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全泠蹲下來,滿臉寵溺,給昂首挺胸的哈士奇戴上項鍊,說:“不好意思啊,我的小狗和你撞名字了,你介意嗎?”
陳荇舔着後槽牙,磨來磨去,說:“不介意。”
心裡把姚全泠的祖宗罵了幾十萬遍,他就不明白了,姚全泠這種貨色,怎麼這麼會投胎。
是不是上輩子吃多了屎,老天爺補償他,這輩子讓他擁有花不完的錢,用不完的權。
陳荇站在原地嗤笑。
姚全泠總有一天,會被他的小狗啃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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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半,陳荇上場了,往嘴裡塞了一個保護牙齒的牙套。
拳場規則,比賽的人都知道,上場都是為了錢,對方弱的話,放點水,不至于為了一點錢,打死一個人。
陳荇的對手是個體重差不多兩百斤的大高個,他沒穿上衣,肌肉突出,閃着油光。
看見陳荇弱不禁風,臉長的那麼好看,還敢上場分錢。
他一拳過去,揍到了陳荇的臉上,瞬間擦出血。
真弱。
看來要輕點了。
比賽時,不能說話,在一樓看比賽的人,鬧着說:“他媽的還能不能打了?不能打就下場!”
陳荇和對方比,天壤之别,誰都不給他下注,都賭他輸。
體格,氣勢,眼神,陳荇被甩十條街。
陳荇罵:“他媽的,給點力氣。”
對方拳頭一伸,他的牙套被甩了出來。
臉是疼的,但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打我肚子啊,把我打死,錢都是你的。”陳荇用看垃圾的眼神,回饋對方,無比嚣張,他知道施霜馥在二樓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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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霜馥左手拿着一根煙,放在嘴裡,眼神往下飄。
“再打下去,孕囊不會被打壞吧?”姚全泠喝着一杯香槟,嘴裡在關心陳荇,眼睛卻在施霜馥的身上打轉。
施霜馥看見陳荇的下巴飙出血,依舊很冷靜。
很好,這樣就很好。
陳荇不值得施霜馥一個眼神。
陳荇是一個beta,完全是仰仗了死掉的omega的照顧,才有幸跟施霜馥睡到一起。
已經足夠好運了。
申潤剝開一根火腿腸,扔在哈士奇的嘴裡,笑的一樣惡劣:“陳荇和我說過,他很喜歡孩子,讓他生孩子,不知道有多開心。”
說謊,想惹怒施霜馥。
姚全泠回應他這句話:“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來了。”
陳荇有沒有懷孕,他們不知道,陳荇上場,為了幾萬塊打比賽,就算是懷孕了,也保不住。
對方的拳頭,可不是泡沫捏的。
下面的比賽,越來越無趣,觀衆流着汗水,叫嚣着用力,比賽的人聽不見,姚全泠提議:“陳荇不行,趕緊讓他下了吧。”
加點錢,給對方,讓對方卯足力氣,一拳把陳荇打倒。
他花錢是來看比賽的,不是看陳荇跳繩的。
姚全泠打算往獎池裡扔五十萬,激勵陳荇的對手。
施霜馥叫住他,說:“直接買13号赢。”
陳荇的對手是13号,藝名。
姚全泠驚訝,這下子陳荇有苦頭吃了,施霜馥不喜歡看這個,第一次往裡面砸錢。
還這麼會玩。
姚全泠問他砸多少,施霜馥在欄杆上磕了磕煙灰,煙灰從二樓落在一樓的地上,他漫不經心的看向陳荇流着汗和血的臉,說:“三百萬,買陳荇輸,讓他長長記性。”
陳荇自找的,不怪誰。
沒有人要求他過來,非的要往他的臉上湊。
他厭惡的看着樓下陳荇的影子,真是陰魂不散。
今天要是死不了的話,再蠢的狗,下次應該也能學乖了。
申潤裂開嘴角,還是等到這一刻了,太痛快了,他猛吸一口煙,扔在地上踩滅,主動請纓:“我去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