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身邊沒有那種溫柔人設供我參考借鑒,隻能大緻抄襲一下夏彌以前文藝少女的打扮。
我到的時候,風間琉璃已經在隔間坐好了,見到我後他笑眯眯的沖我揮了揮手。
他今天的風格比起在牛郎店内要略微活潑一點,“鹿桑要喝點什麼嗎?”
“久等了,”我放下挎包,已經能自然的笑着回話,“焦糖瑪奇朵,琉璃桑呢?”
“我也是剛到,”他語氣溫和的回複,“那我就拿鐵吧。”
他今天穿的一身毛衣套襯衣,左胸口的口袋還挂了一副圓框眼鏡,頭發也半摟紮住,走的溫柔知性美人風。
“鹿桑很喜歡甜食的樣子。”他看我手上動作不停的勾着甜品點心說。
我點點頭,“糖分會讓人心情變好。”頓了頓,又生硬的接了話,“今天能出來見面本來就很開心了,想見到琉璃桑快樂的心情維持的再久一點,這樣也不錯吧?”說完這句話,我在心裡行程本裡劃線。
很好,每日一句完成。
風間琉璃給面子的笑了笑,“我見到鹿桑也很開心。”
我懂,人傻錢多嘛()
扯出夏彌版的抿唇微笑沒再說話,我轉頭把飲品單遞給服務生。
等人離開,空間内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時,我才把包裡的書遞給風間琉璃,是知道他閱讀甚多後向他借閱的書籍,不然每次幹坐着再多話題也要聊完。
至少我是不能想象自己找話題聊到家常——家裡幾個人呀?工資多少?結婚了沒?
這些問題不管是牛郎問我還是我問他感覺都怪尴尬的。
交換一下讀物至少還能略微讨論一下書的内容,每次見面的交流長度至少能達标。
就是對方好像認為我最近打算抄一個文學少女的人設。
源稚女接過書,撫摸已經被我翻閱讀完書的封面,“沒想到鹿桑最開始看的是這本。”
“是一本很細膩的書,”我說,“希和子道德糾結下的母愛讓人動容,惠與希和子相似的人生發展從不同的角度讓我也詳細了解到兩人的性格……”就是如果不是偷養别人家的孩子就更好了……
“鹿桑不會覺得希和子諷刺又可憐嗎?”源稚女犀利的提問,不過他的表情沒有一點攻擊性,甚至有點垂眉難過的樣子。
我愣了一下,收起了觀後感式的說話方式,認真想了想從自己的角度回答,“在我看來她是一個缺愛的人。”
“是啊,然後她又把自己所有的愛灌注在惠身上,可是不屬于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他說。
“但她也在與惠相依為命的日子裡得到了慰藉。”
源稚女笑笑沒說話,服務生端來了甜品與咖啡,話題也就此打斷了。
等服務生離去,他又換起了新的話題,好像剛剛有些壓抑的氣氛并不存在。
我噎着一口氣,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是源稚女剛剛那種莫名自哀怨的态度讓我一度頭大,想駁上兩句讓他不要那麼悲觀。
換其他人可能就被他偶爾的“真情流露”而心疼,我隻覺得有種被擡杠的無語,如果是路明非我直接給他上手打醒。
可我又不能拎着源稚女衣領給他兩下。
撇撇嘴也順着他話題下來,看着源稚女逐漸回到以前的狀态,我也松下心好好享用起甜品甜點起來。
貴還是有貴的道理的,恰到好處的酥皮,香而不膩的奶油,還有點綴其上甜甜的水果……
說實話吃了一口我就忘記源稚女這回事了。
如果不是電話突然響起來的話。
先是常用的手機震動,我剛看了一眼屏幕就咳嗽起來,是小妍阿姨打來的視頻電話。
我才想起來已經好一段沒有給家裡打過電話問候了,應該是這樣才會特地打過來關心我的近況。
手機瞬間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我不能直接挂斷,又怕接電話被源稚女看出來什麼,又或者是來自小妍阿姨的八卦,隻好快速摁了靜音,然後将手機默默放回包裡。
源稚女遞了一杯水給我,體貼的沒有多問,“沒事吧?”
我試圖扯回笑容,“沒事。”
沒過一會,包裡的第二個手機又接着響了起來。
這下真嗆到了我。
這個手機是在日本這邊買來專門聯系繪梨衣用的,理論上沒幾個人知道,而且繪梨衣不打電話隻發line。
我打開一看,
笑容面具頓時維持不住了。
坑妹還得是你啊,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