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野教練的吼聲下,田中将球重重扣下,威力之大。
又是朝着黑子呼嘯而來的一球,不負衆望,清脆的啪聲後,球又一次彈出場外。
烏野教練忍無可忍:“還打什麼打?!黑子!給我好好練墊球去!”
武田老師在一旁拉住快要暴走的烏野教練。
這一聲吼沒吓着黑子,倒是把在角落裡練墊球的小野田吓了個激靈,手裡的排球也朝着烏野教練的方向砸去。
險些被兩球砸中的烏野教練,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黑子在場上依然淡定,絲毫不慌,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在下一球發球時,将身影隐藏在備受關注的越前附近。
月島一個背傳,與田中打了個配合。
與此同時,黑子挪到了越前身邊:“不好意思,等會兒能順便配合一下嗎?”
越前被身邊出現的黑子吓了一跳,還沒弄清楚對方什麼意思,十幾秒後,一個球突然朝着他的方向抛來,憑着本能,他原地起跳,跳到空中的時候,他發現田中和月島沒有反應過來,還站在另一角,一臉驚訝的看着。
越前将球扣了下去,無人來擋,包括自由人西谷也沒反應過來。
在場的人都很懵逼,明明球落向的是影山方向,可中途卻突然改變球路,抛向了越前。
也就是說,中途被人改變了球路,打破了原本由影山二傳的戰術。
關鍵是,沒有人注意到,這球是怎麼突然改變了路線的,就像表演了一場魔術表演一樣。
反應過來的人為之震撼,甚至都沒搞清楚事情怎麼發生的。
烏野教練睜大雙眼,他明白是黑子利用自己薄弱的存在感,改變了球路,讓原本防着影山的月島他們猝不及防。
這一球,黑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二傳。
接下來的幾球,黑子都用同樣出其不意的手法,改變球路,做了二傳,跟越前打了配合。
确切的說,是越前被迫打了配合,因為球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抛向他。
而且球速非常快,所以他扣得也很迅速,兩人這一配合,幾乎無人能跟上。
第23球時,比分9:14,黑子他們領先五分。
還有兩球就結束了,月島他們已經輸了。
可絲毫不見月島他們退縮,反而越挫越勇,田中扣的也愈加猛烈。
最後田中得了一分、月島使出吊球得了一分。
比分11:14,三分之差,比上一局好一點。
這一次烏野教練沒有懲罰月島他們,反而罵了黑子:“隻會托球有個屁用,墊球去!從基礎開始好好練!”罵完,嘴角卻掩飾不住露出了笑意。
武田老師也在旁邊推了推眼鏡,心想黑子的加入,可能會給烏野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新的二傳手黑子給影山帶來了危機感,他陰沉着臉,拉着日向繼續練習。
在後半場多次跳起來改變球路的黑子,汗水浸濕衣領,他整理着護腕,調整了呼吸,排球和籃球還是不一樣的,籃球傳球時,球不會傳得很高,但是排球會,所以不是每一次他都能成功,如果球彈得太高,他是無法夠到的。
再加上排球的諸多限制,比如每個隊攔網除外,三次就得将球擊回對方場區,所以比賽的節奏也很快。
而且,如果隊員同時救球,他也會受到限制,要是掌握不好時機,還可能被誤傷。
打排球,比籃球還累···
黑子從仁花那裡接過毛巾擦汗,休息了片刻才加入緣下學長他們練習墊球。
等到下午練習結束,烏野教練讓小野田留下來跟仁花一起善後,作為打飛教導主任假發的懲罰。
其他人,除了影山和日向都陸陸續續離開了。
仁花站在門口目送隊員們離開的身影,中間還混入了滑着滑闆、奔跑的幾人。
日向他們扣球,仁花和小野田就負責撿球。
體育館中傳來清脆的、有些刺耳的腳步聲,攔網前一個小身影跳躍起來,恍惚間還能看到一雙翅膀,在落日餘晖的照耀下展翅飛躍
鄰近太陽落山,一個身影站在門口被拉得很長。
仁花踩在這片陰影中,回頭一看,竟是換了裝的守護神,沒了貓耳朵,換下了梅花點綴的紫色和服,穿着烏野的黑色高領校服,将身上那股冷峻禁欲的氣質襯的更濃了。
仁花:“守··守護神?!你怎麼在這兒?”
“來接你放學,叫我真蓮就可以了。”守護神停頓了片刻,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喂,你什麼時候可以走?”
仁花:“我可能要等日向他們結束。”
一旁的小野田道:“我···我可以留下來,順便再練下墊球,今天把你撞到了真的很抱歉,接下來交給我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哎哎哎???”仁花話還沒說完,就被守護神一把拽到了門外。
守護神将仁花逼到牆上,來了個壓迫性極強的壁咚。
兩人的臉靠得很近,仁花被吓得動都不敢動,看着眼前愈加煩躁的守護神道:“守··真,真蓮?”
這是什麼情況?!壁···壁咚?!天呐,少女漫的情節,他,他要做什麼?!
難道···是來取我十年壽命的?!
真蓮朝她靠過去,明顯感覺到仁花屏住了呼吸,整個人都開始抖了起來,他忍不住笑了下:“這麼怕我?”
仁花感受到真蓮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一陣陣酥麻感透過耳尖傳到全身,讓她整個人都被電了下:“不··不是的。”
“需要你幫個忙。”求人的話從真蓮嘴裡說出來,卻有着十足的壓迫感,讓人無法拒絕。
“啊?什麼忙啊?”
“我把這群人拉進來,卻忘了他們是人,需要吃穿住行。”真蓮有些煩躁,似乎覺得人類真麻煩。
仁花:“啊?什麼意思?”
真蓮:“需要你給他們找個住的地方。”
仁花:“?!”
真蓮:“就是那八個新人。”
仁花聽到更加震驚了,原來這八個新人全是被真蓮拉進來的?“你從哪兒拉來的啊??”
真蓮:“反正不是這個世界的。”
仁花:“···”
不是這個世界的?難怪真蓮說什麼需要找個住的地方,看樣子,這八個新人原本不是烏野的學生,也不打排球的,甚至家也不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
可是要給他們找個住的地方,她現在隻是個一個高中生,哪兒去找啊,有沒有錢租房子都是個問題吧。
仁花:“神社呢?可以住人嗎?”
真蓮:“不行,我嫌吵。”
仁花:“可是,我也沒錢租房給他們住啊。”
真蓮:“我有。”
仁花:“那你怎麼不直接幫他們租個房呢?”
真蓮:“我嫌麻煩。”
仁花:“···”
就在兩人貼着耳朵說話的時候,日向他們打完球出來,正好就撞見了這一幕。
“我們先走了,仁···”日向打算上前來打聲招呼,就被影山抓着領子拖走了。
影山罵了句:“你個蠢貨。”
仁花将真蓮推開,臉有些泛紅,他們這樣要是被人看到,肯定會被誤會成情侶的。
“知···知道了。”仁花撇開視線,就看到日向回頭跟她遠遠地揮了揮手,然後就被影山加速拖走了。
兩人等小野田出來,仁花問道:“小野田,你帶手機了嗎?”
小野田:“嗯,帶了的。”
仁花:“那我們交換下聯系方式吧,等找到住處好聯系你。”
小野田懵逼的看着仁花,直到視線落在真蓮身上,半響後才驚呼了一聲:“神,你是拉我們進來的神明?!”
真蓮臉上的煩躁又增添了幾分:“眼瞎嗎?現在才看出來。”
仁花:“很抱歉,因為我的願望把你卷進來了,我會負責的!”
小野田突然開始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啊···原來我真的穿進了排球少年的世界!真的很神奇啊,居然能和日向成為隊員,好神奇啊,真的神奇,這難道是···”
仁花看着小野田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感覺自己都插不上話。
仁花:“那,那個,要交換聯系方式嗎?”
小野田:“啊,好的。”說完就從包裡拿出手機,跟仁花交換了郵箱。
等他們一起出校門的時候,七位新人竟然默契地聚集在附近,看到真蓮的瞬間,所有人都鎮住了。
畢竟将他們莫名其妙拉進來的神明,竟然穿着烏野的校服,神奇的是,一點也沒有違和感,看起來就像個普通·帥氣的男高中生罷了。
看着八位性格迥異的新人,一臉無處可去的在校門口晃悠,仁花覺得這個爛攤子,她不得不兜着了。
于是她挨個說明了情況,要到了他們的聯系方式,意外的是,這些被無辜牽扯進來的人,并沒有怪仁花和真蓮。
也可能是迫于真蓮的淫威,不好說什麼。
仁花和九個男子一路,在整條櫻花街道上形成了一道靓麗的風景,實在···太招眼了。
仁花小聲問真蓮道:“他們入學怎麼辦啊?”
真蓮:“已經辦妥了。”
仁花:“那他們的校服···”
真蓮:“明天會換上。”
仁花不知道這位神通廣大的守護神是如何做到的,她也不敢多問。
畢竟,神的事,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