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索性下了車往停車場外走去,快要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馬小帥背對着自己不知道和什麼人說着什麼,看了看四周無人快走了幾步喊到“馬小帥”。
馬小帥聽到鐘魚的聲音轉過頭渾身一僵,現在好像不應該讓她們見面。
賈芳聽到鐘魚的聲音擡起頭,怔了半晌才不可思議的看着鐘魚,她怎麼會在這裡。
鐘魚走進才看到沉默着的兩人是賈芳和馬小帥,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随後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這種時候自己逃不了,逃不得,死死地攥緊拳頭挪動着腳步走了過去,鐘魚努力在臉上堆出笑容,此刻的她像極了被抓包的小三姐,硬生生的打着招呼“賈芳。”
“鐘魚。”賈芳終于确認這個人就是鐘魚,難道他和自己離婚的原因是她回來了?這麼多年了,他還不死心?
“好久不見。”賈芳和鐘魚看了看馬小帥,誰也不想被尴尬淹死,異口同聲的脫口而出。
馬小帥臉上青紅不定,最終還是看了看鐘魚道“賈芳被搶了包,來找我拿鑰匙。”
看了看賈芳臉上還有傷口,鐘魚不知道自己應該義憤填膺還是真心寬慰,此刻的她隻想逃離這裡“馬主管,我還有事,您先忙。”
賈芳聽着馬小帥喊着自己賈芳,而就在昨天他還是說的小芳,他這是在和她解釋什麼嗎?他們明明還沒有離婚啊,自己才是結婚證上的妻子啊。
馬小帥看着走向停車場的鐘魚,直到沒了身影才轉過頭“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就是擦傷,我自己去就行,你去接一依回家吧。”賈芳轉過頭就要向外走去,她不敢相信她會突然出現,才一出現就讓自己像一個第三者,還和自己老公一個公司,還在亂想着就感覺自己被拉住,低下頭看到馬小帥,賈芳死死地用指甲抓着掌心,她不能讓自己大哭大鬧,那樣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你沒有錢怎麼去。”馬小帥看到停住的賈芳,從錢包裡抽出兩百塊和車鑰匙一起賽到賈芳手裡“我打車去接一依。”說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先行離開。
賈芳握着錢包和車鑰匙他還是心疼自己的吧。
開着車很快來到了醫院,挂了号進了創傷處理室,醫生才夾起酒精棉要對傷口進行處理,賈芳聞到越來越近的消毒水味不禁一聲幹嘔,歉意的看了一眼醫生,強壓住惡心的感覺拉了拉頭發把傷口露了出來。
“懷孕了吧。”醫生看着強忍着的賈芳問道。
聽到這句話的賈芳一愣,自己懷孕了嗎?不顧臉上的疼看着醫生問道“真的嗎?”
“我怎麼知道,我這是在問你,懷孕了有些藥是不能用的。”醫生翻了個白眼,這個人是個傻子嗎,消好毒扔下棉棒醫生好心道“不确定就去檢查檢查。”
“謝謝醫生。”賈芳想到這個月自己确實沒有來親戚心裡閃過一絲雀躍,來到挂号處把就醫卡遞給窗口裡的工作人員“婦科”,想到什麼又趕緊道“那個不挂了,不好意思。”
挂号處的工作人員擡頭看了看賈芳,又把就醫卡還給了她,賈芳接過就醫卡站在原地想了一會便出了醫院把車停到了一個小門診處。
“有試條嗎?”賈芳看着是一個男的藥師略顯尴尬的問道。
“您需要什麼試條。”男藥師走到賈芳面前,隔着櫃台回答。
賈芳深吸一口氣,剛要說什麼,對方接着說道“您要血糖試條還是排卵試條,哦,還有早早孕試條。”
賈芳壓抑着不滿“早早孕。”
男藥師從櫃台上抽出一個盒子放到賈芳面前“30。”
從馬小帥的錢包掏出30放在櫃台上又拿起試條“您這有衛生間嗎?”
“您出門右轉後面就是公共廁所。”
“謝謝。”賈芳簡單的道了謝走向衛生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連走路都變得小心起來,惡心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賈芳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小心的躲讓着。
到了衛生間一陣操作後賈芳看着試紙上的紅色十字清晰可見,開心的淚水劃過臉頰,輕輕撫過肚子,賈芳想第一時間告訴馬小帥,可是瞬間冷靜了下來,鐘魚,自己該拿鐘魚怎麼辦,這個婚她不能離。
坐在廁所外的休息椅上半晌,賈芳被馬小帥的電話驚醒,看到是馬小帥的号碼握着手機的雙手青白交錯,自己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
“喂....”
“處理好了嗎?”馬小帥有些澀苦的聲音傳來。
“嗯,很快就回去了。”賈芳說完挂斷電話,看了看旁邊的試條上十字清晰可見,嘴角揚了揚,拿起試條扔到了旁邊的花叢裡。
平安無事的幾天裡,鐘魚感覺自己像極了童話裡的那個小公主,每天早晨自己的辦公桌上都會有一盒八喜,數十天沒有重複的口味,而最初的八喜盒子裡的綠蘿也已經蔓延開來。
坐在辦公室正在擺弄綠蘿的鐘魚被手機鈴聲打斷,一看是鐘旗心裡美美的,這段時間還真是疏忽了鐘旗。
“小寶貝,怎麼了?”鐘魚接通了電話笑眯眯的詢問。
“媽媽,你别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怎麼會忘呢,一會媽媽去學校接你。”鐘魚想到鐘旗嘴角總是不自覺的上揚,電話還沒挂斷辦公室門就被劉琪推開“媽媽有事,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