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安檢再次踏上飛機,我怨念着把包裡的眼罩重新戴回頭上,警告兩人,“沒事别叫我,晚安。”
從芝加哥飛回來,國内待了不超過10個小時,處理完任務累的不行又要飛回去,這樣真的顯得我在學校裡簽了一堆回家報告的樣子很傻。
更别提接下來還有的鬧……我心裡歎氣,又把耳塞套了出來戴上。
路明非靜音玩着學姐送的最新款遊戲,飛機上大半時間就消耗完畢。
芝加哥火車站内空無一人,路明非和楚子航看着罷工宣言和地上的易拉罐、紙屑心想真不是時候。工人集體抗議罷工回家,他們看樣子很難準時趕回學校。
學姐說自己要買東西就消失不見,這下倒是錯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個活潑的少女從五樓掉下來,他們慌忙去接,對方輕巧的像是精靈穩穩落地,又開始同他們招呼起來。
師兄聽到人名字後就感覺有點不對勁,老是偷偷看别人。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路明非大腦都有些短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妹子是懂得接梗的
,他吐槽至少有人接……
不過學姐什麼時候才來啊?不是說買個蛋糕就來的嗎?
……
我坐在公園石長椅上已經十來分鐘,這裡附近能看到不少外國大爺大媽,完美的展示了人口老齡化所需要重視的環境。
手裡是随便買的包裝好的小蛋糕,打開包裝盒,取出一個櫻桃裝飾,内餡是櫻桃醬的蛋糕,闆着臉的用勺子挖一勺塞進嘴裡。
去,不去,去,不去。
我一連吃了四勺,還是沒有糾結出要不要回火車站。
這種感覺就像是網戀要奔現一樣,一想到和夏彌互通了這麼多書信裝的自己多體貼大度,頓時腳被粘在地上怎麼也移不開。
所以說當時幹嘛寫這麼多東西……
不對應該是早知道就不回信了。
夏彌要是發現信外我表現的這麼不一樣會不會感覺很微妙……
不過就以前認識的經曆來看,她看到我的回信的時候就該覺得微妙。
當時寫的時候沒怎麼,心裡想着互毆還有點苦大仇深,現在要見面了怎麼反而糾結起來?
這不适宜的尴尬感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你在幹什麼?害羞?”路鳴澤的聲音突然出現。
我已經有些習慣對方神出鬼沒的樣子,把遮臉的手放下,平靜地說,“你這魔鬼我也不是很想見的。”
“你這突然人身攻擊幹嘛。”路鳴澤摸摸我的頭,動作溫柔給人的感覺卻不寒而栗。
還挺吓人,“抱歉我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我秒道歉。
“原諒你了。”路鳴澤說着坐到我身邊,給自己取了一個蛋糕,“你這樣子還挺有趣的。”
我買的三個蛋糕現在就剩下一個,忽略掉心裡那點小遺憾,我問他,“突然過來有什麼啟示嗎?”
“隻是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路鳴澤表示我的表情就挺好玩。
“真遺憾,我還要趕火車就先走了,公園那邊狗多還挺有趣,你慢慢看。”
我無起伏地笑兩聲,直接起身,一點猶豫都不帶的收拾起來。
論不想相處優先級的話,小魔鬼還是比小龍女要高的。
路鳴澤也不阻止,好像真的隻是來看我(的笑話)。
我提着剩下的最後的小蛋糕離開,路鳴澤安靜地吃着手裡的蛋糕沒再多出一聲,回頭看他一眼,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再次出現。
如果他真的隻是個普通的小孩的話,應該會很受歡迎和疼愛吧。
楚子航給小鹿發完短信解釋完火車停運的問題,頂着靠譜的表情帶着師弟師妹就去開房。
我提着小蛋糕站在站口逆光的位置,總覺得自己莫名緊張。
路明非先看到我,“學姐!”
楚子航也出來了,手裡是連着我那一份的行李箱,“先去定酒店房間吧。”
最後是夏彌,她端着可樂,蹦蹦跳跳的出來,路明非還想給我介紹,“這是夏彌,這屆的新生!這是鹿學姐,和我一樣是曆史系的。”
“鹿學姐!”夏彌已經撲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手裡的可樂灑了大半都不在意。
我僵在原地,腦子裡頓時閃過好幾個黑虎掏心的場面,好一會才舉起手裡的蛋糕問,“學妹吃蛋糕嗎?”
“好啊!謝謝學姐!學姐人真好!”夏彌超自然地接過小蛋糕,手卻還是牢牢挽住我,人都貼在我身上了。
路明非傻眼,心說這世道怎麼回事,想上來把人分開又不知從哪入手。
“……”楚子航沉默,直接姬達狂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