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淅淅瀝瀝的下着雨,打在日向頭頂的傘上,發出悶悶的敲打聲,他穿着透明雨鞋,踩着一灘灘積水,穿梭在人行道上。
來到一處公車站,他将傘收起,然後抖了抖,水嘩啦啦的滴落地,與地上積水融為一體。
“來了?”影山的聲音低沉,如同大提琴一般,在日向耳邊回響。
日向一擡頭,露出燦爛明亮的笑容:“來了!”
明天就是IH全國大賽了,經過一個月的殘酷訓練,這兩天才得空休息。
田中前輩提議一起去神廟祈福,
所以今天一大早,影山就給日向發了消息,約在公車站,打算跟他一起去。
清晨的小雨悶悶的,空氣卻很清新。
踏上公車後,日向困得不行,仰頭就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公車颠簸,日向的腦袋像個撥浪鼓似的,老是拍在椅子上,光聽“咚咚咚”的聲音,都覺得疼。
日向睡得很死,這一個月的訓練,他真的很拼,每天都留下來訓練,訓練完了還翻山越嶺的回家。
影山将日向的頭掰過來,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真是服了這家夥了,這樣也不醒。
窗外的樹影婆娑,雨過天晴後,天空異常碧藍,縷縷陽光透過樹隙射下來,在公車的窗台上若隐若現。
就這着星星點點的陽光,影山試探着、輕輕将頭抵在日向頭上,
他嗅到日向發絲上熟悉的、清爽幹淨的味道,讓他心頭莫名一暖。
他忽地想起日向被人稱為小太陽--是個能溫暖人心的家夥。
影山初中時由于性格冷傲孤僻,在球場上很蠻狠,總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還被人稱作“球場上的王者”。
不是褒義,而是他曾經的隊員對他的評價。
他至今都記得托了球之後,無人去接的那種恐懼感,
他身後空無一人,
那種孤獨感、被抛棄的感覺,他至今難忘。
心理的那塊空缺,如今卻被日向給填的嚴嚴實實。
其實,他一直不肯承認--日向也是他的小太陽。
在漫長而又孤獨的日子裡,隻有日向這束光照進了他黑暗的世界。
雖然兩人在平日裡沒少鬥嘴,相互競争,
但實際上,他們之間早就是比隊友更為親密的關系。
到站--
影山朝着日向頭上一拍:“到了!蠢貨,哪兒都能睡着,就該讓你睡過站!”
日向驚醒,連忙跟着影山下車。
一下車,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始競跑起來,沖向跟前輩們約定的地點。
田中、月島和山口忠已經到了。
三人目睹了日向和影山從他們面前跑過的全過程。
月島冷冷地吐槽道:“這兩個笨蛋又跑過頭了。”
山口朝着兩人的方向大喊:“日向!影山!”
這兩個家夥聽到山口的呼喚才意識到自己跑過了,立馬調轉回頭。
過了會兒,烏野新人們坐巴車過來。
“早啊,前輩。”
“早!”
···
打過招呼過後,大家在隊長緣下力的帶領下進了神廟。
日向和影山這兩個家夥沖到前面,
竟然跑到求子的廟裡去了,一堆女生還笑他們。
“哈哈哈哈,你兩也要來求子嗎?”
“你們是一對嗎?”
“好可愛的一對啊!”
“哈哈哈哈··”
日向被笑的面紅耳赤,頭上的冒煙了。
影山拽着他趕緊退了出去。
“就是你一個勁兒往前跑!”
“是你吧!”
緣下力無奈的将這兩人領回來:“你兩别亂跑啊!”
維克托見狀問了句:“勇利,我們要不要去求個子什麼的?”
勇利的表情如遭雷劈:“維克托你···你想要孩子?”
維克托湊到他耳邊:“勇利給我生一個?”
不等人回答,維克托又補了句:“一個可能還不夠,多生幾個。”
勇利耳根通紅:“我···我是男生啊···”
維克托欺負未婚夫上瘾,捏了捏勇利的耳垂:“逗你的~”
也不知道這對小夫夫在幹什麼,其他人簡直沒眼看,直接忽視這兩,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日向影山還是孩子,剛剛那一出,弄得他們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影山竟然還腦補了跟日向一起養娃的場景···
簡直渾身雞皮疙瘩。
多奇怪啊!
二禮二拍手一拝。
很快大家都祈福完畢,準備返程。
剛剛在求子廟裡見過日向兩人的女生,偷笑着從他們那邊過去,
害的日向影山臉上的紅暈徹底消不下去了。
緣下力:“你們好歹也是高中生了吧?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日向:“緣下前輩,我還沒談過戀愛···”
緣下力一臉:難怪這麼純情···
西谷夕:“影山也還沒有?”
影山:“沒有。”
緣下力:“早知道上次的聯誼會帶上你們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