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來應當是那黑石有問題,玉辟邪,又作棺椁樣,想來用作鎮壓。都怪我一時貪念,才釀成這般大禍!”
封靈籁也不知為何就認定了這把刀,她固執地說:“可我不怕,你把這把刀給我罷,說不定我能壓住它呢?”
“不行!這刀迷人心智、蠱惑人心,你知道這刀前幾位主人都是怎麼死的嗎?”
他自問自答道:“都是突然用這把刀自刎的!我不能害你,這刀要跟我進土裡,不能給你。”
封靈籁撒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終軟磨硬泡下,莫老頭讓了步,把刀給了她,前提是要等三日,等他做一把刀鞘出來。
封靈籁歡喜地答應,選兵器一事便告下段落。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石室,随着石門緩緩的關閉,‘破甲’槍的槍鳴再次響起,封靈籁聽見了,她回首從越來越窄的門縫裡望向它。槍杆的影子落在地上慢慢化成了模糊的人形,她看見了影子蠕動的雙唇,但她不知道是送别還是挽留。
石門的徹底關上,隔絕了‘破甲’的槍鳴。
封靈籁滿懷心事的同莫老頭回到了外室,小曲見她們回來了,連忙叫醒癱睡在椅上的戚玉嶂。
戚玉嶂從昏昏欲睡裡蘇醒,懶散地打了個哈欠,随後坐直了身子,“你們怎去這麼久?”
又見封靈籁兩手空空,“怎麼?沒選到心儀的兵器?”
莫老頭替封靈籁答道:“選了,隻不過我與她說三日後再給她。”
戚玉嶂打趣道:“你不會是舍不得,找得借口搪塞罷!”
莫老頭聞言,揚起手中木杆就往戚玉嶂身上敲去,“你這小兔崽子,皮又癢了是罷!老頭子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瞬時,又雞飛狗跳起來。
這般動靜喚回了愣神的封靈籁,戚玉嶂見勢不對,連忙躲在了她的身後,莫老頭恨鐵不成鋼道:“你!還有沒有男子氣概了!”
戚玉嶂嚷道:“我怎麼沒男子氣概了?”
“那你不要躲在我徒兒身後,出來!”
戚玉嶂見他不敢,便嚣張起來,“你打啊!”突然察覺他話裡不對,“莫老頭,你說清楚,美鲛人怎成了你徒兒了?你們不是選兵器嗎?”
莫老頭一臉自豪地叉腰說道:“對啊,從今往後我與她便是師徒了,你若敢欺負她,便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到時我非打得你下不了床,走不了路!”
戚玉嶂從封靈籁身後探出個腦袋望着她,“真的?”
封靈籁微笑道:“是啊。”
“莫老頭,那你可要好好教呐!”
“臭小子,還用你說!”
莫老頭再三挽留封靈籁他們留下來用飯,雖然封靈籁挺想留下來的,可戚玉嶂應了陳大叔的約,于是,他們答應莫老頭三日後來取刀時陪他用飯。
*
三人回到了家中,戚玉嶂同封靈籁分别拎了兩塊豬腿肉送去林墨娘家和趙生家。
送完豬腿肉,她們接上小曲一起去了陳大叔家用飯。
月亮顯,星星明。
鄉間羊腸小道上,封靈籁與小曲并肩而行,戚玉嶂雙手枕在腦後緊跟其後。
“戚玉嶂,重溟是你的字?”
“是啊。”
“你去趙生家有見到林墨娘嗎?”
戚玉嶂随手摘了路邊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沒啊,你為何這樣問?”