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怎麼說,姚全泠隻會一句話:“陳荇,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瞎想什麼?你這人真惡心,好龌龊。”
錯誤都是别人的。
他是上帝。
讓他不爽了,他就要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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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錢麻煩洗幹淨點,”陳荇就不信了,常年岸邊走,他們不濕鞋:“小心被查出來貪污公款,受賄謀利,判你們全家死刑。”
他是沒本事做好這件事。
但絕對不可能,這個世界是施霜馥隻手遮天的。
姚全泠笑而不語。
他真是被陳荇天真到了。
他扭頭看向施霜馥,施霜馥拿着紙巾擦手,姚全泠憋不住笑了,說:“你确定不去打他一頓嗎?這嘴巴遲早要闖禍。”
施霜馥沒說話。
他把髒紙巾扔進垃圾桶裡,才擡起眼皮,表情還是很淡。
陳荇怒視他:“聰明的話就趕緊去自首,瞪什麼瞪,跟王八一樣大的眼睛。”
這裡的官二代,家裡都是仗着施瑾仁的官權,在北京耀武揚威。
施瑾仁貪那麼多錢,施霜馥花了那麼多,如果被發現了,施霜馥必須要當第一個被絞死的人。
他還要去看,去鼓掌,送鮮花。
施霜馥說:“你信不信,幾分鐘後,你會被車撞死。”
陳荇就是一個心智不超過三歲的超雄。
這種話怎麼能在這麼多的人面前說出口。
完全都不用他去指使,就會有人先動手腳。
一個電話,在陳荇回去的路上,就會讓他身首異處。
他自己也說了,他們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官二代。
利用權勢,吃喝玩樂,無惡不作。
大家都是一夥兒的。
父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舉報他們。
“如果我出事了,那就是你幹的。”他手機裡的聊天記錄,他每天的步行軌迹,都和施霜馥有關。
别想撇清。
施霜馥隻是淺淺的笑了一下:“你也花了我很多錢,死刑也有你的份。”
自己花錢的時候,怎麼不拒絕。
三個億,也不想想,船要是真沉底了,也有他一份,他要怎麼和警察解釋。
自己吃飽,抹幹淨嘴巴,不認賬了。
如今還纏着他要錢。
他都開始懷疑,陳荇到底有沒有念過書,他知不知道,他完全可以用一種叫做敲詐勒索的罪名,把他送進監獄裡,最少十年。
“不是要錢嗎。”
“裸貸給你,”既然陳荇不達到目的不罷休,那他就借此機會羞辱他,施霜馥也不想在他的面前表演他的品德有多麼高尚,大家的底子都是爛的,誰能笑話誰,施霜馥示意他:“就在這裡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