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馬上去穿低跟的綁帶蝴蝶結鞋,穿好後又磨磨蹭蹭的過來拿闆子,「鹿桑不是今天入職嗎?會不會打擾你……」一眼就破的小心思和顧慮都很可愛。
“沒關系,今天也已經報道了,之前辦公室的工位也收拾出來,今天還沒什麼給我的工作,很閑的。”我伸手。
繪梨衣握上來。
可惜剛進電梯就看到源稚生的臭臉,看來是收到消息就過來了。
迎着源稚生皮笑肉不笑的問候,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繪梨衣很久沒出門了,剛好我帶她逛逛,有人在旁邊也要‘安全’很多。”
繪梨衣在我旁邊也跟着點點頭。
哇芬格爾帶來的影響真大啊,我毫無愧疚心理的看着源稚生,等他下文。
“……”源稚生也沒想到一年沒見有人變化這麼大,“早點回來。”
他也隻是過來警告一句不要把人帶的跑遠了。
“好哦,”我拉着繪梨衣等電梯下降,等離開的時候也學着員工來了句,“‘少主’再見。”可能是還沒有從芬格爾賤賤的狀态中脫離,話裡總說不出的嘲諷。
繪梨衣也禮貌揮揮手告别「我會帶慰問品回來的」。
這種迷之自信的狀态一直到了晚上打電話的時候被楚子航點破,和我聊了幾句,他“……還是少和芬格爾往來吧。”
“嗯?”我條件反射扯出敷衍微笑。
“看來他已經傳染的很深了。”楚子航嚴肅說,“後面我會和他談談的。”
“還挺方便的,”我摸摸臉,“小妍阿姨說我開朗有活力好多。”
路明非在的話應該會吐槽犯賤不是開朗吧。
楚子航選擇另起話題,“分部那邊實習有什麼問題的話記得聯系教授溝通,有什麼不便的地方也可以和我說。”
“你們那邊呢?”我去給自己倒了杯熱牛奶,“你自己任務也多注意,别太誇張,施耐德教授好像已經被人投訴了。”
不過對自己學生分外信任的施耐德教授通常力保楚子航。
楚子航硬着頭皮聊了幾句,以一句關懷結尾,“……我會多注意的,你在日本又什麼也記得告訴我,有人欺負你的話我也可以申請日本這邊。”
小澤林聽到這通電話的話應該會哭的。
不過有被感動到,“哇哥你太可靠了。”
電話成功挂斷,我躺在床上開始思考自己這次是不是可以做些什麼。
楚子航說到的不方便提醒了我,校方在日本分校這邊影響力,随着校長好幾年沒再踏足日本也漸漸變弱。
校方準備的緊急手冊有不少地方都該更新消息了,緊急聯絡點好像也有問題。
我掏出地圖研究了一會,起床去書桌拿了支筆,在安全屋的位置圈了起來。
第二天在完成小澤林分配的根本稱不上工作的任務後,我早早下班,換了套裙子,按着心裡演練的路線穿過兩個大型商場。
看上去是無目的地閑逛購物,結束的位置剛好在一家網咖停下。
前台接待員彎腰,看到是我一個女生後有些尴尬的問,“您是來找人的嗎?”
“我是來玩的,”我晃晃購物袋,将它放在櫃台上,然後空出手指着展示台上的包夜單人房間套,“女生不能來網吧玩嗎?”
可能是我的态度有點強勢,前台連連道歉,然後遞給我一張房卡告訴我上樓左拐就可以找到包間。
大廳一些人已經注意到了我,我還是假裝來體驗的樣子矜持道謝後踩着高跟鞋登登上樓了。
服務員還跟在我身後,擔憂的幾次提醒,似乎還在擔心我是不是來“抓人”的。
劣質煙的味道還在房間内揮散不去,看到我皺眉,服務員小姐連忙去開窗子。她墊着腳,邊緣旗袍被帶着上滑,她又尴尬的扯扯下擺。房間内暧昧廉價的塑料彩燈,說是電腦房,邊緣還有一張床。
連我一個女的都感到了幾乎溢出的暧昧的情緒,怪不得前台一直反複确認我是不是來找人的。
我看了一眼電腦桌旁邊的按摩推薦。
一家包裝成網咖的僞情趣旅店?
我掏出來校方給的地圖又看一眼,這裡真的是緊急聯絡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