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施霜馥回來了,手上拿着一瓶茉莉清茶。
喝了一半,陳荇在高三那一年,一直坐在施霜馥的後座,太清楚他愛喝什麼了。
也知道,剩餘的這一半,他還會繼續喝上兩口,留下二十毫升,扔進垃圾桶。
“喜歡吃剩菜?”施霜馥看見陳荇在,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姚全泠組織的飯局,邀請了陳荇。
姚全泠還沒有跟陳荇有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交情,顯然是惡意的。
陳荇嗆道:“不是你們讓我來的?”
申潤皺着眉毛:“你說話總是這麼沖嗎?你有爸媽生沒有爸媽教是嗎?”
當施霜馥問他的時候,他應該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的,好的,嗯嗯,而不是用一根魚刺拼了命的刺穿别人的喉嚨。
看來還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地位。
申潤露出笑容,皮笑肉不笑:“明天要還是不懂得尊重人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他的手段可多了。
别哭。
姚全泠夾了一片刺身在陳荇的碟子裡,讓他吃,說特意給他組織的飯局,去去晦氣,醫院那種地方,要少去,陳荇怕裡面有毒,一口沒動,婉拒:“我吃過了。”
“不吃就餓着吧。”
姚全泠收回筷子,托着下巴,開始挑事:“陳荇,你的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是和别人抱在一起染上的嗎?”
陳荇想說,你放什麼屁?你吃屎了嗎?
他這幾天在醫院,隻和醫生接觸,再說了,他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信息素算什麼?
申潤啧了三下:“老實講,你之前懷的兩個,那麼不想要,是不是袁朝的種?”
聽到好玩的,施霜馥擡眼,平靜的直視申潤。
陳荇用力的錘了一下桌子,但沒為自己反駁。
臉色憋的很紅。
反駁什麼呢,他清清白白,申潤有本事可以去查,小人就愛造謠。
他想幹什麼?想施霜馥揍他嗎?
姚全泠驚訝,闆着臉,語氣冷硬:“你敢給我哥戴綠帽子?你想死是不是?”
無憑無據,無理無由,隻為自己開心,就強行給别人添加罪名。
陳荇把舌頭咬出血,也難平怒火:“拿證據出來。”
回應他的是笑聲,一個個的嘴角上揚,仿佛親眼見過孩子親子鑒定的報告。
用惡意的眼神告訴他,你死定了。
陳荇膝蓋一擡,要将桌子掀翻。
在他的手指放在桌子底下時,一道冷淡,且帶有警告的聲音響起:“你敢動手試試呢。”
施霜馥拿着筷子夾食物,放在芥末醬油碟裡,沾汁,嘴角勾起,态度平易近人:“陳荇,你要拿出清白的證據,而不是想着用拳頭解決。”
冷眼旁觀,仿佛就是為施霜馥量身打造。
他不管出現什麼五雷轟頂的事件,心态永遠都是那麼平靜,他說:“這件事就算了,但下次不要這樣了。”
孩子對他來說,沒有一分期盼,長得像他,還是像陳荇,他都不會給一個眼神。
陳荇真敢做出這件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陳荇不蠢的話,自己會掂量清楚。
“放屁。”陳荇罵,其他三個人聽的清清楚楚。
“嘴巴很髒呢,醜八怪。”申潤舔了舔牙,蠢蠢欲動的捏響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