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他想了想呆呆應了一句,就連回答個知道問題,都是不确定的語氣。
我開始摁電話,給認識的朋友發消息,想找幾個人把人給堵住教訓一下,最好能吓住。“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啊,萬一後面那幾個人還找你麻煩就不好了。”
我比起個手勢站起來先接了個電話。
路明非想這姑娘豈止是善良簡直是菩薩轉世了,見義勇為還擔心給人添麻煩。
“嗯,就是我興趣班附近這街,那三個混混一個是染了個黃毛手臂上印了個紋身,一個是耳朵上打了兩個耳釘,還有個有點秃。”我噼裡啪啦一串說過去,待對方應聲後才繼續說:“最好是能吓一下就吓一下,别弄太過分就行。”
“啊……?”卧槽這不是菩薩這是金剛吧?路明非内心吐槽飛快。
我挂了電話後盡量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給你添麻煩了,我請你喝…吃點什麼吧?”
“不用了不用了。”路明非推拒,他覺得這姑娘對他簡直友善的不講道理,給他弄得都有點害怕了。
其他人可能先是想入非非,覺得是個桃花運,路明非自己有自知之明啊,想也先想想自己這打醬油的狀态,就什麼旖旎的氣氛都沒有了。
他唯一對女生厚臉皮的屬性,就用在了對暗戀的女生聊天上,對方說泡牛奶洗澡有事離開一下,他就真的一直等着回下一句廢話。
我虛着眼看他,看的他頭頂冒汗了才移開視線,“行吧,路上小心。”
最後我拿着他跑便利店給我買的咖啡,發呆又有點哭笑不得,再慫也不忘感激一下,對他這種死宅來說也差不多極限了吧。
在确認周圍沒人之後,我又蹲下來原地把臉埋進手裡。
……裝遊刃有餘裝到極限了,社交好難,可惡。
*
可能是因為我死要面子的緣故,在學校裡也漸漸有了些對所有人熱情但是難親近的說法。
說白了就是嘴笨不太會找話題,除了正事我基本就不怎麼找人說話,不然就是莫名其妙送禮物。
楚子航在同學的安利下加入了籃球隊,偶爾有活動就會晚一點才能回家,我直接放學抱着書包去看他打籃球,然後在圍觀他的女生中尋找,有沒有一個最終會和他互捅的女孩子。
日子就這麼慢慢消磨過去,又報了射擊培訓,劍道訓練,五花八門的東西一樣接一樣。我爸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覺得我簡直是頓悟,感動複雜之餘又給我請了專門的老師。
這下和楚子航一起走的時間倒是沒有了,因為我自己時間都不夠用,每天一回家就是倒下睡覺。
教我的老師都感慨小孩内卷嚴重。
我:謝謝您的肯定哈。
老師:客氣。
互吹完又接着挨訓,鼻青臉腫(誇張)地回家睡覺。
然後一回房間,就看見小魔鬼坐在我梳妝台上無聊的扳手指玩,看見我還親熱地打了個招呼“回來啦?這幾天你過的蠻辛苦嘛,也蠻勤奮的。”,對我的努力表示了初步肯定。
“!!!”我直接瞳孔地震。
後退兩步把門關上,又打開,還是對方那張臉。
他“Hi?”
不,一點都不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