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于昕在風裡笑得喘不過氣了,“你沒看到褚衛明那個臉色,被罵了還不能沖何湫發脾氣…”
楊漠也跟着笑。
“得了吧,也就是章群兩頭騙,不然褚衛明那種人,不知道怎麼跟你算賬呢。”何湫聳聳肩,“我那話可沒亂說,我就是心情不好,想找個人來罵罵。”
“不過也好,經這麼一遭,我看章群也沒臉再來找你了。什麼人呢…”
果然,這件事之後章群沒再找過于昕了,褚衛明倒是在微信上又跟何湫道了次歉。何湫回複了他幾句場面話後就把這事兒丢腦後了。
她最近忙得很。趁着閑,她又多接了好幾篇約稿。
也是這段時間,Black Tower 的鄒琦聯系上了她。
之前她老去那家咖啡店,一來二去就跟人家熟上了。空閑的時候,兩個人偶爾也會聊兩句。
但這次鄒琦找她,卻是因為工作上的事兒。征得了何湫的同意後,她把何湫的微信推給了Black Tower的老闆趙峥。
趙峥想約她見面,得知何湫還在北京,就沒多說,隻說等她回來再細聊。
丁堰本來說五月下旬來,但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又拖到了六月初。
他落地後給何湫說了一聲,就去忙他自己的事兒了。
丁堰在改裝這塊起步晚,沒法跟邵辛陽相比。因此這幾天跟很多深耕這方面多年的從業者交流,他收獲頗豐,腦子裡也有很多想法。
再加上還要跟人談設備,他這幾天都在外面跑。慶幸的是,這事兒是邵辛陽找他爸幫忙搭的線,因此廠家這邊不算難談。
但這幾天下來,他也是累得夠嗆。回酒店一照鏡子,丁堰覺得自己的臉和裸露的那節胳膊都黑了幾分。
洗完澡,丁堰躺在床上把事情的結果跟邵辛陽說了一聲。
他機票訂的後天,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給何湫發消息。
打開聊天記錄,他倆最新的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五天前他給何湫說這幾天很忙,何湫回他一句:【去吧,丁卡丘!】,後面就再沒發過消息了。
“沒良心的東西…”丁堰笑着罵了一句,先拍了拍她。
“嗡”地一聲,微信彈出來一條消息:【你拍了拍何湫然後說“叩見陛下~”】
丁堰一下就給逗笑了,剛想發消息,何湫回了他一個問号。他就幹脆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
丁堰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何湫正跟于昕坐在法學院門口的樓梯上吹風。R大的法學院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全校也就法學院前面有幾十個台階,修得那叫一個氣勢恢宏。
楊漠去找自己導師聊事兒,她們兩個就一邊吹風一邊等他。
手機一直在震動,于昕好奇地湊上來:“誰啊?”
“沒誰。”何湫把于昕的腦袋拍開,接通了電話。
“喂?”她放低聲音。
“喂?”何湫第一次在電話裡聽丁堰的聲音,比他平時說話聲音更低些,更啞,還帶了點沙礫感。
“你嗓子咋了,有點啞啊?”
“沒事兒,”丁堰咳了兩聲,“多半是這兩天嗓子用多了。沒事兒,不嚴重。”
“咋樣啊,事談的?”
“挺好的,合同都簽了。”
“恭喜你啊,丁老闆。這事業發展得很不錯嘛。”
丁堰輕哼了聲,沒接她話茬。
“怎麼說?是不是要吃個大餐慶祝一下?”何湫想了想,又說,“我請啊。”
“誰要請吃飯?你啊?”楊漠從旁邊竄出來,把何湫和于昕吓了個好歹,“你請吃飯好啊,我看今晚上就挺合适。”
何湫氣得想打他,壓低聲音:“你誰啊我請你吃飯?沒看到這兒打着電話呢嗎,你可給我閉嘴吧,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丁堰在電話那頭笑得不行,笑得何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别笑了,再笑你就餓着吧,還想吃飯呢,喝西北風去吧你!”
于是丁堰在那頭笑得更猖狂了。
于昕跟楊漠好奇得抓心撓肝,奈何何湫沒多的話了,也不搭理他倆,隻一個勁臉紅。
楊漠腦子轉得快:“哎,你不要請人家吃飯嗎?我看今晚上正合适呢,是不是,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