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貴九怒瞪了謝懷一眼，聲調免不得高了幾分：“如果你是來瞧笑話的，現在就滾出去。”

“我要是滾出去了，你們兩個保準是活着出不了上海的。”謝懷放下搭起來的腿，身體微微前傾，一臉玩味的看向貴九。

見貴九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謝懷起身，朝蔣饒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這就要往門外走。

貴九迅速起身，高聲喊道：“站住！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話哪個字難以理解？”謝懷反問。

貴九快步上前，伸手想抓住謝懷，蔣饒先一步回身擋在謝懷身後，将腰間的短刀抽出抵在貴九面前，無奈，貴九伸出的手又不得不放了下來。

“把話說清楚。”貴九沉聲道：“我的命你想要就拿走，保王爺平安。”

謝懷淺笑出聲：“你們兩個的命在我這還不及一發子彈貴重，我拿來做什麼。”

謝懷說着，轉過身去，對上貴九狠戾的眼神。

“回答我的問題，我保你們兩個暫時安全。”

貴九沉思了片刻，輕重緩急仔仔細細衡量了半天，才咬牙切齒的回到椅子上坐下。

“想問什麼就說。”

謝懷這才滿意的回到沙發上，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們和秦正是什麼關系？”

貴九蹙眉，擡頭看向謝懷，反問：“秦正是誰？”

“想清楚再回答，有一句假話，我賭你們活不過三天。”謝懷挑眉，威脅道。

貴九聞言一時氣急，騰的一下站起身，推動了座下的椅子，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我騙你幹什麼！什麼秦正，我不認識！”

見人情緒激烈，倒不太像是說謊的模樣，才稍稍信了幾分，又繼續追問道：“不認識，那你們開的那輛車，是誰的？”

“那是……”

貴九情急，話正要出口，突然又猶豫了，低下頭開始莫名沉默了起來。

謝懷微微蹙眉，偏過頭看着貴九的不尋常，他的反應過于明顯，一看就知道這是有事隐瞞。

“不想說也無所謂，你們死了事情也能了。”謝懷靠坐在沙發上，笑着說道。

“你威脅我？”

謝懷搖了搖頭：“不算。”

确實不算威脅，謝懷好好想了想，想調查這件事無非就是怕瓜葛着秦家，牽連了秦招司，可要是這兩人死了，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翻篇，其實也是一樣的結果，他大可不浪費這樣的心力。

似乎盤算下來反而後者更省時省力，特别還是面對貴九這樣犟種的時候。

謝懷歎了口氣，有些後悔，早知道還不如讓蔣饒撤了人，比起在這浪費時間，顯然跟秦招司去采買更順心些。

“我耐心不夠，你最好現在考慮清楚要不要說。”越想越虧，謝懷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我提醒你一句，你們的死活在我這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