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全泠挑起陳荇裸貸的事情,讓陳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看來也不是全然不在意。
姚全泠也好奇陳荇:“我知道你在大學談過幾個對象,所以你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
“你那麼小,能滿足别人嗎?”
陳荇滿嘴都在罵施霜馥髒,其實他自己也髒。
自己不也是談了好幾個,也睡過嗎?
施霜馥是正大光明的玩錢貨兩訖,而他,打着喜歡施霜馥的名号,先和别人睡,嘗盡了滋味兒,又跑來流眼淚。
無法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别說自己有多愛。
憑什麼愛呢?
拿什麼來愛呢?
就憑沒被施霜馥看到的告白同學錄嗎?
還是被打的那麼慘,也不願意離開的雙腿?
“和你沒一毛錢關系。”陳荇無可奉告,周圍散發着低氣壓。
姚全泠像遛狗一樣,吹了一聲口哨,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淺淺笑着:“想要錢,就往前走兩步,你不要指望我親自走過去遞給你。”
他臉上那股善意的假笑,和之前将他絆倒的笑容一模一樣。
沒安好心。
陳荇走了兩步,離他還有點距離,他伸出手,準備把銀行卡奪走。
姚全泠立馬又欠扁的把手收了回去。
面對陳荇嘴角泛白的譏笑,他笑的很開心,他說:“為什麼不回答剛剛的問題?是回答不出來,還是悲傷自己為什麼背叛了施霜馥?”
他能知道的事,施霜馥早就知道了。
不過人家兩個人在床上的對話,就不方便讓他知道了。
他就是好奇,施霜馥有沒有問過他,喜歡他,為什麼又和别人睡過?
陳荇這個撒謊精又是如何應對的。
陳荇胸膛起伏不平,他收回手指,沉住氣,說:“和你沒關系,你要是喜歡施霜馥,你就和他睡。”
他的私事拒絕透露。
他在大學談過的幾段懵懂失敗的戀愛,都是合規合法,成年人的自由戀愛。
他不像施霜馥濫交,什麼都不挑。
申潤穩坐泰山,扯着嗓子狗叫:“不會說話就閉上臭嘴。”
老是說不赢姚全泠,就強撐着讓姚全泠和施霜馥在一起。
腦子是不是有病?
扶不上牆的爛泥。
無論收獲到什麼語氣的謾罵,陳荇永遠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雙眼陰沉的射過來,申潤見着就來氣。
他想揍陳荇。
“老子抽死你。”他撸起袖子,擡起手,揚在空中,脖子上青筋爆滿。
姚全泠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添柴旺火:“哎呀别激動,他是個孕夫,你就讓讓他,孩子要是沒了,施霜馥會罵死你。”
嘴上是饒了他吧,腳下是快打起來,我不站任何一隊。
他含着煙笑。
他喜歡煽風點火。
他喜歡看人打架,打的越狠越好。
申潤梗着脖子,臉很紅,像一頭牛:“我不打肚子,孩子不會出事。”
姚全泠将手臂虛橫放在申潤的面前,阻擋他:“算了,讓他回家。”
“兩傻逼。”陳荇冷眼,一把奪過銀行卡,擡腳就走。
剛走兩步,申潤叫住了他,說:“你還有東西沒拿走。”
陳荇不記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落在這裡,估計一回頭就是當頭一巴掌。
他繼續走,又走了三步,申潤開始警告他:“給老子回頭。”
他數三二一。
并且伴随着姚全泠肆無忌憚的笑聲。
陳荇心情煩亂,他捏着拳頭狠狠掐着手心,說:“賤人,你們有完沒完。”
他氣急敗壞的回頭,被潑了一臉水,不對、是汽油。
他帶來的。
用牛奶瓶子裝的汽油。
汽油濺進嘴裡,陳荇馬上閉上嘴巴,用手撫走眼皮上的汽油,他看見申潤舉着一個牛奶瓶子,挑釁的擡肩膀。
而姚全泠手上正拿着一個打火機,大拇指放在開關按鈕上,做着要點火的姿勢,卻沒有點火,他滿臉無辜的說:“你愛喝的牛奶忘記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