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的幻覺吧……”
突然出現在身後的日向郎,瞬間便被察覺。紛紛移動半步,但日向郎卻像個木頭杵在原地,目光呆滞怔怔的又帶着不解的看向貴利矢消散的地方,伸出手接住那塊極小極小的數據碎片,又眼睜睜看着它消失。
雨天,死亡,又來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那高大的身影透着孩子犯錯後不知所措的茫然
喉嚨仿佛擠着幹澀的冰塊粘住氣道:
“貴利矢?”
靜默無聲,唯有雷靜默無聲将日向郎從魔怔中驚醒。手不自覺的顫抖,抹抹臉上過多的雨水将頭頂的護目鏡摘下,深深呼出一口氣。
“誰能告訴我?……怎麼一回事?”
雨水順着過長的發尖流入眼眶,有點痛
“或許,我們該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交談。”
大我嘴唇微動,想伸伸手搭在日向郎的肩膀上安慰。見沒有人回複,踏着積壓的雨水離開了。大我的指尖與日向郎肩膀花劃過。
遠處的高樓上,唐糖聽着雨傘與雨滴清脆的碰撞聲,莫名的擡起頭看着烏壓壓的天。雨滴砸在瞳孔上,唐糖卻像沒有感覺似的,任由那雨滴從她的眼中滑落。
“看起來,很難過啊……”
周遭沉寂的有點可怕,忽而她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異常開心,口中喃喃低語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麼,一階段的計劃。也開始了。”
檀黎鬥走上樓梯,便聽到如孩童般清脆的笑聲,可仔細聽便能分辨其中的癫狂。
奇怪地,他也扯出一抹笑。走上頂樓,剛好與緩緩停住笑聲的唐糖眼神對視。
“怎麼樣?事情很順利吧?辛苦啦。”
唐糖語氣純然無害,可檀黎鬥清楚她在其中做的手腳。
“你在其中做的引導,自然是順利。”
“诶,你這可就冤枉我啦,我隻是稍微的加快了這一個進程。沒有我他最後還是會查到。隻不過會晚一點而已。你不會怪我吧?黎鬥~”
“怎麼會。”
檀黎鬥摸摸唐糖帶着微微濕意的發頂,兩個人都笑着,卻都各懷鬼胎。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各取所需的關系,從一開始就說好了。
兩人極度自我的人,永遠是将自己的利益排在第一位。愛自己勝過愛世間的所有。
從來如此,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