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苗暫時無事,亦在狀元鋪幫襯。狀元鋪正好缺個賬房,吳煦很好意思地三顧阿父,請他頂上。
各項工作敲定,隻待開業。
然,開業前三天,王茂、玲珑匆忙來府裡報,“不好了……不好了!煦哥,出大事了!”“東家,東家,出大事了!”
彼時,吳煦、柳玉瓷在家。
兩人本規規矩矩在寫幹花束包裝上的雞湯文字,再添幾個狀元貓、讀書汪的Q版畫。
寫着畫着,吳煦不規矩起來,蹭到夫郎身後,說是指點畫作,下巴沒力一樣靠在柳玉瓷肩上,再是彎着腰疼,屁股也要坐到凳上,分一半位置,最後是挨着擠,一把将柳玉瓷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兩個人嚴絲合縫坐一把椅子。
玲珑推門而入時,吳煦正跟柳玉瓷調情,他們聽見門口聲音,來不及反應,門“嘩啦”一聲開了。
“……”
柳玉瓷罵一聲沒規矩,臉上落滿羞惱的紅霞,吳煦随一句沒規矩,笑得得意忘形。
玲珑原以為他倆在訓斥自己,僵在門口保持着推門的姿勢,兩手都懸在空中,一動不敢動。直到聽見吳煦的輕笑,兩人間粘稠的氛圍像裹了層透明膜,她壓根擠不進去,方知不是沖自己。
他倆在主院,王茂在通知廂房的二毛、張荞和方甯等人。
等他們走進來,玲珑仍以奇怪姿勢站着,二毛想都不想,就知他哥臭毛病犯了。
不是,大事呢,十萬火急。
“大哥,你清醒一點,狀元鋪出事啦!你們要親要抱都留着晚上的,我們進來了!”
柳玉瓷趕緊起身正衣冠,好一番揉搓臉蛋,試圖讓紅意消下去些,剜一眼吳煦,提醒他正經點。
吳煦喊他們進來,再倒打一耙,“玲珑,你也是,大驚小怪,我們有怎麼嗎?不是好好的在畫包裝紙?”
玲珑不反駁,吐了吐舌,心道你是東家你說了算。
王茂告訴他們,長樂街上,他們狀元鋪隔三家鋪子對面,今日敲鑼打鼓,也開了一家狀元鋪!
他們開業請了文曲星遊街,也抱了狀元貓,賣的也是狀元貓的文創!
“店名狀元樓,想直接壓我們一頭,太過分!太過分了!”
“就是,這不是我們的主意,他們從哪冒出來的?煦哥,我們怎麼辦啊?”
早上熱鬧,鑼鼓響了半天,舞獅舞龍都有,他們起先在忙狀元鋪的事情,沒去關注。還是玲珑年紀小,幹活間隙,好奇往外張望兩眼。
等吉時到,牌匾上紅布揭下,明晃晃“狀元樓”三個大字,晃的玲珑刺眼。她丢了掃帚就突突突擠進人家店裡轉了一圈,好家夥,也分了文具區、生活用品區、也做了文創飲子,在牆面提了雞湯文字。
且用的是他們狀元鋪的雞湯文,一模一樣!字都懶得換!
她氣鼓鼓地跑回自家店裡,叉着腰,毫無形象破口大罵,把其餘人吓了一跳。得知事情經過,又紛紛怒罵對面狀元樓缺德。
柳二苗和舒哥兒、景哥兒留在鋪子裡,交代她跟王茂兩人趕緊回家報信。
開業在即,驚聞噩耗。
“擦,忒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