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牛馬?”路明非躲過去,“不是吧p兩張圖的事情也要算?師兄不是還給你錢了嗎?”
“新聞部部長的時間很寶貴的,而且給煤球洗白才是最麻煩,你知道我這幾天熬了幾天夜嗎?”芬格爾指着自己眼下的青黑。
“你平時不也晚上不睡嗎?而且師兄也沒虧待你啊。”
“看妹子和工作那能一樣嗎?”芬格爾頓了頓,“不行越說越委屈,這巧克力我一定要吃一個。”
“今天晚餐我報銷。”路明非急中生智說。
不過一秒鐘,芬格爾極其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油手,來了個川劇變臉,“……其實我也沒有很喜歡吃巧克力,來來來,嘗點小羊排。”
“你是能伸能屈啊。”路明非低頭看自己盤子裡的羊排。
“大丈夫不拘小節嘛。”
“你中文不應該好在這種地方……”路明非吐槽。
……
*
我這邊處理完文件,中途還收到了蘇恩曦打過來的控訴電話,重複強調她為了給我洗監控還有氣象局報告的事花了多少錢。
聽着電話那頭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的聲音,我難得有點心虛。
“抱歉啦,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大嘛,好在壓下來了。”
我拿着手機,說着誠意好像不是很足的話。
蘇恩曦狠狠道,“老娘的家底遲早被你們敗光,等着以後睡大街吧。”
“我來報銷損失的部分吧?”我咳嗽。
“……就知道你打兩份工工資多,賬單統計後發你。”蘇恩曦馬上說。
默默祈禱不是很大的天文數字,不然我的存款小金庫也不一定夠用。
雖然口頭一直吐槽,不過挂完電話後,蘇恩曦還是又打起了其他人的電話繼續籠絡人脈,為今天的“異常天氣”極力遮掩。
校方或許察覺到什麼,但是有個更重要的事情擺在他們眼前,校長的地下花園失竊。
說是失竊也不夠嚴謹,因為并沒有任何東西被帶走,還有張紙條被留了下來,提醒校長記得更新安保措施。
即使龍骨沒有被盜走,留下紙條的行為也像在狠狠打校方的臉。
昂熱校長心愛的花園被糟蹋的一塌糊塗,依稀還能看得出些奇珍異草曾經的樣子,井梯算受到破壞較大的東西,大緻框架還在,内裡坑坑窪窪看得出備受摧殘。
還有校長的海洋“寵物”們,翻着肚皮漂上來的也有不少。
風紀委員會照例維持秩序,我抽空看了一眼校長的臉色,感覺校長心情應該很複雜。
副校長都從塔裡特地出來,攬着昂熱的肩膀為他規劃未來,說幫他重新設計一個“大魚缸”。
聽證會也提前被安德魯安排開始,在學校名為英靈殿的大廳中,競選出來參加聽證會的獅心會學生會成員,依舊各占一邊,風紀委員會的成員坐在中間。
不過為表對會長哥哥楚子航的支持,和獅心會成員交叉位置的委員會成員,坐的離獅心會就很近。
大廳基本被紅色和黑色分據,穿着紅色校服的是獅心會的成員,黑色則是學生會成員。
我和路明非折中,穿着配有偏綠馬甲的校服,學校設計數套的校服,在這種時候才顯得有意義。
我還是坐在中間的位置,倒不是不願意聲援楚子航,是曼施坦因教授再三強調這次聽證會我要低調一點。
本來槍打出頭鳥,楚子航已經作為校長替罪羊夠慘,沒必要我再出去被翻一次舊賬。
楚子航站在會議廳中心的木欄中,還是那副面癱的看樣子,頂光燈打在他身上意外有幾分非人的冷漠氣質。
滿臉褶皺百日不見其人的院系主任和終身教授坐在最前排,他們都是上個時代留下的驚豔絕倫的天才或怪人。
我盯着坐在我前面的那位教授光滑的後腦勺微微發呆。
陪審團的含金量極高,就是看着都不太像正常人,最前排的人們與其說是陪審,更像是精神病集會。
嚼香煙的嚼香煙,吹口香糖的吹口香糖,睡覺的睡覺,偶爾我還能聽見熟睡教授的輕輕鼻鼾。
這些人奇裝異服,各具特色,巴黎時裝周還在這都不顯突兀。
“兒子!”副校長高興的沖曼施坦因教授招手,就好像現在不是在某個嚴肅的會場,而是集體在春遊。
曼施坦因教授和安德魯同時扭頭,兩個人都不太想見到這個時不時就抽風的家夥。
“我沒來晚吧?”夏彌抱着花,帶着聯誼會的成員入場。
“剛剛好。”我示意她可以把花放在我放花的位置。
我也買了一束花,不過不是夏彌的百合,是開的燦爛的菊花。
兩束花并排靠在空座位上,看上去更像是祭奠誰的東西了。
諾諾坐在凱撒的身邊,輕輕朝我眨眨眼。
路明非吸吸鼻子,“師兄不會有事吧?”
“花都準備好了,送不到他手裡就用來打安德魯的臉。”我低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