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狀元鋪生意好着呢,他包不包都能賣光,誰用他包圓!
“再加二十套文房四寶!你、你别走……我也送那些貧寒學子!你跟我比,無論輸赢,我都送他們,說到做到!”
柳玉瓷神情一滞,停下了步子。
南宮芷來不及欣喜,便聽他道:“小公子,合着你也喜歡沽名釣譽呢!反彈反彈,你剛才說過什麼,統統反彈給你!”
“再有,你非要跟我比試,怎麼,是承認我比你聰明優秀,不服氣才想比的嗎?”
南宮芷漲紅了臉,“你胡說!”
“對對對,我胡說,你不是看我優秀,你是喜歡我,又羞于承認,所以就故意在我面前找存在感,非要跟我比試……哇!不是吧,你真喜歡我?!”
同吳煦待的時間久了,柳玉瓷偶爾也不免沾一點他的厚臉皮。
眼下柳玉瓷這麼說,原是以為南宮芷很讨厭自己,故意惡心他,哪料到他說着說着,對方連耳根子都紅了!
不是氣的,就是羞的。
柳玉瓷再接再厲,“那你排隊吧,我人見人愛,想跟我做朋友的人多了哦……”
“夠了!你莫要胡言,我隻想與你比試,你若怕了,就承認……”
“昂,我怕了,我甘拜下風,南宮公子,你饒了我吧。”
他忙着呐,第一期《廣廈》已出版,反響良好,他要準備第二期稿件,回家可有的忙,才沒時間陪南宮芷在這玩。
然柳玉瓷低頭太快,南宮芷又不高興,偏要比赢才算。
柳玉瓷:……
這時,适才注意到柳玉瓷被圍攻,偷偷溜出去喊司監的方甯,領着司監趕到了。
“幹什麼呢?南宮芷、劉小芝,還有你們,霸淩可是要撤銷功名的!”
司監指着圍住柳玉瓷的一圈人,厲聲責問。
劉小芝便是南宮芷來了迦南府認識的好友,一向跟在南宮芷身邊形影不離。
現下聽聞司監要扣霸淩的帽子,慌的語無倫次,南宮芷尚不察事情的嚴重性,她可是知道的。
畢竟,當年的盧照熙可是在迦南府衙被審判的!
她還圍觀了那一次堂審。
劉小芝被吓住,扯扯南宮芷的衣袖,想叫他服軟,“司監,哪裡的事,我們隻是想與柳同窗讨論學問罷了。是我的主意,芷哥兒學問一向好,我又聽說新來的同窗也厲害,就想看他們比試比試,真的沒有别的意思!”
“是吧,瓷哥兒?”
劉小芝轉頭哀求地看着柳玉瓷,想請他幫忙說話。
适才她和芷哥兒是沒罵那些婊子賤人的髒話的,可身邊那兩三個又确實罵了,他們人多勢衆,一道來的脫不開關系。
事情可大可小,隻看柳玉瓷要不要計較。
柳玉瓷看她可憐巴巴的,撇着嘴認下了。
事不過三,給他們一次機會叭。
司監走後,劉小芝感激地朝柳玉瓷道謝,又跟南宮芷耳語片刻,好言相勸讓他低個頭。同時,心中暗道,往後該與那幾個趨炎附勢、表裡不一的遠着些了!
南宮芷别别扭扭的,“你不要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喜歡你!還有,我要跟你文鬥,你不要忘記!”
“……”
柳玉瓷無視他,跟方甯另尋地方看書。
晚間,他和吳煦洗完腳歇下,彼此分享着一日的趣事。
柳玉瓷隐去了那些人罵的髒話,着重介紹了南宮芷和劉小芝兩人。
“我原以為,他那樣的臭脾氣,身邊圍繞的所謂朋友,必然都是沖着他的家世去的,不曾想,劉小芝倒是真心與他相交的。”
柳玉瓷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是我先時狹隘了。”
吳·柳玉瓷忠實擁護者·煦,第一時間寬慰柳玉瓷,“軟軟怎麼會錯呢!就是他們不對,他們竟敢欺負你!”
不過,那個南宮芷,怎麼聽着好傲嬌男的亞子?
“他不會真的喜歡你吧?他還對你說了什麼,有沒有趁機跟你挨挨蹭蹭?”
柳玉瓷禮貌笑笑,“煦哥哥,人家是哥兒……”
“哥兒怎麼了,哥兒怎麼不能喜歡哥兒。就前不久,那個叫林昭月的哥兒,還霸占我的床,睡我的夫郎呢!”
“……”
就離譜,怎麼什麼飛醋都亂吃啊。
“對,你剛才還誇他漂亮!有多漂亮,有我漂亮嗎?”
柳玉瓷捂住了他嘴,吳煦就飛快親了親他掌心,翻身附在柳玉瓷身上,非要撩起衣服給他展示自己的腹肌,讓他好好說道說道,到底誰漂亮!
“煦哥哥!别、哈哈,你别鬧了!别……”
夜漸深了,讨饒聲逐漸變調。
窗外起風了,狂風與秋葉糾纏,秋月與濃霧共沉淪。頃刻間,暴風驟雨,洶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