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這副臭表情,好像我怎麼了你一樣。”岑難決對這沒由來的脾氣絲毫沒有照單全收的意思。
說完揮開了仇硯的手,自顧自的到一邊給自己斟水。
他合理懷疑,地下的形勢怕是就沒好過!搞不好都是島區的卧底。仇硯能在地下收小弟,那是不是說明……他也算是衆多幫派之一?
仇硯無比認真,道:“以後你放工後,一定要跟我一起走!沒得商量!”
“你有病。”
仇硯無視岑難決的話,繼續道:“就這麼定了!等後面你就會感謝我的。”
“那要不我提前吧,我謝謝你啊。”岑難決挎着個臉,難以控制想掐對方脖子的沖動。
仇硯見岑難決油鹽不進,明顯的有些慌亂。
岑難決拿捏命脈般開口,道:“三明治,給你多加火腿怎麼樣?”
仇硯聽到吃的,自然而然的進入食物腦模式。他道:“五片!”
岑難決心中得意,說的什麼屁話,我還不拿捏你。
他取出食物開始處理,仇硯則安分坐在椅子上,就這麼看着岑難決做飯。
而岑難決的腦子裡,全都是和他對打的那個犯人。
雖然沒看到對方的臉,可萬一是卧底,岑難決都後悔為了謹慎不多擡頭看看是長什麼樣。
三明治簡單,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做好了。
也是快吃完的時候,仇硯忽而開口道:“聽道上消息,今天我們去工作的車間出事了。”
岑難決心一緊,心跳飛快。
他穩了穩,問道:“不會是又被炸了吧?”
仇硯道:“你腦子裡怎麼全是被炸啊……”
頓了頓,又道:“聽說,查到了有人想要伺機再次引發暴亂,所以叫你不要亂跑,你還不聽。”
岑難決一聽,這還得了!
轉念一想,總覺得有點什麼連接不上。他翻了個白眼道:“诶诶,不等你等于亂跑嗎?話裡話外搞得好像我是你小弟一樣。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是再次引發暴亂?”
仇硯附身低聲道:“我還能怎麼知道?肯定是……是巡查員發現了呀!聽說後面那個人逃掉了!”
被發現?!那肯定不是自己!說不定……是和自己交手的那個人。岑難決想到這,松了口氣。
不過他也很是驚訝,竟然給他誤打誤撞遇上了暴亂幕後!
他道:“那……那個人是暴亂的真兇啰?那後來呢?”
仇硯搖頭,表示不得而知。他道:“反正就是沒抓到,不過查暴亂的事有巡查員呢,我哪知道後面那麼多啊……”
岑難決心想也是,能聽到點小道消息已經很不錯了。
他若有所思,點頭認同:“啊……哈哈,這樣啊,那這些人,還挺不要命的……”
“所以叫你等等我,不要亂跑。”
“……”岑難決若有所思,想着和他交手的男人。
無冬會的卧底說的裡應外合的人,說不定就是那個人,攪亂地下的計劃不成功,就會伺機下次。這麼一來一切就說的通了。
“喂,你聽到沒有?想什麼呢。”仇硯喊醒出神的岑難決。
“知道了。”
岑難決一邊應答一邊将剩下的三明治塞進嘴裡。
……
下午仍是在獨山基地的車間。不同上午的是,多了許多持槍的巡衛。來來回回的腳步聲都在告誡車間裡的人,不要妄想搞事。
不過,無論是加多少人也沒用了。
岑難決所了解到的信息,已經完全夠他繼續查暴亂的主謀并在期間加以制止了。
獲取完情報隻不過是時間問題,關鍵還是要和老洲取得聯系。當初就一個地下監獄的情報,模模糊糊的。
老洲口頭上隻說了造反不太平之類的話,具體什麼情報還是很為難人的。
現在看來……委托查情報想要預防的原因,怕是已經發生了。
岑難決從入地下到現在,地下唯一要解決的大麻煩,就是那顆定時炸彈了。
隻希望,一切都不會太晚。
……
入夜後,仇硯房裡,高明高就等着仇硯吃飯回來。
高明手臂搭着高就,笑得賤兮兮,跟高就道:“老大這都這段時間那麼喜歡往對面跑,那個知之做的飯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高就放下手中的彙報文件,擡頭客觀分析道:“哥,你都不用給老大送一日三餐了,從某種角度來說,你應該感謝知之先生減輕了你的工作量。”
“話是怎麼說,我多了個給馬修送菜的任務呢呢。”
這怎麼就不算是工作呢?
“老大吃得開心就行了,我倆可管不了那麼多。”高就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