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邢禾再醒來時,她的手和腳都被繩子捆起來了,眼前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邢禾下意識地想去尋找清孟的身影,但是令她失望的是,這裡隻有她一個人。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得益于超強治愈的異能,身上的傷口都已經不再出血了,隻是行動時還是會發出劇烈的疼痛。
邢禾費力地往前爬了一些,希望能夠聽聽門外是否有什麼動靜。
既便已經盡量放輕了動作,但到底是受了嚴重的傷,她挪動時還是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邢禾本以為來的又是廖宏發,沒想到門打開之後,進來的竟又是一個她沒想到的人。
向天。
那個曾經誇過邢禾和清孟感情好,一臉憨厚的老實人。
燈光打在走廊上,向天閑庭信步地從外面的陰影中走進來,帶進來一股冷空氣。
“好久不見,邢禾。”
她想起來了,第一次見面時向天也是這般直接地喊出清孟的名字,沒有絲毫猶豫地點出兩人的關系。
“你早就認識我和清孟?”
向天的臉上帶着一股賞識:“當然認識,大名鼎鼎的邢禾邢少校,北市無人不知的清孟研究員,人人稱贊的模範夫妻。”
邢禾的心裡忽的起了一股寒意,明知對方不會回答,她還是問出了那句:“你是誰?”
向天笑了笑,看起來有些腼腆:“硬要說起來,我們還在同一位上級的手下一起共事過呢。”
邢禾微眯起眼睛,試圖從腦海中檢索出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向天。
但遺憾的是軍隊裡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多,邢禾再怎麼絞盡腦汁也不記得自己在哪位上級的手下見過向天這号人。
“你是哪個部隊的?”
向天搖了搖頭:“我不是軍人。”
邢禾有些驚訝:“那你……”
看出了邢禾的疑惑,向天繼續道:“在監獄服過幾年的刑,隻是看起來像軍人罷了。”
如果早知向天是服刑人員的話,邢禾也不至于會對他太過掉以輕心。
由于推論從一開始就岔了方向,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步錯,步步錯。
向天倒是很善解人意的解釋:“刑少校不知道我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在的時候你并不是處在清醒的狀态中。”
邢禾皺起了眉頭:“我不在清醒的狀态中?”
向天并沒有說太多。
“邢少校有興趣和我合作嗎?剛剛的話算是我抛出的部分橄榄枝,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可以透露的更多一些。”
對方的目的大概就在于這個所謂合作了,邢禾提高了些警惕:“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合作的嗎?”
對于邢禾的态度有些不滿,向天蹲下來俯視她,抛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你變異了。”
邢禾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由于才修剪過的緣故,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
對方可能隻是試探,她并沒有自亂陣腳,鎮定地反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向天笑了笑,對着邢禾脫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
他的胸口處有一個圓形的傷口,看上去像是受過槍傷。
原本應該放置心髒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隻剩下些許裸露在外的器官和部分血管。
“你應該對于我更加信任一些,畢竟我們才是同類人。”
邢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向天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但又保有人類的意識,他與她一樣。
雖然不明白向天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身份的,不過隐藏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
“你說的合作是什麼意思。”
向天很欣賞邢禾的果斷:“我們與普通的人類不一樣,是經受過改造和進化的優等個體,我們可以變得更強。”
改造?進化?
邢禾捕捉到了向天話語中不同尋常的部分。
向天已經預料到她的臉上會出現疑惑的表情,隻是高深莫測地道:“這是我們達成合作之後才能共享的信息。”
邢禾直覺向天所謂的合作必定沒有好果子吃,但此時她更加關心清孟和其他人的去向。
“其他人呢?”
向天沒有隐瞞:“無關緊要的都殺了,你可能感興趣的都留着,在其他房間。”
一隊裝備熱武器的軍人竟然全滅了,雖然不知道向天是如何做到的,但邢禾還是在心中給他的危險程度提升到了最高。
“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們?”
“如果能達成合作的話,自然都會好好的。”
向天語氣中的威脅很明顯,邢禾不敢妄自開口暴露出她對清孟的擔心。
可向天卻完全猜出了她在想什麼。
“清孟也是合作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如果她能夠同意的話,自然是會成為我的座上賓,你不必擔心。”
因為槍傷的緣故,邢禾的手有些無力,連簡簡單單的握拳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