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難決看着狗頭冬賊眉鼠眼的在那偷笑,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不過,起碼能跟老洲聯系上也不在意他那點小心思。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片,自然的将卡放進内袋裡,微笑道:“走吧,去喝一杯,帶路,我請客,你買單。”
狗頭冬滋着牙笑道:“是嘛!走走走。”
這可是條黃金大腿啊!趕緊抱住了!
狗頭冬帶着岑難決去了一家不錯的酒吧,他給岑難決講了不少三年前雪崩之後的事。
那時岑難決炸了天雪城,得以逃脫完成任務。他和狗頭冬約定,不能将他供出來,後來狗頭冬逃跑的時候太惹眼,被剛得救的高明發現,直接就被抓了。
審訊時,種種迹象表明狗頭冬和天雪城爆炸事件有密切的聯系,疑點太多,他索性認下這罪,也全了兩人的約定。
這個事情岑難決倒不在意,省去了他很多麻煩。于狗頭冬來說,也是大有好處得。
回到住處時已經入夜。
岑難決躺在床上,手裡拿着兩天後賣場的入場卡。
白色的卡面上什麼也沒印,但紙張無論是厚度還是質感,都不可能是單純的空卡。
到底什麼名堂,估計也隻有到時候才能知道。
後來的接連兩天,岑難決都被安排在獨山基地的車間工作。對比第一天,過道的巡查員更多,更嚴格。
令人詫異的是,一向黏着岑難決的仇硯,自從那天喝醉睡在岑難決房裡後,就再沒見過人影。
岑難決傍晚放工後,感覺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沒有人纏着自己,還有點不習慣。
臨到點出門去賣場時,他看着對門,心裡也很是糾結要不要看看他在不在?還是等今晚從賣場回來再找他?
猶豫片刻,他走到18号門前,舉起來的手始終敲不下去。
算了,回來再找他也不遲。
擡腳沒走幾步路,前方有個弓着腰跌跌撞撞跑來的人影。
岑難決看着身型,一眼就看出了是仇硯,對如此狀況他再熟悉不過,分明就是受傷的樣子。
“阿硯!”
身體下意識上前攙扶,警惕的望向走廊出口。
“你怎麼了?傷到哪裡?能說話嗎?”他一邊扶着仇硯,一邊手輕托起仇硯的臉。
戴着口罩的仇硯隻露出眉眼,眉頭緊皺,冷汗已經不滿額頭,還有些打濕了碎發,樣子極其痛苦。
“有,有人追,快……回去。”仇硯艱難咬出幾個字,腹部的傷還在滲血,他捂着傷口逃了一路。
岑難決根本不知道他傷在哪,警惕有人追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拉進自己房裡。
他扶着仇硯坐在床尾,手上傳來粘膩的不适感。
“血,外面的血迹!”岑難決看着自己手上沾的血迹,下意識想的是走廊外的血迹。
“你等着!我很快回來!”
話落他利落拿起随手拿到的衣物打濕,還順手拿了把叉子,頭也不回的出門。
他出門後沿着走廊地面,和牆上面查看,地上幾滴血迹被他擦拭幹淨,自己還不忘用腳多碾幾下,被仇硯跌跌撞撞蹭到血迹的不多,也都被處理幹淨了。
這也多虧了設計之初住宿區域通體金屬材料的設計。
本是方便消毒,但現在也是方便了岑難決。
岑難決在走廊拐角處時,撩開袖子,用叉子劃傷手臂,傷口不算深,足夠血珠從劃痕滲出,直至流到手背,他沿着反方向的走廊而去,不經意的用手背蹭了蹭牆,路上還裝作不經意滴在地上。
一切做完,他放下袖子藏起帶血的手,若無其事的往回走,淡定自若如同其他路人般,和追殺仇硯的那些人中擦肩而過。
危機解除。
回到房間時,仇硯早已脫下口罩,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撐着口氣也算是等到了岑難決回來。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極其難熬。
“傷在哪裡?!”岑難決入門是便是這麼一句話,随手将擦血的衣物和叉子扔在洗碗池中,将手洗幹淨後快步上前查看仇硯的傷勢。
“腹……”
岑難決将新手包所剩不多的醫藥用品都拿了出來。
根本就沒剩什麼可用的藥,紗布棉花也根本不夠纏腹的!
他用剪刀将傷口處的衣服撕剪開,露出腹部的傷口,刀口看着深但沒有傷及要害,隻不過傷口夠長,逃跑時的劇烈運動導緻的傷口撕扯,加劇傷口流血。
“你忍着點疼啊。”
條件有限,岑難決将夏樹那件蕾絲襯衫撕剪成條狀,将紗布放在傷口上,再用衣服布條把傷口包紮緊實。
“唔嗯——”仇硯感受着包紮力道給傷口帶來的疼痛,雖然咬牙忍痛,但喉間還是嗚咽出聲,冷汗凝結成珠挂在額間。
硬撐過那一陣疼痛後,他胸口不斷起伏,額角的冷汗順着臉頰直至滴落。
岑難決眉間微蹙,無奈道:“條件艱苦,你理解一下。”
腹部包紮完畢,岑難決也松了口氣。
還在喘氣的仇硯,嘴裡這時嘟囔了句:“還有。”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