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直接為她解決了不便瞄準的這個煩惱,揮刀後槍身切面整齊,彈匣也被我從二樓一腳踢下一樓。
那頭校長已經和犬山家家主打得火熱,桌子案闆也被掀的差不多了。
沒有人能看清在“時間零”和“刹那”的言靈下加持的動作,清光一閃,兩人擦肩而過,犬山賀已經完成了一套完整的刀法。
我舉着手機,把手機的錄像回放打開,逐幀翻看鬼影,順手把專醒想要攻擊我的人再次踢暈。
*
“……”宮本志雄站在三樓沉默看着這個脫線的女生,實在難以把她和在公司摸魚的樣子聯系起來。
不,也還是有共通的,至少現在走神的樣子看着沒什麼差别。
然後他看見那個少女像是察覺到什麼擡頭,對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不好意思,把你們忘了。”
寒意籠罩全身,龍馬弦一郎拉着宮本志雄馬上後退,但來不及了。
她勾着柱子邊上的欄杆,腿一踢就翻了上來,左手随手抓的槍托砸過來堵住後路,分開他和龍馬弦一郎,右手手裡的太刀砍在宮本志雄身後的牆上,然後壓住刀柄,将半截插入牆裡的刀生生壓出弧度,把人困在了三角的範圍中。
隻要微微一動,脖子就會因為碰到刀鋒而流血。
龍馬弦一郎也被踢開,他比宮本這個科技人員反應力要好的多,但在此刻卻像個過馬路需要人扶的蹒跚老人。
沒有其他理由,隻是因為踢他的女孩力道太大,速度太快而已。
龍馬弦一郎拔出腰間的刀抗住第一擊,然後額頭就被砸了第二下,後退兩步穩住步子,第二把被她随手撿的刀也橫在了自己脖子上。
“太慢!太慢!”昂熱的聲音将她的注意力勾回,那個女生沒再接着處理他們。
因為極速産生的音嘯傳入大腦,聽力比其他人更敏銳的女孩更不适地捂住了耳朵,過了一會,她居然還繼續拿着手機接着錄像。
龍馬弦一郎語塞。
校長赢了。
我擡頭看着快要露天的屋頂,翻身又出去,不去參與老人的回憶。
過了一會,爆炸聲從昂熱和犬山賀的頭頂響起,屋頂受熱浪直直被掀開,耳邊是遠處路人的尖叫。
這裡附近的街道應該都被清場了才對……那就是更遠處的!
老人猛的擡頭,正看見失去控制的螺旋槳葉劃過“屋頂”,整輛直升機像遠處倒去。
“校長,”經過劇烈運動而顯得有些疲态的女生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一樓,平淡地說,“好像有埋伏,我們先走吧。”
“今天的教訓就到此為止了,阿賀。”
這是犬山賀在和校長交流後,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
但現場實際情況是,剛注意到橘政宗的車子,我先潤了,留校長一個人面對源氏上任大家長的“緻歉”。
橘政宗在道歉後,看似不經意地問:“和您一起來的學生不見了,現場比較混亂,需要我們幫您找找嗎?”
“孩子都比較貪玩,可能去其他地方玩了也說不定。”昂熱淡淡地回答。
伴随着點點電流聲音,這兩句簡短的交談也傳入我的耳機中。
幸好我跑的快。
我坐在蘇恩曦提供的車裡,捏掉耳機暗自咂舌。
但橘政宗到現在還能沉住氣我也很意外。
晚上泡着黑礁府邸裡的天然溫泉,我一邊想回頭在校長那該找個什麼借口給自己開脫,考慮到人精應該都不會相信。
還是裝傻更好。
路明非凱撒那邊也已經藏好,接到校長,送走繪梨衣,就隻差對付分部和赫爾佐格。
想得倒是挺輕松……上手難度就難說了。
“有這麼盡職盡責的員工我很感動啊。”
手裡的木盆直接扔向音源處,黃金瞳到現在還沒熄滅,依照現在的身體狀态,什麼風吹草動我依舊都能敏銳感覺不對。
不遠處路鳴澤似乎是在輕輕歎息,聲音虛僞又溫柔,“你也有可以休息的時候,好好放松一下就行……我可不是什麼無良黑心老闆。”
無良奸商、黑心老闆是我和蘇恩曦加班時常常在背後罵他的話,看樣子路鳴澤全都心知肚明。
他走近蹲下來,用手背貼上我的額頭,“你好歹是我的大将,也是難得的顧客。”
“怪惡心的。”我躲開手這麼評價。
“哎呀,我自己說的還怪感動的。”他“驚訝”。
不過确實可以在養傷的這段時間,好好的短暫“休息”一下。
路鳴澤離開後,我偷偷看了看自己卡裡的餘額,心裡想點香槟塔的底氣終于上來不少。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路明非他們一定能理解我對他們的人道主義關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