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對不起。”鐘魚看着何馳的眼睛她居然看到了認真。
“沒事。”何馳本想說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有你的等待我就沒有嗎?可是他不能說,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
“那我能叫你爸爸嗎?”鐘旗聽着兩個人的談話還是不甘示弱。
“旗旗。”鐘魚溫怒,最起碼現在自己還不想和這個人有過多的牽扯。
“...媽媽,那我的爸爸到底是誰?是今天說不是我爸爸的那個人嗎?”鐘旗死死地咬着嘴唇盯着鐘魚。
“旗旗...”鐘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以前還小的時候自己還可以騙騙他,可是今天鐘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鐘旗說。
“媽媽...”鐘旗看着鐘魚不回答又是喊了一聲。
“旗旗,你還小...”
“你就是個騙子...”鐘旗轉身拉開防盜門就向外跑出。
在廚房聽着兩個人講話的蘇雲突然聽到防盜門的聲音趕緊從廚房出來,看到跑出去的鐘旗緊忙走到鐘魚旁邊“你們聊,我去找。”
“媽,我去吧!”鐘魚起身又對着何馳說道“何總抱歉。”就往門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何馳也跟着起身追着鐘魚出了門。
蘇雲看着沒了影子的兩個人心下微微一安,她更希望旗旗的爸爸是這個男人,可是自己的女兒隻有自己知道,倔的和一頭驢一樣,不然也不會置氣這麼多年不回北京。
鐘魚走到樓下就聽到手機響了一聲,打開一看是劉琪發來的“鐘魚,好消息哦,你可以和我一個辦公室了,明天記得來找我辦理調崗手續哦。”急着找鐘旗沒有回信息就把手機又塞回了口袋。
“鐘魚。”何馳走到鐘魚身邊,又不知說什麼便不在說話,跟在鐘魚的身後在小區裡找了起來。
“何總,謝謝你。”鐘魚聽到身後何馳再叫自己低垂雙目回道。
走在鐘魚身後的何馳看着鐘魚耳唇上的紅斑心裡一揪“其實你可以....”
“旗旗...”鐘魚突然大喊一聲往樓前拐角處沖去,何馳跟着望去有三兩個人在看着地上躺着一個孩子,另外的一個人拿着電話說着什麼,在看地上的孩子那是鐘旗,邁開大步緊忙追着鐘魚跑了過去。
“旗旗,旗旗?”鐘魚驚恐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鐘旗,小小的人兒頭上都是血,地上也有一攤血迹。
“叫救護車沒?”何馳走進看到這一幕“怎麼回事,誰撞的?”
“對,對不起,已經打過120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緊忙出來解釋“對,對不起,我剛才回來你家小孩突然從這裡沖出來,我沒,沒踩住刹車...”何馳一把拉起男人的衣領“你不用和我解釋,你最好盼望她沒事。”說罷走到男人的車子旁拉開門從行車記錄儀上摳出内存卡“這個你沒意見吧!”
撞到鐘旗的男人看到何馳冷峻的目光竟然感覺到了害怕,緊跟着趕緊搖了搖肥肥的腦袋“沒,沒意見。”
“鐘魚。”何馳走到鐘魚旁邊想說些安慰的話又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放屁便直接蹲下抱起鐘旗對着鐘魚道“救護車估摸着快來了,我們去小區門口等。”
鐘魚看着從自己懷裡抱走鐘旗的何馳點了點頭,側過頭死死地瞪了一眼胖子就跟着何馳緊忙往小區門口跑去。
“醫生,這裡。”鐘魚看到正在和小區門口保安交涉的救護車緊忙跑過去說道“是我女兒,剛剛被車撞到,現在昏迷不醒。”
和門□□涉的護士見狀緊忙跑到後面拉開後車門,讓何馳先上車把鐘旗放到推床上放平就緊忙讓鐘魚跟上,待幾個人坐好就開始和司機說道開車吧。
車子穩穩啟動,護士緊忙從急救箱中拿出氧氣袋開始給鐘旗吸氧,又拿出儀器開始監測血壓心電圖,看沒什麼大事才又給鐘旗的頭部做了簡易清理。
等一切忙完看到盯着鐘旗的鐘魚歎了口氣,作為一個搶救中心的護士,一天面對多少生生死死,對這種事早已習以為常。
“患者姓名?”忙完的護士從車壁上拿下登記薄開始登記。
“鐘旗。”鐘魚回過神看了一眼護士又把目光遊離道鐘旗身上。
“年齡?”
“4歲半。”
“血型?”
“A”
“平時有沒有什麼過敏和其他慢性疾病?”
“沒有。”鐘魚邊說邊搖頭。
“你們是患者父母?”護士登記完畢後看了一眼坐在橫椅上的兩個人。
“我是她媽媽,這位是我領導。”鐘魚繼續回答目光卻始終在鐘旗身上。
“孩子現在血壓有些低,心跳正常,考慮出血量可能需要備血...”護士開始簡單說着鐘旗的情況就被鐘魚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