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眼淚,捂着微微抽痛的胸口哭了。
這樣的悲傷不濃烈,不緻命,卻依然讓人渾身難受,止不住哭泣。
好似做了場美夢,夢醒了帶着笑意,眼角卻被浸濕了。
真蓮穿着初見時的和服,向她緩緩走來。
一雙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朝她伸過來:“該走了。”
一切又仿佛真的回到了原點,她遲疑片刻,還是将手伸了過去,因為她知道,縱使她覺得再不舍,也改變不了分離的命運。
大家不屬于小排球世界,到了該放他們走的時候了。
指尖相觸的瞬間,仁花感受到了一陣陣眩暈感,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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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花?”
“仁花?”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将她從很遠的地方拉扯回來。
仁花從臂彎擡頭的瞬間,她看到了空蕩的辦公區,窗外的夜色撒過來,閨蜜小玲正站在她的旁邊,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你總算是醒了啊?!”小玲叉着腰不滿的說道。
“我在神社等了你好久,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都不接!你怎麼又加班了呀?”
仁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聽到小玲說到神社的事,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穿回來了。
仁花急急忙忙的查看手機,顯示2022年7月2日。
她查看手機通訊錄,沒有了烏野新人的聯系方式。
她點開跟日向的聊天,還停留在日向邀請她去看比賽的信息。
一切真的回到了原點,就如同做夢一樣。
仁花有些落寞道:“抱歉小玲,我太累了,可能需要早點回去休息。”
小玲看到仁花的面色慘白,有些心疼的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去醫院?”
仁花搖了搖頭:“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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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下的櫻花旺盛的綻放着,小玲穿着粉色和服勾着仁花的手臂,欣喜道:“我跟你說哦,最近有個大新聞。”
仁花有些有氣無力道:“嗯?”
小玲:“就是冬奧會的一對滑花滑的男男CP,不久後要在俄羅斯舉辦婚禮了!”
仁花心不在焉的應了句:“嗯。”
小玲:“我磕了這對CP很久啦,之前跟你說過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仁花:“嗯?”
小玲不滿的頓足道:“你怎麼回事啊?跟你說話呢!你就是隻會嗯嗯嗯!”
仁花一臉疲憊:“對不起,小玲,我太累了,沒有心情跟你說這些。”
小玲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
仁花在過馬路的時候,撞到了一個個子很高的人,她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就連忙道了歉:“抱歉,抱歉!”
擡頭看去的一瞬間,仁花愣住了。
這人和越前龍馬長的很像。
他的眼神仍然傲慢,表情冷酷,與她對視了一眼就轉頭離開了。
仁花猛地回頭,她很确定,這就是越前龍馬!
在她剛要開口的時候,龍馬的身影已經被埋沒進了人群之中,當初那個最矮的少年已經長的很高了,五官更為俊朗了。
可惜,她認識龍馬,龍馬卻不認識她。
紅路燈已經發出了警報了,小玲連忙拽着站在路中央發呆的仁花離開。
等他們過了馬路,身後已是車水馬龍。
仁花後知後覺的掏出手機搜索越前龍馬。
彈出來一則則新聞,以及關于龍馬的介紹。
龍馬此時已是日本的職業選手,将在不久後的奧運會中作為日本代表隊,出賽網球單打比賽,年齡顯示21歲。
仁花連忙搜索了其他人的名字,發現竟然都能搜到,不僅如此,連帝光、青學和立海大這些學校她也能搜到。
原來,七大世界已經徹底融合了,即使她回到了現在,仍然還能見到他們。
不同的是,大家的軌迹中并沒有當年一起打排球的蹤影。
所以自然是不認識仁花和烏野的人。
剛剛與越前龍馬擦肩而過時,對方會露出陌生的眼神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一回到家,仁花便馬不停蹄的開始各種搜索,想看看他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最後竟然發現了二個共同點,一是他們都畢業于東京大學!!!二是不久後,他們都要參加奧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