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磁場被改變,整個比賽會場内出口都被封住了,觀衆席上大量的人慘叫着。
現場堪比死神來了,血肉橫飛,死狀各異。
人類沒有辦法看到咒靈,他們直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攻擊的他們。
而在龍馬的眼裡,整個會場如同‘百鬼夜行’,領頭的人腕上的銀鈴作響,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黑發如瀑,渾身都散發着強大的戾氣,所到之處生靈塗炭,但奇怪的是,那人身上穿的竟然是黑色袈裟。
稍微近了些,龍馬才看清那人的樣貌,對方帥氣的臉龐勾勒着硬朗下颚線,黑色耳釘額外顯眼,這張臉···很是眼熟。
大量的咒靈從各個地方湧入,特級咒靈更是達到了史無前例的數量。
至少龍馬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場面。
隻有他一個咒術師根本寡不敵衆,明智的選擇最好是溜之大吉,可惜他現在即便是想跑,出口都已經被堵住了。
此次‘百鬼夜行’明顯是要屠殺整個會場,一時間血腥味彌漫開來,橫屍遍野。
龍馬終于想起來這個穿袈裟的人是誰了--夏油傑!
也就是他師父的摯愛!
夏油傑曾經也是一名咒術師,在日本高專學習術式的時候,跟五條悟同期,并且兩人從那時起就是好友,關系親密無間,并稱為‘最強’,可後來夏油傑卻黑化了,屠殺了一整個村子的人,從此跟五條悟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龍馬他們這些咒術師是會保護凡人、弱者的,但夏油傑他們卻以毀滅所有人類為目标,如有擋路的咒術師,他們也不會心慈手軟。
奇怪的是,夏油傑明明已經死在了五條悟的手下,此時又怎會重現人間?
難不成···他師父根本下不了手,偷偷放過了夏油傑?
眼下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龍馬握緊球拍,必要的時候,球拍會變成他的咒具,咒力在他體内醞釀着,就等着對方上前來便會一觸即發。
“喲,小龍馬~”真人率先注意到了龍馬,“我就說這麼有個頭鐵的人類都不知道躲一下的,傻站在球場上。”
龍馬擰着眉,就在他打算利用咒具發動攻擊的時候,有一身影從天而降。
男人戴着黑色帽檐,看不清臉,背對着龍馬,雙手插兜穩穩落地,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傑,别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男人擋在龍馬面前,聲音低沉磁性,聽起來約摸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龍馬看着眼前比他高了一個頭的男子,通過背影認出了是誰,他擰着眉,伸手就想要去拽住對方。
哪曾想隻是拽住了一抹虛影,對方根本不打算跟他打照面,隻是來阻止夏油傑傷害他的。
夏油傑先是詫異了下,他沒想到特意支開人,對龍馬發起攻擊,對方會這麼快返回來,他此刻隻能冷冷的笑了下:“我不會傷害他,但是···他們我就不能保證了。”
眼看着四周特級咒靈就要朝着龍馬和神秘男子攻過來,男人身上瞬間散發出強大的咒力,還未真的動手就将那些特級咒靈吓的退了回去。
“别躲!哥!”龍馬再度上前想要拽住哥哥龍雅,然而仍然撲了空,屢次碰壁讓他感覺異常煩躁。
夏油傑擰了擰眉,他都不清楚龍雅的能力處于什麼水平,對方一直不肯動真格,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人相當危險。
可惜這個危險的人有着相當明顯的軟肋。
夏油傑想趁機試探一下對方,但并不打算自己動手,隻能讓真人和漏壺向兩人發起攻擊。
漏壺雖然也覺得龍雅不好惹,但還是率先發起了攻擊,扔出了一個像極蘑菇頭的丘裝火山口來,火山口朝着龍雅轟然爆發出火焰來,高溫火焰能将人瞬間燒成灰燼。
然而等火噴完後,龍雅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隻是輕輕揮動了下手,就将剛才的一切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漏壺,漏壺頓時被火焰吞噬。
龍馬也不打算一直被人護着,一個高空躍起,扭轉身體,在空中打出了一記旋轉網球,這并不是普通的網球,而是彙集了咒力的咒具,直接擴大了火焰的蔓延範圍,一時間仿佛用火海罩住了真人他們。
就在龍馬準備發起進一步攻擊的時候,卻被龍雅擋了下來。
大概是為了安撫龍馬,他順手從兜裡掏出橘子扔給對方:“小不點,你打不過的,停手吧。”
龍馬伸手接住,他看着眼前的哥哥,一時間情緒翻湧上來,他想問龍雅這些年去哪兒了?為什麼每次隻是遠遠的露出了個身影然後就消失不見?有太多問題想問,可眼下這種情況下他也沒辦法問出口。
就在雙方有些僵持不下,要打不打,要退不退的時候,‘嘭’的一聲,有人沖破了玻璃從天上跳了下來,一時間塵土飛揚。
虎杖瞬間轉換與兩面宿傩互換,身上爬上了黑色的紋路,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
他與龍雅面對面站着,就連虎杖也分不清龍雅究竟是敵是友,兩面宿傩雖然并不在意這些,但是對方強大的氣場還是讓他都為之一振,能讓他這個詛咒之王都感到壓力的存在已經不多了。
“走了,”龍雅不打算跟兩面宿傩交手,他瞬移到了夏油傑他們身邊,見夏油傑他們并未打算撤退,隻能威脅道,“如果這次你們硬要出手,我不會手下留情。”
龍雅加上兩面宿傩,夏油傑在心底盤算了下,勝算未知。
看來隻要有龍馬在,龍雅随時都可能從隊友變成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