,幫助陳隊控制感染者的我,那确實沒有三頭六臂。”
編号11沒想到,這矮個女生就這樣大大方方承認了。
他頓時揚眉:“喔?還真是你下的手?身手這麼厲害?”
“咱們比劃比劃,我看看你怎麼打人的!”
壯漢咧開嘴,露出大白牙。
他按壓下手骨節,“噼裡啪啦”一陣,氣勢駭人。
不等對方同意,擡手就是一拳頭,直直錘來。
還好南星六感發達,身體靈活的一偏。
輕巧躲過攻擊。
編号11見狀挑眉:“有點東西。”
他又出另一拳。
這一拳比剛才狠的多,就連帶的風都是急促的發出嗡鳴。
這不像正常人的速度,普通人要是遇見這種攻擊很難避開。
但南星戰鬥意識,已經形成條件反射,她下蹲避開同時就橫掃編号11的下肢。
編号11也是作戰經驗豐富,側身避開。
兩人有來有回過了幾招,圍觀成員看的驚歎連連。
怎麼沒想到這位新招進來的女生,身手真如傳言中的厲害。
編号号11連打幾拳,對方身形太靈巧,一次也還是沒打中,頓時有些氣惱。
“怎麼就知道躲?不能正面打?”
南星又偏頭避開攻擊,她乘着着空隙閃到了對方身後。
她輕聲道:“那你也别躲。”
編号11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自己要被偷襲了。
他人還沒翻身,後腦就被重重一擊。
這一擊打的剛好是中樞神經,力道重的很。
疼的壯漢頭暈目眩。
要不是因為編号11皮糙肉厚,光這一下,他就倒地不起了。
圍觀的其他成員,見狀倒吸涼氣,喃喃:“這新人,下手這麼狠?我看11号快站不住了。”
“嘶—”
“按着人後脖頸打啊,這誰頂得住。”
“多疼啊……”
确實很疼。
編号11捂住後腦搖晃幾下,指着面前女生張口沒發出聲來
看,都疼啞了。
南星沒有繼續攻擊,于他保持段距離。
她不近不遠,聲音不急不緩:“攻擊後頸神經脈絡,人會産生眩暈感,如果想讓人失去行動力,攻擊的力道需要再重兩倍,我昨天就是這麼打的。”
編号11聞言一愣。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回答自己,“她怎麼把人送進重症監護室?”這句話。
衆人也反應過來,一時覺得這女生說話嚣張又挑釁,偏偏還她證明自己有這個實力。
就挺氣人!
編号11也覺得氣。
“你還挺得意。”
南星陳述事實:“昨天那位感染者神志不清,攻擊意圖極強,當時南城很多公民被襲擊,差點受傷。”
“當然他也襲擊了我和我的親人。”
“如果不強制手段制服他,我想昨天執法隊,應該就趕來就地解決了。”
319區明文規定,被城外污染物感染發狂的人,攻擊傷到城裡民衆。
不管這個感染者,是否還能被藥物治愈,都将會失去人權,列為重度刑犯,直接擊斃。
南星的話音,清晰有力。
十字星芒的衆人聽的清楚,空間一時沉默。
大家都知道南星說的完全正确。
真要論起來這新人女生,還真是助人為樂……
默了幾息後
最開始說話的人,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11你也真是的,人家剛幫了咱們兄弟忙,上來就找新人麻煩。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十字星芒的人都倚老賣老,欺負新人呢。”
被稱作11号的壯漢,這時頭疼才減輕,聽清同伴的話。他性格沖動,但也不傻,知道順着台階接話:“我是切磋,哪是找麻煩?”
“再說阿呆是我們兄弟,你開口說話有人把我兄弟打殘了,俺能不急?”
“是是,我的錯。我說話沒說全!”
傭兵團不僅刀尖舔血,也混得跟人精一樣。兩人一唱一和,把緊張的氣氛一下消解幹淨。
剛才帶有敵意的11号,轉頭就向這新成員示好:“剛才是我沖動了,不打不相識,認識一下1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