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人都是麻木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噩夢的緣故，醒來的時候一點都不開心。

可能是晚上沒有睡好，所以導緻我早上一直有些沒精打采，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正逢校慶活動，班裡其他人對這件事熱情很高，就我一大早趴在桌子上補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像隔壁班的是表演合奏，有會彈鋼琴還是會小提琴的女生來着？我就隻記得聽說是個很有氣質很漂亮的女孩子。

放在以前我多多少少都要聽上兩句八卦，對漂亮女生也是會有一些好奇，但在今天，隻能感到莫名的無聊和疲憊。

多擡一次頭好像都是對身體的考驗。

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勉強豎起耳朵聽了一下，但實在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聽進耳朵裡的話都變成了催眠用的曲子。

... ...睡覺吧睡覺，我順從内心的指引。

默默從抽屜裡把書拿出來堆在了桌子上，确認能擋住我後，自然而然的趴了下去，然後一直睡到下課。

老師難得的沒有戳破我這點“小把戲”，而是任我睡了整整一節課。

直到聽見下課鈴我才迷迷糊糊的把頭擡起來，等老師走了，同桌轉過來意思的關心了句，“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畢竟我這個樣子很少見。

“？”我側頭瞟了他一眼，“昨天晚上沒睡好。”

而且上課偷偷摸摸睡個覺有什麼大不了的。

“哦哦，這樣啊。”同桌回答。

“嗯？”

“……晚安？”他不确定的說。

他這麼說我反而睡不下去，我倆相顧無言，不過這一茬倒是讓我清醒不少。我把書收回抽屜裡，又振作起來繼續聽課。

大課間趕去做操，沒精打采的站起來往外走，跟着做完回走的時候，剛好看到路明非也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磨磨蹭蹭回去，但是他那黑眼圈一看就是熬夜沖浪沖出來的。

他看見我提起精神打了個招呼，“鹿學姐，早上好。”

高中男生嘛，多多少少都會有去網吧熬夜上網的經曆，剛好姑姑不在，路明非昨天難得的去泡了一晚上星際，晚上偷偷摸摸溜回家，沒睡幾個小時就來上學。

路明非對自己的黑眼圈是有準備的，但是沒想到鹿學姐看起來比他還嚴重。這是什麼情況？小測沒考好？

他對于尖子生（）的理解不夠多，不過學姐這種應該看着對自己要求就很高，說不定就是為這個熬夜。

“早，”我提起精神努力找個話題，“你們班準備好校慶節目了嗎？”

“噢噢在準備了，算是個小舞台劇，學姐你們呢？”

“… …”我不知道，之前讨論的時候全程睡過去半點沒聽。咳了一聲含糊問題，“我們也差不多，你有參與幹什麼嗎？”

路明非有點尴尬地回答，“我負責打燈。”

“挺好的？”我後知後覺好像找錯了話題，于是草草結束聊天，“那不打擾你了，我回去了”。

“學姐再見。”路明非松了口氣。

.

*

等回到班裡自己的位置上，我問同桌：“我們班上校慶準備的是什麼節目來着？”

我同桌回答，“具體還沒拍闆，班委他們好像挺想弄詩歌朗誦的，最簡單。主要想多抽時間出來看書。”

那和舞台劇的“差不多”還是“差”蠻遠的。

我又繼續問，“班上同學呢？”

“就早上這個讨論度大部分都想好好搞吧。”

“哦。”我雖然也沒有多愛學習，但對比籌備活動來說，我确實是更情願選擇看書。

最後班裡定下來是參考了别班的鋼琴小提琴合奏，我們報的二胡和古筝合奏。通過節目後，班委幾個笑得都很開心，因為節目又拿得出手又節省時間。

班長清清嗓子，“我們這是有文化底蘊，老是西方的有什麼可看的？曲目的話就大家投票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