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被那一拳打得笑了起來,不疼也不重,嘲諷道:“呸!一個繡花枕頭,也敢對我動手!不打到你跪下給我襯衫認錯,我的名号倒過來念!”
放完狠話,醉漢利用肥胖的側身直沖上前,利用肘部撞擊仇硯。
仇硯見狀,也想打個有來有回,故意慢半拍才躲開。
撞擊的力度用了猛勁,即使仇硯側身躲閃,醉漢也絲毫沒有收力。
仇硯被撞倒,結結實實一屁股坐在一米外。
他愣神之際,岑難決看清形勢後反應過來,忙到仇硯身旁将人扶起:“靠,你沒事吧?”
“哈哈哈哈哈,兩個貼一起的小白臉,今天你們兩個别想走!”醉漢見狀得意,大笑起來。
仇硯吃了虧,心裡也想到了,十有八九,不是這個人。
他撥開岑難決還沒來得及松開的手,眼神死死盯着醉漢,道:“沒事。”
這虧可不能白吃!
随即上前往醉漢臉上揮拳。出拳迅猛,醉漢被打的抱頭躲閃。
岑難決出聲制止,道:“喂!阿硯!别打了!巡查員來了就麻煩了!”
他可沒有忘記之前暴亂後的警告。
這可是會被就地槍決的!
“那邊的,你們幹什麼!”
事先安排好的巡查員出現了,足足一小隊。
岑難決扯住仇硯,道:“巡查員來了!快跑!”
仇硯停下手中動作,看着要帶自己逃跑的人,微微一笑。
“你還笑得出來!”岑難決急的呀!
醉漢不傻,見人要跑,一把抱住仇硯大腿,大喊道:“救命啦!打人啦!”
岑難決皺眉,踹了一腳醉漢。心想:再不跑就就真的跑不了了!
醉漢即使吃痛也沒松手。
仇硯拍了拍岑難決手背,溫聲道:“沒事。”
巡查員這時到了跟前。醉漢像是腰杆子長了出來,委屈大喊:“他打人!他們欺負人!長官!槍斃他!”
巡查員和仇硯不動聲色對視了一眼。
“把鬧事的都給我押走!關黑屋!”為首的巡查員曆聲令下。
其他幾個人分别将醉漢個仇硯反手铐了起來。
“不對!不對!打人的還有他!他剛還踹我!”醉漢手被控制,拼命的用頭往岑難決杵。
為首巡查員毫不客氣道:“事情怎麼樣我看得見,再亂動我就斃了你。”
醉漢害怕成真,秒變鹌鹑。
岑難決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不是出頭的地方。
他隻看着仇硯,仇硯對他笑笑,道:“沒事,關個幾天就出來了。”
岑難決:“真沒事嗎?”
仇硯笑笑,道:“真的,等我回來。”
為首巡查員下令道:“帶走!”
兩人就這麼被押走了。
直到仇硯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岑難決也沒動。
他就站在那,在心裡評判仇硯:暫時友好,二進宮,有小弟,其餘不明。但過于沖動,沖動……那是不是意味着問點什麼的時候,可以不用那麼小心翼翼?
相處下來,岑難決回想這段時間,好像也并不是那麼讨厭。
關禁閉,也不懂關幾天。
許久,岑難決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默默地往馬修的雜貨店走去。
飯嘛,還是要吃的。
岑難決熟絡地走進馬修的店裡,看着比往日新鮮一點點的菜,從心底裡感謝了自己,還好來了。
挑挑揀揀,他選了好幾樣能放個兩三天的菜,随後去付款。
“老闆,算我便宜點!”
馬修擡眼看到是岑難決,有些驚訝,朝岑難決身後和店裡周圍都看了看,道:“你還講價?不買你就走吧。”
岑難決面無表情道:“你明明可以收我便宜點,再怎麼說,我也算是阿硯的朋友,賣他的面子總可以吧?”
馬修無話可說,誰敢不給他仇硯面子啊?!他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岑難決心想:二進宮果然也是有好處的。
思緒出神瞥着一邊,馬修還在過稱打标,櫃台外底下的紅薯被一隻纖瘦的手悄悄摸摸地拿走了好些。
番薯得手,撒腿就跑,看背影是個不大的孩子,還有些眼熟。
岑難決指着那孩子方向,忙跟馬修道:“有,有小偷!”
馬修淡定地看了一眼岑難決,又伸出頭往岑難決所指方向。
他道:“他呀,拿就拿了,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