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Rainco擺擺手,故作惋惜:“哎呀,明明喜歡人家姑娘喜歡地緊,卻不敢去表白,難得見一面還一副智障的樣子,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葉哲源覺得Rainco現在似乎有些亢奮過頭了,跟之前判若兩人;但是他眼裡的歡喜很空,像是很容易就會被沖散的雲。
葉哲源握緊Rainco,拉着他往另一邊走去:“先别回去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Rainco似乎頗有興緻,跟上了葉哲源:“什麼好地方?”
“小酒館,去喝酒。”
葉哲源帶着Rainco來到了上次和老先生一起來的酒吧,下午人慢慢多了起來,空氣中彌漫着漿果汁的香甜味。
“上次一位老先生帶我來的,我不是很能喝酒,但是你可以試試,你以前喝過嗎?”葉哲源拉着Rainco找了靠邊的一張小桌子坐了下來,看飲品單的時候察覺Rainco臉色又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小雨同學?”葉哲源雙手捧住Rainco的臉,将他的嘴揉成了一個O形。
Rainco拉着葉哲源掙紮出來,朝着葉哲源身後打量了幾眼:“這地方不對。”
“怎麼?有殺氣啊?”
沒等Rainco回答,旁邊就有人直直地坐了下來:“葉!又見面了!”
“老先生!您也在這裡!”葉哲源興奮地站起身,Rainco面上卻突然一僵。
“最近總是在回味你那天彈的那首曲子,但是我總也彈不出那種感覺,所以我隻好一個人來到這個小酒館,喝兩杯解解郁悶!”老先生似乎也很意外能在這裡遇到葉哲源,拿着酒杯上下揮舞。
面前的老先生面上盡是慈祥,但是Rainco總是感覺,無框鏡片下的那雙眼睛在看向他和葉哲源的時候,閃爍着一種意味不明的光彩。
“葉,這位是……”老先生似乎剛注意到Rainco。
“他叫Rainco,是我男朋友。”葉哲源介紹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了Rainco,對上那雙有些驚愕的眼睛,葉哲源故意眨眨眼坐了下來。
“啊!這……我之前還以為你一直是單身呢!”老先生哈哈笑着,幹了手中的酒。
“這話也沒錯,那天見面的時候我的确還是單身。”
老先生略微有些尴尬地笑笑:“年輕人嘛,理解理解!”
三人都坐定之後,老先生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邊的酒漬,Rainco一直偏過頭注意着周圍。
“葉!你上一次的演奏讓很多人記憶猶新,于是我們準備在大教堂裡單獨舉行一場音樂會,每個人都可以演奏自己喜歡的曲目,你有興趣參加麼?”
“嗯?這樣的音樂會我當然很樂意參加!在什麼時候舉行?”
“過幾天就是了;”老先生将手帕放回口袋,目光開始在二人之間徘徊,“那天你的演奏非常打動人心,讓我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
“您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受歡迎吧?”
老先生輕歎了口氣,拿過酒瓶給三人倒滿了酒:“受歡迎的是我彈的曲子,不是我;那時候,跟現在也差不多,所有人都覺得隻有先賢的曲子才算得上真正的音樂,隻有……”
“隻有?”
老先生仿佛想到了某段經曆,搖搖頭放下了酒瓶。
“不說那些事情了,葉,說說你吧!”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
“說說你跟你男朋友的故事。”
這話也讓Rainco将頭轉了過來,二人四目相對,葉哲源率先笑出了聲:“說出來您也許不信,我剛來巴黎那天就遇到了他,那天我去旺多姆廣場,聽到有人在彈琴,手癢上去彈了一段,然後他當時恰好在旁邊,上來和我一起彈了一曲;哇,我當時就覺得我整個人都升華了!我當時就在想,怎麼有人能這麼理解我的音樂,曲子彈完之後我還想和他聊聊,結果他溜得太快了,我剛起身他就沒影了。”
說完,葉哲源轉頭看向Rainco,看到他的神色有所緩和,葉哲源也松了一口氣:“後來就是那天比賽了,跟您喝完酒之後想着出去逛逛街,結果又遇到了他,後來就慢慢熟了。”
“哦~那那天是怎樣的遇到能讓你對他動心呢?”老先生将對他動心四個字咬地很重,眼中的笑意也變得詭異。
這回連葉哲源也察覺到不對勁了,桌下的腳不安地輕踢了一下Rainco。
Rainco将椅子朝着葉哲源挪動了一下,讓他和老先生面對面:“不需要太特殊的遇見,我跟他一見鐘情。”
看着老先生面上的笑意逐漸變得僵硬,Rainco拉起葉哲源開始往外走。
“葉!别忘了三天後的音樂會!”快到門口時,葉哲源聽到老先生在後面喊他。
出門走出了好一段距離,葉哲源才敢開口問:“剛才老先生是不是有問題?”
“顯而易見;”Rainco突然止步,轉過身掰過葉哲源:“你上次見他是在什麼時候?”
“就是你渾身是血從巷子裡沖出來那天下午,那天有場比賽,然後他出來和我搭話,還邀請我去喝酒……”
“你也覺得不對勁對不對?”
葉哲源仔細回憶着那天:“好像……他是故意掌握時間讓我們兩個能剛好遇上?”
Rainco點點頭,也開始一點點将那幾天的事情串起來:“那天跟你一起彈琴,晚上有人立馬找到我說我琴彈地不錯,随後接到任務去追殺C的過程中,整條路線也有意把我引到你那邊。”
“有人故意想讓你碰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