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血迹怎麼來的?你們有被挂在樹枝上嗎?”執法者問出關鍵。
南星搖頭:“昏的太快不記得了,或許吧……”
“或許?”執法者不放過任何一個字眼
但南星不想回答,她轉身說:“我要到别墅裡面看看。”
外面轉了一圈,聞雅的紅線都沒感應,估摸着周先生的遺物還在别墅裡。
又或許根本不住,被異端清理走了……
南星一邊想着一邊自顧自的往别墅裡走。
站在她身後,看着南星的背影,執法者微眯了下眼睛。
一旁副官問:“就這樣讓她閑逛嗎?她看起來不像知道什麼的樣子。”
“她最好什麼都不知道。”執法者冷漠道:“你認為一個受害者,回到案發現場她會是什麼反應?”
“害怕,恐懼,茫然?”
副官恍然說:“她完全沒有。”
甚至沒有之前在病房裡面向他們錄口供的時的哆嗦。
南星現在這樣更像一個來着散步的遊客。
副官感受到了明顯異常問:“她一直在騙我們?”
執法者饒有趣味:“至少她不是自己表現的那樣,讓你查的資料你查完了嗎?”
副官點頭:“資料已經帶來了,在這裡,您要看看嗎?”
*
南星進入别墅最先看到的是那擺放在正中央的主位,那是“周先生”與他們見面,坐的地方。
她圍着位置繞了圈,發現這張沙連接着地面壓實的,還有一小圈坑窪。
像是明顯超出重量的東西壓出來的。
南星“啧”一聲,吐槽:“這異端得重什麼樣。”
她轉移視線開始觸碰客廳裡的一些東西,手腕上的紅絲依舊沒有感應。
要不是體内觸手一直很興奮,想吃掉紅絲,南星甚至懷疑,這紅絲是隻死物,連點動靜都沒有。
客廳沒有
那就是在别墅房間了
除非這東西真是莫須有,總不能轉一圈還沒影子吧。
南星想着,為了那兩瓶改良藥劑,還是得努力逛一逛的。
一旁執法者見她要上樓房間查看,出言問:“你們來這執行任務還去别人房間呆過?”
南星應聲:“接的是保護任務,肯定要把雇主的家裡外查一次。房間這些角落肯定不能放過。”
執法者冷笑:“你們倒是敬業。”
南星跟着笑:“沒有長官你們辛苦。”
一旁副官:……好陰陽怪氣,她根本就不裝了。
南星又拐了個房間,她終于在一間畫室裡聞到一股腥味。
很淡的腥味,就如那天“周先生”身上的味道,于此同時她意識裡的觸手發出興奮的尖叫。
是感應到新食物的興奮。
執法者見女生站定到畫室沒動,下意識出言問:“怎麼?有想起什麼?”
他本沒抱什麼希望,卻聽到女生“嗯”了一聲。
南星說:“感覺這下面有什麼東西。”
執法者一愣,跟着女生目光看去。
隻見面前牆壁上了挂着的一副肖像畫。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不對!
應該是說,白發,但容顔卻很年輕的男子,他一臉慈愛的微笑,看着進入房間的裡人。
黑黝黝的眼睛充滿了詭異。
“他是誰?”執法者問出話時,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周先生”南星看着這幅畫道。
“你說的下面有東西是什麼意思?”執法者微眯着眼又問。
南星:“噓。”
她動作比了個靜音手勢,擡手單指按戳進了肖像畫人那副黑黝黝的眼睛裡。
“咔嚓”一聲
房間裡執法者,副官,還有南星莫名的一靜。
隻見壁畫變樣,人像忽然的就消失在眼前,露出裡面一間綠油油的實驗室。
為什麼說是綠油油的?
因為裡面浸泡的的液體是綠色的。
大大小小浸泡裡面的肢體也是綠色的。時間的太久的緣故,這些肢體甚至還長毛了。
人的手臂,嬰兒的屍體,半米大的眼睛樹瞳,還有蛇頭,老鼠,蟲子用粘液拼接的屍體。
喔,不是屍體,是奇怪的生物。
它們漂浮在液體中,有種死了又沒死的美感,看的人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這個房間裡全是這些死物……很難聯想住在這間屋子人的變态。
副官感覺到後背發涼他吐槽:“這是什麼鬼東西?”
執法者沉默不言,他已經因為這陰森的環境摸上腰間的槍。
“生物科學家的研究。”裡面的女生卻淡淡回答。
她擡腿往裡面走去。
每走一步都感覺到意識裡面的觸手在跳動。
南星感應到裡面應該有不得了的東西,并且是擁有很強的能量,才會讓觸手如此激動,像要狂化覓食。
同時,南星感應到手上纏的紅絲也有浮動,她越往裡面走,紅絲感應越強。
仿佛聞雅在告訴她東西,快進了。
南星跟着強烈的感覺,穿過這些瓶瓶罐罐,她終于在大後方見到了那東西。
那是一瓶泡着藍色液體的溶液。
裡面的物品也不是屍體塊之類。
而是一團黑色的——能量體?
能量體像液态,又像霧氣,它見到人來時,整團黑色,在藍色液體中顫抖……
黑色擴散開來,密密麻麻沾滿透明瓶面,蠕動着的同時,血腥味越重……
南星看見這景象時,隻有一個感覺。
這個東西:活着,危險!
非常危險!
她想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手上的紅絲已經主動纏繞上去,那裡有它要找到的東西。
“嘩啦——”
玻璃體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