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關于是不是換臉,識别不出來。”
蔣檐彬點點頭,幫趙松怡打開了盒子。
“喂,我說你到底想幹嘛啊?要我幫忙查,查到了你又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沒有不在乎啊,是之前我已經有懷疑對象了,你這麼一說,大概就能猜到是誰了。”
“莫名其妙……”趙松怡接過勺子,嘗了一口,青蘋果味。
趙松怡咽下第一口之後很久沒有再吃第二口,蔣檐彬歪頭一看,趙松怡眼圈泛紅,看向他時兩大顆淚珠墜落。
“怎麼了這是?”蔣檐彬忙抽出幾張紙遞給趙松怡,她接過之後蔣檐彬微微前傾着身子,關切地看着趙松怡。
“沒有,我就是……”趙松怡很少哭。
“那個……我說錯話了?你别哭啊,我的錯,要不你打我一頓?”
蔣檐彬幼稚的話語逗笑了趙松怡,但在笑了一下之後,趙松怡又掩面轉向了一邊。
緩了好久,趙松怡才慢慢轉過來解釋:“我前幾年去坦桑尼亞,有次去上班,我順手拿了一個蘋果,半路吃完我就随手丢了,然後……然後旁邊一群孩子立馬……沖了上去,去搶奪我扔掉的蘋果核……一個孩子撿起來之後,上面還有……還有沙子,他就吃了下去……我當時為什麼要嘴饞在路上吃蘋果呢?我為什……為什麼沒有多拿幾個呢……”
說到這裡,趙松怡徹底破防,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餐廳裡好多顧客好奇回頭,好幾個姑娘對着蔣檐彬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蔣檐彬沒注意到,挪到趙松怡身邊,把那盒冰淇淋推到了一邊,重新點了一杯咖啡。
“這不是你的錯,非洲經濟較為落後,導緻教育事業以及當地生活水平都不高,那邊的孩子……的确難過。”
趙松怡漸漸緩了過來,抹幹眼淚之後對蔣檐彬道:“這次你這個項目,我還是要去那邊監督施工,還順帶一個基金會捐贈的物資。”
“好啊,其實這次我也有去那邊的打算。”
“你去幹嘛?國内發展的這麼好,你幹嘛去那邊?”
“你留在國内的話待遇可比你現在好了幾倍不止啊,你幹嘛去那邊?”
二人達成了某種理想上的默契。
收拾東西時,趙松怡發現蔣檐彬在捂着嘴偷笑。
“你又發什麼颠?”
蔣檐彬似乎有些不敢直視趙松怡,但嘴角還說控制不住地上揚:“那個……你眼妝花了……”
——
離開蔣檐彬家時秦臨又接到了魏影留的電話,魏影留再次開口讓他去酒店時,秦臨按了錄音。
從待在魏影留身邊至今,秦臨陸陸續續地收集了許多份他公司的資料。
沒有人能忍受有人見過自己那麼不堪的模樣,更何況是魏影留那麼不堪的人。
“假賬,走私,還騙我……孫子唉,你挺會玩啊……”
在去酒店的車上,秦臨把收集到的資料都匿名發給了警方,随後打開錄音筆放在了口袋裡。
每次到這個地方,秦臨都會換上連帽衫,還會故意戴上一個大一号的黑色口罩,有時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推開門,魏影留依舊坐在陽台邊的位置上,看到秦臨進門,擡擡下巴示意他坐自己對面。
秦臨走到座椅邊,盯着魏影留沒有坐。
“嗯?怎麼了聆青?”魏影留合上電腦,起身走到了秦臨身邊,手剛要摟住秦臨,卻被躲開了;魏影留摩挲着指尖,眯眼看向了秦臨;“怎麼,不開心了?”
秦臨嗤笑一聲,全然沒有以前的逆來順受:“來這裡還要怎麼開心?等着吃藥然後被_操麼?”
魏影留沒想到秦臨會這樣說,愣了一瞬,轉而又是滿臉笑意:“不要這麼想,我們是為了達到共同的目的不是麼?”
秦臨看了眼時間,警察應該快趕到了。
“魏影留,你不覺得自欺欺人很累嗎?”
“聆青……”
“你永遠比不上蔣檐彬,你再怎麼作踐我,都不可能讓裴霁月多看你一眼……”
秦臨說出裴霁月的名字時魏影留像是戳到了魏影留的痛處,他猛然上前掐住秦臨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上:“你怎麼知道裴霁月?蔣檐彬跟你說什麼了?”
秦臨感到窒息,但嘴上依舊不饒人:“他沒說,裴霁月專門給他送了東西,我看到了而已,你不會不知道吧哈哈哈……”
魏影留面上青筋暴起,但那一瞬間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屑地笑了,松開了秦臨,轉而撕住他的頭發強迫秦臨和他對視:“你也覺得蔣檐彬很好是不是?好,我告訴你,他不過是因為你這張臉!”
秦臨掙紮着想離開床,魏影留又一把拉起秦臨将他按在了桌子上,強迫他擡頭看着電腦,打開文件夾找出了裴霁月的照片。
看到裴霁月的一瞬間秦臨大腦一片空白,嘴唇微微翕動,但說不出話。
“看到了麼?嗯?這才是裴霁月,你的蔣檐彬心心念念的裴霁月!你覺得你很特别麼?你算個什麼東西!”
“滾!”秦臨用盡全力推開魏影留,但頭裡像是充血一樣,撐不住跪在了地上。
正當秦臨拼命想清醒過來時,頸側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他想掙紮,卻被魏影留牢牢禁锢住,直到那管針劑全部被注入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