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把那隊來接應肖雨的人全部消滅的?”
既便看出邢禾心中有打探情報的想法,向天也絲毫不在意。
“屍群。”
邢禾心中駭然,面上卻保持着正常。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控制屍群?”
向天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告訴你也無妨,我現在可以控制五十隻喪屍,往後數量還會更多,你也看到了,廖宏發是其中最成功的一隻,他甚至還保有自己的意識,說不定往後你也會成為我屍群中的一員。”
邢禾心中有了猜測:“是你把他變成喪屍的?”
向天眼中多了些許玩味:“那也沒辦法,畢竟他那時被你當作肉盾擋了好些子彈,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已經死了。”
原來如此,那就難怪廖宏發還能再出現了。
向天對邢禾的态度還算滿意:“既然談成了合作,你就先休息吧,過陣子過來給你抽血。”
邢禾下意識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她們?”
向天沒有回答,隻是咚的一聲關了門。
邢禾望着那扇關着的門,心中有些抑制不住的焦慮。
向天真的會信守承諾嗎?清孟還安全嗎?
她一刻都不想等待,隻想立馬就見到清孟。
可現在不是時候,她并不知道清孟被關在哪裡。
更何況,她的手腳被洞穿,傷口現在還沒有痊愈。
隻能先靜待時機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門又重新打開了。
不過這次進來的不是向天,而是廖宏發。
廖宏發沒有再戴墨鏡,那雙泛白爆起的眼睛顯得分外駭人。
他的手上拿着取血工具,明白自己躲不過這一出,邢禾便也隻是靜靜地靠坐在牆角,并沒有開口問。
廖宏發卻沒有直截了當地開始取血,反而是扔下工具走向了她。
邢禾條件反射地繃緊肌肉,做出防守的姿态。
這一幕落入廖宏發的眼底,他立馬起了些興趣。
他蹲了下來,擡起邢禾的臉面對着他。
邢禾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有的也隻是如同那天一般的蔑視以及厭惡,就像是面對着什麼髒東西一般。
“你好像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邢禾不說話,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
被階下囚當作是空氣,廖宏發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心中深壓的恨意洶湧,連帶着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就是這個女人,曾經拿槍指他,也是這個女人,害他變成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
沒有預兆的,廖宏發突然爆起,扯住邢禾的頭狠狠地将她撞向了牆壁。
廖宏發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力氣自然也非常人能及,脆弱的頭部被如此重擊,邢禾一下便眼冒金星,額角都有了血迹。
廖宏發卻還沒打算停手,熱血上頭,不再顧忌向天的命令,也不在乎邢禾是死是活,他的拳腳絲毫不客氣地往她身上各處招呼 。
邢禾沒有反抗,但喉間也不曾洩過一絲聲音,被打的狠了也隻是眉頭輕皺,冷冷地看着廖宏發,就像在看着一個死人。
“表子!”
廖宏發罵了一句,狠狠一腳将邢禾踹到牆邊。
小腹傳來鑽心的劇痛,邢禾下意識松開了咬緊的牙關,正好一股喉頭的腥甜噴湧而出。
廖宏發還打算上前,卻被邢禾吐出的血噴了一身。
到底是向天要的人,打死了也不好交代,廖宏發總算是恢複了些理智,他咬牙切齒地拍了拍邢禾的臉:“今天就先這樣,以後的時間還長呢,你等着。”
沒做任何消毒措施,廖宏發就那樣粗暴地将針頭紮進了邢禾的小臂血管。
不過這點疼痛比起身體其他各處來說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兩千毫升不是小數目,若是正常人失血兩千毫升的話可能會立即面臨休克或者死亡的危險。
雖然邢禾已經不是人類,猛然失去了身體血量一半的新鮮血液,她也很快便感受到了四肢發冷頭暈目眩的感覺。
可既便是感覺腦海中的意識就快要被抽離,面色已經蒼白的如同一張紙,她也隻是表現得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就那樣看着眼前的男人,直到眼前陣陣發黑,人體的輪廓也出現了些許重影。
她知道廖宏發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這副表情。
如果說向天是沒有絲毫破綻的鋼闆,那麼廖宏發就是一點就燃的火藥桶。
激怒廖宏發說不定會成為她救出清孟等人的突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