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陳荇而已,一個beta,卻被搞懷孕了,不知羞恥。
如果他是陳荇,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他也要去打掉孩子。
beta,為什麼要生孩子呢?
alpha最後都是要和omega結婚的,要和omega傳宗接代的。
beta生的孩子沒用,血統不純。
放在普通人的家裡,勉強可以,放在施霜馥的家裡,連門都進不了。
陳荇在想什麼呢?
想着靠孩子嫁給施霜馥嗎?
這裡不是白日做夢頻道,看來腦子還沒睡醒呢。
陳荇沒回話,他捏着礦泉水瓶,發出刺耳的雜音,和傻逼聊的歡天喜地,無異于也把自己當成傻逼,他無視傻逼說的任何一個字眼。
申潤還在笑,笑聲裡有威脅:“不懂得尊重人的話,下次要是喝到混着膠水的礦泉水,想說也說不出來了哦。”
他的腦子很聰明,但隻用在如何整治讨厭的人的身上。
當年在江蘇,他老早就看陳荇不順眼,奈何施霜馥家裡出事,不讓忍事,他隻能一忍再忍。
後來回北京,他就把陳荇抛之腦後了。
一個beta,不具有挑戰性,beta的天花闆,也就是當商人。
陳荇有錢,也不會有他有錢。
陳荇擡起眼,譏笑:“沒有你辛苦,又當人又當狗。”
申潤沒生氣,反而親熱的摟住了陳荇的肩膀,哥們兒好的告訴他:“懷孕了也别閑着,孩子出來了,什麼都要花錢,趁着現在還能動,去找點事情幹,别想着讓施霜馥拿錢養孩子哦。”
他呲着牙笑:“你的孩子,你負責。”
手上沒錢,孩子要怎麼辦,養得活嗎?
如果孩子餓瘦了,他第一個不答應。
“用不着你管。”陳荇垂着臉,嗤笑了一聲,這個申潤也是夠閑的。
申潤掏出手機給姚全泠打了個電話,讓他下來,說陳荇來看他。
五分鐘後,姚全泠從樓上下樓,一身酒氣,他臉上一直都帶着笑,隻為了讓别人認出他和施霜馥的區别。
他讨厭别人将他認錯。
搬來一張椅子,他坐在陳荇的面前,沙發比他的椅子矮,所以他的眼神,高高在上的抛下來,定在陳荇的肚子上,他的聲音輕輕的:“裡面是我的外甥,沒踢你吧?”
剛說完,陳荇就感覺肚子裡動了一下,一隻腳撐在了肚皮上,在裡面伸展拳腳,最近老是時不時的搞一下。
他強忍着異樣的目光,搖頭。
他不想說話,能用動作解決,就用動作。
他少了一顆牙,難看的要命。
姚全泠知道,但偏要提:“不就是掉了一顆牙嗎,還難受啊?不敢去報複,那就忍着吧。”
omega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縮在角落裡當吉祥物,他不敢得罪這三個人裡的任何一個。
姚全泠是施霜馥的親弟弟。
申潤是施霜馥的朋友。
陳荇是施霜馥孩子的媽媽,未來的老婆。
每個人都可以捏死他。
空氣寂靜,沒有人再說話了,隻有呼吸聲。
姚全泠突然一個扭頭,看向他,眼裡含笑的說:“去把電視機打開,抽屜裡第一張碟子,拿出來放。”
“好的。”omega聽話照做。
姚全泠從椅子上起來,一屁股坐在陳荇的左邊,他和申潤四目對視,發出笑聲,不懷好意。
陳荇走不了,他被兩個alpha夾在沙發中間,眼皮開始跳了。
申潤把煙摘下來,說:“今天慶祝你懷孕五個月,我們特意找了個電影,放給你看。”
姚全泠緩慢的低下頭,唇角勾着:“眼睛看前面,千萬别眨眼。”
陳荇的心髒亂跳。
不知道電影裡是什麼,但一定沒有好東西。
是鬼片?
一定是拿來吓人的東西。
他坐好準備,拭目以待。
但當影片放出來時,不僅omega被車輪碾壓擠爆的腦漿,吓到摔在地上尖叫。
他也被刺激到彎腰嘔吐不止。
碟子裡是他們精心挑選的各種車禍視頻,沒有馬賽克的遮擋,紅混白的腦漿,滑出來的腸子,還有壓成肉渣的手臂。
是真的很惡心,陳荇吐的面色慘白。
姚全泠三秒變臉,大聲的指責他:“這些視頻加起來,也沒有你惡心吧,你當小三,談蘇是你的同學,你還有禮義廉恥嗎?”
談蘇可是有結婚證的。
有結婚證的人,孩子都沒生出來。
他陳荇當小三,居然生孩子,真不要臉。
“是誰賤,你們心裡都清楚。”陳荇眼眶猩紅,恨恨的瞪着他。
姚全泠還真會給人按罪名。
孩子是他想生的嗎,是他要求施霜馥包養他的嗎?
對,他是有錯,不該詛咒談蘇流産,不該詛咒施霜馥斷子絕孫。
但,他的詛咒就真的那麼靈驗?
如果這麼靈驗,為什麼他們還好好的坐在這裡?
一切都是他們找借口欺負人的幌子罷了。
“真有意思,我沒見過這種小三,還不服氣呢。”
姚全泠一把拽住了陳荇的頭發,指骨用力,往後拉扯,挑眉問:“來這幹嘛呢?聽說你被開除了,是來找施霜馥給你安排工作?”
陳荇疼得咬緊了牙,怒罵:“我要是氣流産了,就算在你頭上。”
他猜對了一半。
申潤咬着煙,穿着皮鞋,一腳踩住陳荇胡亂掙紮的手臂,緩緩往下壓,陳荇的眼淚,就是他的歡樂劑,陳荇活的不如意,他就開心,他低下頭,嘲諷他:“有人和我說,你找他們借錢,才區區三百萬,你人緣也太差了,這點錢都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