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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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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赫絉像是找到了話題般,興緻勃勃地道:“你回頭可要好好哄哄他們了,這麼多年來,他們幾個可是每次提到你的時候,都想揍我一頓!我死活不給他們你的聯系方式,他們查也查不到。”

說起好友,仇硯才臉上帶笑,“回頭等我這邊完事了,我親自跟他們賠罪道歉。”

“這還差不多。”

夏赫絉說這麼多才開始放下手,吃了起來。也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易安,你家既然是當島主的,那也就是說,島上都是你們管的啰?”

仇硯邊往嘴裡送了塊肉邊點頭。

“那你們這裡的人都是犯人啰?”

仇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等會我帶你去逛逛你就知道了。”

“逛?逛哪?”

仇硯隻笑笑沒說話。

一切都在吃完這頓飯後揭開了謎團。

仇硯來着輛跑車,載着夏赫絉往市區來去。

夏赫絉看着窗外的景色從郊外到市區,看着市區裡的建築和居民與陸區的相差無幾兩,十分震驚。腦子裡像是被無限植入新儲備空間一樣,刷新着對島區的認識。

仇硯開着車,笑道:“你啊,把下巴收一收,等會脫臼了!”

“我勒個天啊!說好的惡人島呢?這和希冀新城也不差多少啊!”夏赫絉趴在車窗看向外面。

“怎麼?難不成島區應該是氣候差天天打雷下雨,陰森潮濕,環境髒亂差,到處都是滿口黃牙不講衛生不愛洗澡的惡霸?然後都住在破破爛爛的房子裡,天天外出打架鬥毆争地盤?”

别說,還真别說,不隻是夏赫絉這樣認為,陸區不少人多覺得這樣的環境條件才合适叫惡人島。

一片祥和,和惡人島哪裡沾邊了?

“可你這也太讓人吃驚了,一路下來,好像都沒看到什麼防禦線,一路都好像好太平。”夏赫絉也覺得這裡的環境太好了,也沒有變異的生物。

仇硯道:“這裡是居民區,像這樣的居民區島區還有好幾個呢。這些都是島區的原住民,可不是什麼惡人。”

“原住民?哪陸區送的罪犯呢?”

“在他該在的地方呢。”

仇硯帶着夏赫絉兜了一圈,大概介紹了一下居民區。最後實在一棟大廈頂樓上作為聊天的地點,仇硯從接夏赫絉那時起就知道了,這些事情是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的,既然要造福島區人的居民,那就要開始邁出向外人了解島區的第一步。

夏赫絉和仇硯坐在可以俯瞰整座居民區的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仇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島區。

夏赫絉在仇硯的叙述下才了解到一些島區的情況。

島區地理位置太偏僻,飛行器要飛将近九個鐘的距離,絕對的與世隔絕。島區除了接收陸區的犯人作為投名狀,也需要一個讓陸區不可拒絕的敲門磚。

“可兩者有什麼很必然的聯系嗎?”夏赫絉想不明白。

仇硯當然沒有全盤托出,“當然有,其中還有很多我不能和你講的事情,但我的責任是讓島區更好。”

夏赫絉有些似懂非懂的感覺,這就好像他的父母的人生志向一樣。他不懂政治,但他會像從小理解他父母要做什麼一樣,理解仇硯。

很多細節仇硯不能說,他也沒有多問,他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就已經足夠了。

仇硯問起前幾天托夏赫絉查的事情,“上次和你說的那個人,你查到什麼消息了嗎?”

夏赫絉頓了頓,道:“你先如實回答我,你會對陸區進行威脅嗎?或者換句話來說,你會不利于陸區嗎?”

仇硯斬釘截鐵道:“絕對不會。”

夏赫絉聽了仇硯的回答,道:“頂包那個什麼大牛的,死活查不到消息,太蹊跷了,我偷摸的從我媽的系統權限裡,順着那個大牛的信息查到了一些東西,考不下來,也沒必要考下來,因為整個詳細信息隻有一串編号。”

“編号?什麼編号?”

夏赫絉拿出手機,打開了但是偷看信息查到照片,遞給了仇硯。

RP-MCL20000010-021617

仇硯看後蹙眉,這麼一串編号是什麼意思?

夏赫絉道:“隻能查到這個編号。”

“這個RP是什麼意思?MCL又是什麼意思?”

夏赫絉搖頭,道:“我當時差點被我媽發現了,還被兇了一頓,我媽那是查不到什麼了。不過,這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類似的。”

仇硯随口玩笑道:“難不成還是什麼ID編号嗎?”

話落夏赫絉一愣,像是想起什麼驚呼:“對!沒錯!”

仇硯的笑僵在臉上,看着夏赫絉。

夏赫絉解釋道:“這個編号,和我們的身份編号不一樣,比較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

“有個說法,叫‘意外的孩子’,是以前的政治行為錯誤生下來的孩子。以前上學的時候,和哥們幾個聊的那個繁衍計劃還記得嗎?”

仇硯聽後震驚,“紅石榴行動?RP,Red pomegranate?!”

夏赫絉一聽,點頭道:“那沒錯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巧合吧?”

仇硯這才明白,當時在地下,知之為什麼跟自己講了這麼個紅石榴行動,原來是知之的身世。

仇硯腦子裡飛快想着什麼,道:“那其他的編碼意思呢?”

夏赫絉道:“嗐,那可能是些出生地點生日什麼的呗,身份編号不就是有這種嗎?”

仇硯認同的點了點頭,他道:“你知道那個紅石榴行動嗎?”

夏赫絉搖頭,道:“知道的不多,我也是聽說的,當年禁止後,就連最後一批嬰兒社會都産生了很大的争議,有的人說禁止了就應該立刻讓孕母終止妊娠,也有的說胎兒成型,即将臨盆,終止妊娠是不可取的行為。到最後一批繁衍嬰兒出生後争論越來越激烈,期間還發生了些打砸事件吧好像,反正最終是由政府撫養成年直至分配工作。”

仇硯沉默着,全部信息隻有一串編碼,一切都變得清晰明了了。

自己的知之是個苦命的孩子,小時候不幸,長大後還被迫背黑鍋。

想到這仇硯都有些心酸難受。

夏赫絉一臉看戲的表情看着一旁的仇硯,直覺告訴他,查的這個人對仇硯來說應該很重要。

……

同一時間的岑難決,還是沒有接到勞動的通知。

不過,起碼還是有好消息的,狗頭冬這天一早就去找了岑難決。

岑難決警惕的看了看走廊後放了狗頭冬進來。

“怎麼突然的就來了?”岑難決邊關門邊問道。

狗頭冬自來熟的坐到前兩天的位置上,道:“我看大哥你沒來找我,我就來找你了。”

“出什麼事了嗎?”

這麼急着找過來,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狗頭冬想了想,“是,也不是。”

岑難決在他對面坐下,“你仔細說說。”

狗頭冬有些心虛的看着岑難決,道:“呃,就是吧,我們會裡前些天有兩個成員互毆,死掉了。”

“嗯,我知道,前些天在六層吃飯的時候都聽說了。”岑難決知道這個事,所以也不驚訝。他甚至知道的更多。

狗頭冬幹咽了咽口水,道:“我聽說,他倆不是互毆死的。和他們走得近的人說,他倆關系還是挺要好的,什麼事會狠到打死對方啊?!”

岑難決不确定狗頭冬知道多少,引導性的帶着狗頭冬的思維走,“不是互殺,那就是他殺啰?”

狗頭冬聽後大驚失色,蹭的站起來,急道:“啊?!真的啊?!那我怎麼辦?!”

岑難決也被他吓到,他安撫道:“淡定些,你不出頭不就沒事了?”

狗頭冬也想啊,可他是不冬會的老大,要是真有人眼紅不冬會,他不就是人家的眼中釘嗎?

這可是要命的事。

岑難決又道:“不冬會有得罪什麼人嗎?”

狗頭冬坐了回去,回想和其他幫派談合作時,就算沒達成合作也好聲好氣的,覺得自己沒得罪人啊……

“沒有吧……這一接觸得多的就是談合作了,不應該啊……”他自己也不敢确定,可能是其他人得罪的其他幫派也說不定。

他又道:“大哥,這咋辦啊?”

岑難決捕捉到了“談合作”一詞,不動聲色道:“談合作?”

“就是不冬會賣場的合作,那時候還有些不怎麼成氣候的幫派,态度不怎麼樣,也就沒合作成,欸,那個蒹葭社當時也接觸了,直接就被拒絕了。”

岑難決道:“不成氣候?多不成氣候?”

“就聲勢大,本事小的那種。淨想占便宜,我們當然不能和他們合作了。”狗頭冬想起那兩個幫派就有些忍不住翻白眼的沖動。

“蓄意報複?”

狗頭冬想了想那兩個幫派的規模,“都隻是有五十來人的幫派社團,對标上千号人的不冬會,而且在地下殺人,不會這麼找死吧?”

岑難決:“……”

他也說不準,那些錄音也不知道是哪個幫派的,眼紅不冬會的也肯定很多。另外,島區的公職人員……也不是全都嚴以律己的,能被收買擅離職守闖出這麼大的禍的,還真不多。

“你一個小喽啰擔心那麼多,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應該都懂吧,要怕也是你們的大佬怕啊。”

狗頭冬額頭有些冒冷汗,大老粗就是他自己嗎?他扯出笑,道:“我,我也怕死嘛!”

“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招惹一些不認識或者不熟的人知道嗎?”

“大哥,你這樣我害怕。”狗頭冬一臉苦相,他可不就是怕死才急急忙忙的找他的麼。

岑難決看着他,有些無奈道:“我懷疑,某個幫派意圖謀反。你自己不要做什麼不利地下的事是那就不會被盯上。”

“什麼?!”狗頭冬震驚大喊,意識到過于激動大聲又立馬捂嘴。

岑難決也不說錄音的事,他隻道:“能在地下搞到武器,不就是有接應嗎?你好好想想,發動暴亂的人都死掉了,那是誰在外給他們東西?怎麼運進來?那天牆又是怎麼破的?”

起初狗頭冬隻覺得不關他的事,現在這麼一說,保不準自己的幫派都藏了什麼人在裡面。

聽完岑難決的話他隻覺得一陣惡寒。

岑難決又道:“你啥也不做,都避着點,等這件事情真的過去了就好了。”

岑難決眼裡隻覺得狗頭冬避着點事,等他查明真相後,讓他着重提防真正的兇手就好了。或者,到時候和老洲聯系上後,可能會讓自己把暴亂的始作俑者給處理掉。

狗頭冬聽後想着也隻能這樣了,除非他自己排查一遍幫派裡的所有人,自己先把隐患解決掉。

岑難決又道:“我見六層怎麼還有沒使用的區域啊?”

狗頭冬愣了一下,後道:“島區不給呗,總是要有些什麼貢獻才會争取到送地盤的好處,但也不可能天天有的。”

“像之前你說的和島區合作?”

狗頭冬點頭,“最近兩年少了,最近一次給劃分新地盤的都是兩年半前的事了。”

岑難決若有所思的點頭。那那個地方可能是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有了什麼功勞送的吧。

“大哥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繞進去了發現空空的,好奇而已。”

“哦……”

讨論後,狗頭冬失神落魄地離開了。

岑難決倒是會想起獨山基地辦公室裡的那個島區眼線的紙條。

按理來說,根據錄音的口吻,那就是把不冬會排除在外的,但紙條說是不冬會的幫派高層,這不就是矛盾了嗎?

岑難決想得頭疼,心情也開始煩悶,他穿好衣服,去敲了敲對面的房門。

半天沒有回應。

他心道已經四天沒有見過阿硯了,這也太奇怪了。

想找個酒搭子一起喝酒都沒找到人,心情更加煩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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