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硯聞言愣神,後道:“做不做喜歡的事,其實也沒多重要。”
說完後自顧自的繼續吃飯。
岑難決聽了隻覺得這人有病。他道:“那天,你是怎麼把我救出去的?”
仇硯一聽,來勁了,臉上不自覺挂上得意的笑,頗有種臉上寫着“我吊吧!”的即視感。
他道:“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在地下,也算是有人脈的!”
岑難決道:“那麼厲害?!你認識無冬會的人?”
仇硯:“倒不是認識他們,但也差不多吧。”
岑難決:“那無冬會看着挺團結的,都是什麼來頭啊?”
仇硯嫌棄地道:“你還是把幫派的濾鏡收一收吧!也把加入他們的心思收一收!他們也就是一幫混混,地痞流氓,送到島區後抱團欺負人。”
岑難決:“可我聽說,他們頭頭可是陸區邊境團夥的頭目,這已經很厲害了好吧!”
仇硯:“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岑難決:“難道不是麼?”
仇硯繼續道:“這才隻是七層,等你什麼時候能去六層了,你就知道那些幫派是個什麼貨色了。”
岑難決道:“六層?或說我還沒有能上六層的權限呢!”
仇硯笑道:“到時候了會給你上的。”
“行吧。”
……
一餐吃完,仇硯是被趕着走的。
岑難決想不通,飯也吃了,還賴着不走,想過夜不成?
“叩叩叩……”直到夜裡岑難決要睡下了,又被敲門聲給擾得睡意全無。
無奈開門。
又是仇硯。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一開門,仇硯看到的就是全身上下隻有一條内褲的岑難決。身上的傷還很明顯。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你,你怎麼也不穿個衣服。”
岑難決滿臉問号,這算是什麼事?欲要關門。
有經驗的仇硯眼疾手快地抵住了門,他道:“别,我有正事!”
“放。”
仇硯将兩盒藥塞到岑難決懷裡,道:“這個是給你的,一個是你頭上消炎的,一個是塗你淤青的。”
岑難決一副探究地眼神看着仇硯,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沒其他事了,你去睡吧。”仇硯給完藥就轉頭往自己房間去。
“那個,阿硯,謝謝你。”岑難決拿着藥,心底生出一絲莫名的情緒。
他低頭看着藥,心想:這藥,怕又是壓榨他那兩個小弟的。起早貪黑的兩個苦命人。
聽到道謝,仇硯回頭笑了笑後回房了。
“老大,知之的傷應該沒事吧?”高就問道。
高就心中念想:除了頭皮被砸破,内傷倒也還好,一天的勞動下來,感覺都健步如飛了,現在給藥,會不會晚了點?
高明扯了下高就,道:“老大在,能有啥事?”
仇硯冷着個臉,道:“行了,你們要是閑的話,就去幫着白淞籌備地上的工作。”
白淞,白姐,掌管時間管理的神!無情的工作機器,讓人畏懼。
就算是高就也不敢說能跟得上白淞的工作節奏。
高明高就兩人讪笑。
高明道:“老大,那個知之……”到底要不要查清楚?
高明直覺告訴他,老大對這麼個人很上心,不止一次想要通過島區的系統查一查這麼個人。
以仇硯對二高的了解,撅個屁股都知道是要去上大的小的,自然也清楚未言盡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到底是不能一眼就把人看穿。明天安排個沖突,我回趟地上。”
他内心自嘲:到頭來還是要查一查才行啊,果然,有些本事還是學不來。
仇硯對岑難決的判斷逐漸變得不再清晰,一開始的覺得岑難決偷偷摸摸地到處逛,太過可疑。
可這些天的相處他認為,好像這些事情也不太奇怪了。
他覺得他地下有仇家,孤零零的一個人,仇硯對此的判斷已經覺得是怕仇家報複的偷偷摸摸了。
不禁有些覺得岑難決不容易。
翌日。
岑難決睜眼後就是查看晶卡有沒有勞動安排,皺眉心想:今天沒安排?
島區也不想,12層被毀,其他樓層的車間數量也有限,這也就出現了系統安排輪空的現象。
另一邊,高明高就辦事效率很高,一早就和仇硯溝通安排好的地點和人員。
仇硯隐約有些期待,想看看岑難決到底是什麼背景身份。
仇硯熟練地敲響17号房門,岑難決又是正巧運動完要洗漱,他怕是巡查員,開了條門縫。
看清來人後沒脾氣地道:“怎麼又是你……”
仇硯熟練的推門往裡進,跟回自己家一樣。邊推門邊道:“找你當然是有正事啦!”
他進門後熟練的關上門,這才看到裸着上身的岑難決,頭發被汗濕,臉頰有些許運動後的潮紅,身體皮膚也是水亮亮的。
岑難決咬牙,舉拳不悅道:“你皮癢了是嗎?”
難以抑制的想打人的沖動。
仇硯:“……”
仇硯腦中升起有些不好的想法:該不會打擾他了吧?
岑難決緊握的拳最終以中指彈射而松開。不想理仇硯,轉身進了淋浴間,洗去剛剛運動完的黏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